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五桌已经吃完了,碗筷都收好了。”齐香说起工作倒是十分认真,让柳清菡心里点点头十分满意,齐香把私事和公事分开的一个态度,倒是让柳清菡觉得她还算是靠谱。
“不过刚刚前堂来了个疯子叫嚣着我们黄鹤楼浪得虚名,想要叫酒楼的主事人出来,让他们的厨子跟您比一比。更是放下狠话要是你不应,他们就当你是缩头乌龟。”齐香说道这里分外气愤道:“还敢批评我们店里的菜式,吃起来不过尔尔,他们随意一碟都比得上我们的招牌菜。你说好笑不好笑?”
“人呢?”柳清菡面上丝毫没有愤怒,就跟问天气一样正常。
“被伙计架出去了。”齐香想到这个,畅快笑起来。
“对,就是这个做法,不错。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柳清菡赞同点了点头。
“可是今天他说大话是在大门口说的,吸引很多人的关注,我们要是不应岂不是成了他口中的浪得虚名。”齐香略微担忧。
“我们开酒楼的难道就靠一张嘴?那谁不都得开酒楼,像是这种明着来挑衅的,除了惹事就是为了把我们当踏板,你想想要是他挑战我我应下,要是我输了,他们酒楼不费吹灰之力给自己酒楼推销……”
“凊菡厨艺那么好怎么可能输?”齐香头一个不答应。
“我是假设。”柳清菡目光看向齐香,齐香捂住嘴不说话了,她才继续说道:“即使他输了,他们再耍一些花招,打出一些幌子谦虚一点说想要精益求精跟黄鹤楼请教,或者嚣张一点散布他们的菜式跟我们有的一拼,无论何种说法都会让人产生好奇想要去对方酒楼尝尝,增长人气,可不是踩着我们的名气上位?”说白了就是博人眼球。
柳清菡才不会给居心不良的人做嫁衣,做孝衣还差不多。
齐香恍然大悟继而气愤道:“这贼杀才,居然有这样不轨的心思,下次他再敢来,我非得泼他一脸盆洗脚水,我看他脸皮是不是厚成这个地步。”
“你现在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柳清菡似笑非笑看向齐香。
“哈哈,我这不是因为布绒玩偶挣了些钱,你上次说做的跟半个大人一般大小的小熊,我刚刚摆在摊上,标了五两的价钱,居然都卖出去了。”齐香提起这件事不可思议又带着开心:“刚好有些小钱,不如我们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如何?”
柳清菡揉揉酸痛的脖子,也就答应了。因为她坐在自己后院子里,没有闲杂人等,因此头披青丝,并没有如何打理。让齐香等她一下。
“那我也去洗把脸。”齐香说完就跑回自己屋里。
柳清菡刚刚走进屋子里。敲门声响起。
“嫂子是我。”秦风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柳清菡说道,正拿着梳子梳顺头发,垂在肩膀,柳清菡打量自己乌黑的头发,越发长了,几乎到了大腿的长度。
秦风打开门,忐忑不安的走上前,柳清菡梳了半天头,也没有听见秦风说话,转了个身抬袖笑道:“你呆这儿不会是为了看我梳头发吧?”
秦风是那种生的黝黑的糙汉子,脸上一道疤痕添上几分凶恶之气,一看就是个十分爽朗不会拐弯抹角的人,能让他纠结的事情,说不准还非常重要。
“嫂子,您能不能也帮我做一个弓弩。”秦风抵抗不住柳清菡打量的眼神,脸色发红,隐隐有些尴尬,自己往日自视甚高,心里不大看得上柳清菡,因此多有以下犯上跟她争辩的时候,如今求到她跟前,不禁让他脸色一烫。
其实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弓弩设置精巧,在军营里绝对是个宝贝,就连军营弓弩的制造方法都是保密的,更何况柳清菡改进的这把精良的兵器弓弩。他也就厚个脸皮讨要。
“原来是这事?”柳清菡看着他抚摸手上戴着的功能,就跟摸自己孩子似的疼惜,眼神熠熠生辉的,伸出手来:“哦,我都忘记借了你弓弩没有要回来,你是来送还的?”
秦风一脸黯然,嫂子这是明显是拒绝了,尽管十分不舍,但是他还是啪的一下打开扣住手臂的机关,眼神流淌的都是浓重不舍就跟要跟爱人生离死别一般,一咬牙就把弓弩放在柳清菡手上。掉头就走,倒不是他恼羞成怒而是看着那把武器就眼馋,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站住。你这急急躁躁的什么毛病?”
秦风一听这句呵斥犹如听天籁,就跟大狗刚刚还垂头耷拉耳朵,这会儿满血复活,精神奕奕大声道:“嫂子还有什么吩咐?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