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香和周婶极为担心,走过来说道:“官爷,一定是弄错了,我们没有下毒害人。”
“有没有害人,暂且不能定论,但是他们是在你们店里吃了东西死的。”
柳清菡只恨自己没有学过医,要不然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她看了半天也只知道对方是中毒身亡,其他的一切信息都不知道,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酒楼一定完了,出了死人的事件,便是证明清白,有的人为了保险起见估计都不会来了。
“凊菡,你不要担心,我们是无辜的,大人一定会查出来的。”周婶安慰沉默不语的柳清菡。柳清菡苦笑只能说好。
因为今天是休沐日,明天才升堂,因此为了防止罪犯脱逃,特地羁押在牢房里。
这次的事情来的措不及防而又找不知道头绪,柳清菡轻轻皱了眉头,真是栽了跟头,让人有机可乘。她初步的判断肯定是跟她有仇或者利益纠葛的人陷害她。
她的眼眸从一直抓着牢房铁栅栏慌张的老师傅和伙计划过,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这次的事情她心里也没有底,不过想到林知县,他也算是个廉政爱民的好官,应该不至于错判。
第二天林知县升堂,看到柳清菡那刹那,他稍微有点惊讶,听说是酒楼里死了人,有人报官说是有人下毒,没想到居然跟柳清菡相关。他收敛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照着程序问了一遍下方站着的人员,了解事情经,两方各执一词。
“我家相公,出门前还好好的……出门去干活,在黄鹤楼吃了一顿饭就突然倒地死亡,凶手除了他们还有谁?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一个妇人大声喊道,眼睛哭的肿肿的让人看了怜惜。
“是啊,大人,我儿子平常身体很好,这次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异状,到了黄鹤楼才这样,这不是板上钉钉,肯定是他们酒楼下毒毒害我儿,我可怜的儿啊。”
家属愤怒开口,哭嚎,矛头直指柳清菡。
“这件事发生在我酒楼我自然难以其咎,但是请各位家属冷静一些想一下,我们这样下毒又有什么目的?作案目的总要有的?”柳清菡面对对面的哭丧家属问道:“我们这样下毒,不仅会导致我开的酒楼关闭,还可能背上杀人的罪名,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我与两位的亲人有仇有怨那也要私底下报复,这光明正大的,我柳清菡是活够了?还是说我们酒楼的伙计是活够了?”
柳清菡的反问还算是有力,只是家属纷纷不信。
家属停止哭泣,一脸气愤道:“这些饭菜都是经过你们的手,旁人难道还能动?我儿就是你们害死的。”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上来挠柳清菡一爪子。
“肃静。”林知县拍了惊堂木:“不得无礼。本官暂且看在你们痛失亲人,饶恕你们一回大堂上喧闹无礼之罪。”
林知县眼眸沉沉,看了下面两方,问了句师爷:“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柳姑娘说的在理,作案动机对不上,有谋财,灭口的种种目的,可是看上去柳姑娘甚至于死者还不认识,又怎么有报复的心思?二来下毒太过光明正大,倒像是嫁祸。”
林知县捻了捻胡须:“在理,只是一时不好判定。”他朝着官差问道:“仵作验尸结果可出来了?你去催一催。”
立马官差带着仵作上来,仵作跪拜林知县,开始禀报:“两位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毒是砒霜,死的时间和在黄鹤楼吃饭的时间吻合。”
仵作话语一落,家属更是激动起来。
“大人,现在罪证确凿,确实是黄鹤楼的酒菜问题,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人心思歹毒,谋害我儿,累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大人做主!便是我儿泉下有知也会感激大人的大恩大德。”家属哭的声嘶力竭的,激动的几乎要晕过去似的,看的旁人眼泪一热。
“本官知你痛失爱子,只是事情还是要弄得清楚。”林知县看向柳清菡:“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柳清菡还是很感激林知县给她辩解的机会。
“大人,暂时无话。”柳清菡垂着头。确实死者死亡时间,地点让柳清菡一时找不着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