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齐香苦笑道,柳清菡点点头,不置可否,齐香认命去给柳清菡找了府里很清晰的铜镜。
这面镜子就跟放大镜几乎能把柳清菡的伤口照的很清楚了,柳清菡捧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狰狞的伤口。
“齐香姐姐,可以帮我做面纱吗?很美很美的那种。”柳清菡突然说道,一直神情紧绷,就怕柳清菡一时受不住崩溃大哭的齐香听见柳清菡这句话,一怔,还没有回过神来,立马她迅速应答:“好好,我马上给你做。”
眼角悄悄瞄向柳清菡,看她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的,十分吃惊。哪个女子不爱美,看见自己毁容,即便是齐香自己也做不到安之若素。另一方面她想起罪魁祸首如今安之无恙气恨恨不平。
房间里
“你待会儿可要给你姐夫好好赔罪。”安芝给安炳胜理了理领子和玉佩,又是心疼他跪得红肿的膝盖,忍不住埋怨道:“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老爷也舍得这么惩罚你。”
“姐,姐夫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安炳胜担忧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夫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会,我们是一家人,老爷也就是一时生气,待会儿你给他好好赔罪他也就跟往常一般揭过去了。”安芝安慰安炳胜:“你看他气成那样子,我去求情,他不是照样让你起来吃饭,别担心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安芝和安炳胜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今儿个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安芝一边说一边向着安炳胜使眼色。
安炳胜立马又是给林知县倒酒又是给他布菜。
“姐夫,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菜。”
林知县点点头,吃了,安芝对着安炳胜露出一个你看吧的笑容,饭桌上一片融洽。等林知县吃完饭问道:“炳胜,你吃完了?”
“啊?”安炳胜放下筷子,十分恭顺说道:“吃饱了。”
“那好,去那边院子接着跪。”林知县淡淡说道。
“姐夫,你……”安炳胜显然不知道他姐夫还会让他继续跪,这不是和好了吗?
安芝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老爷,炳胜的膝盖都跪肿了,现在那还能跪?更何况那个小丫头片子不是没事了吗?”
“炳胜,你说你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又改了几分,哪一次不是阳奉阴违?”林知县手中的筷子啪的甩在餐桌上,怒喝道:“如今更是草菅人命,视人命为蝼蚁。阿左阿右。”
“大人,属下在。”阿左阿右同时回话。
“给我把安炳胜押到院子里继续跪,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林知县下令道,丝毫不理会安芝的抗议,让人押走。
“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夫……”听见安炳胜远去的喊声,安芝心痛得很。
“老爷,他还小现在已经知错了。”安芝胡搅蛮缠的想要给安炳胜求情:“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我们给她多一些银子补偿……”
“夫人。”林知县突然提高声音郑重道:“你若再求情,便是他跪死我也不会让他起来。”安芝立刻失声。林知县头也不回走了。
柳清菡自从听齐香说了院子外跪了人,她知道是安炳胜还特意多睡了一天,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柳清菡都想要睡着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