另一头秦风看着漆黑暗下来的天色,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凄清一片,他之前明明听到那女人叫人吃饭,本来他还想摆摆谱不搭理她,结果这一等,天就快黑了。
他们这是不要吃饭了吗?还是出门买菜去了?可是这出门也怎么还没回来。
他往院子里转了转,听见临近柳清菡他们的屋子的邻居热闹一片,闹哄哄的似乎在请客,在外头都闻到他们菜肴香喷喷的味道。
转着,就在一处停下来,他嗅了嗅,好像闻到食物的味道,探进窗口,又瞧了瞧后头没人,他立刻闪进去。揭开锅里,一只鸡炖在锅里,他也不嫌烫,直接拎起鸡脖子,人就跑了。
他刚跑,拐弯处走出两个人瘦高个的妇人。
“三婶子,厨房的老母鸡应该炖好了,都个把时辰了。”
“应该好了。我现在就端出来送去母亲那里。”
“啊!天杀的,哪个偷了我家的鸡?”一揭锅,空空如也,妇人生气叫道。
秦风吐了骨头,嫌弃撇了撇嘴,这只鸡可真难吃,肉少又柴,难吃死了。
街道上两个妇人相互搀扶着下了牛车。
“娘,这院子还不错,比我们家都大,看来他们生活的挺好的。”一个较为年轻,脸盘圆圆的涂脂抹粉的妇人尖酸说道。“难怪你叫她回家,她不肯回家,看来是享福喽。”
“这丫头嫁了人,心就野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老娘。”五十来岁的妇人,倒三角眼里闪过怒气:“我倒是要看看她翅膀有多硬。”
敲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两人脸上蕴藏丝丝怒气。
咯吱一声门开了,两人正想发火,一个魁梧肥壮的男人嘀嘀咕咕的不耐烦开了门,问道:“你们是谁?”两人立刻收敛起脸上的不满和怒意。
“这位壮士,我们是齐香的娘和嫂子。”钱氏满是皱纹的脸堆了一个笑容,只是她倒三角眼,一笑起来更像是晒干的菊花,没有一丝和善的气息,那男人打量了两人才让两人进来。
“请问我家闺女住哪间?”钱氏和善问道。
那男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老娘居然还不知自己家闺女住哪儿?钱氏显然知道他想什么,脸色有些讪讪的。心里更是骂道,齐香这个死丫头,连个地址也不留。他也没多想指着一间闪烁灯光的房屋,人就走了。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酸死了。”
“娘,回家我给您捶捶。”
“还是你有孝心。”钱氏满意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是她老娘,你是她长嫂,她敢不借你钱?”得到钱氏的回答,那妇人更加高兴,搀着钱氏更加小心翼翼和谄媚。
“这么亮,得费多少油钱。”钱氏皱皱眉头。
“这小姑子不是个会持家的,也不想想家里考秀才的大哥,要我说周扬野那个猎户打猎多挣钱呐,匀一点给我们也尽够了。”赵氏也附和道。
等两人走进了,赵氏眼神更好使,急忙跟钱氏说:“齐香不会是在请客吧?这多花钱。他们这个花钱的样子,能向他们借到?”
钱氏听见更是勃然大怒:“这个败家女,仅顾着自己享乐。”
四人喝酒吃饭正是高兴,半途中柳清菡又提议行酒令助兴,齐香和周扬野本来犯难,两人没有念过多少书,谁知柳清菡拿着两根筷子比划说道:“我们不说是什么诗词歌赋的,就是个小游戏,一只青蛙跳下水,呱,两只青蛙跳下水呱呱,有几只说几声呱,每个人按顺序一个字一个字接龙,不许断,断了,说错了,罚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