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清菡很少戴什么钗环的,也就当收藏品似的收藏,也就七八天才去摆弄一下。
“用你那个玉簪行不?”齐香得寸进尺。
“随你。”柳清菡正在梳妆台搜罗,笑容一滞。
“怎么了?”齐香问道。
“簪子没了。”柳清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那么贵的东西!”齐香比柳清菡还激动尖叫了一下,看到柳清菡看过来的眼神,齐香捂了捂嘴。
“你会不会没有放进梳妆台里啊?”齐香一边问一边和柳清菡在周围搜寻起来。好半响都几乎翻了一遍。
“算了。算了。”
“那怎么行?那么贵的东西,好几百两呢,你也太不小心了,你这屋是不是经常有人能偷偷进来?可能有些人手脚不干净。”齐香气愤道:“要是让姑奶奶知道是谁,可要把她的第三只手给剁掉了。”
“齐香,你这样可不行啊,你越来越凶了。”柳清菡取笑道。只是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这屋子进来的也就那么几个。
“你还有空开玩笑,我要是你我起码好几天吃不下饭了。”齐香看柳清菡说算了还真是就算了。
“那还能怎么办?跟你一样不吃不喝的惦记?”
“你还取笑我。真是。”齐香追着柳清菡跑,似乎给她挠痒痒,两人在房间里十分无聊的玩来呀,来追我的游戏。齐香一腔的郁闷跟柳清菡这么玩闹也就散了。
“对了,我还没去前头看账呢。”柳清菡突然想到:“走,我们去前头。”提起裙摆往外走。
齐香跟上一边问道:“那前面记账的不中用还是?”
“不是,我有这么个习惯,数钱我开心嘛。”柳清菡眨眨眼。她倒是说的是真的,齐香一言难尽的,居然有人说出这么带有铜臭味的话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不过说实话,柳清菡笑容灿烂,歪着头,可爱的就好像连数钱都要可爱有趣多了,不过换个人的效果是绝对不一样的,齐香想了想自己相公要是这么对她说市侩的话,她一定会……一巴掌扇过去,太欠揍了!
两人刚到前堂,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声响。
“叫你们掌柜出来!”敲打的震天响的声音,几乎把酒楼大半的客人给吓跑了。一群走的流里流气的人敲打桌子,凳子,一脚踹开面前的障碍物。那是一个装着百合花的花瓶,放置在桌面上。
“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掌拍在桌面上,一屁股坐在后面的人搭好的凳子上,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做好,朝着一旁怒吼:“还不去叫,不然我叫兄弟把你们酒楼给砸了。我他娘的干得出来,你们信不信?”他一面说,摆了个手势。
后面的地痞流氓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动起手,几乎把一楼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就连凳子桌子也被踹的一边,好几个伙计被这群地痞流氓压着打。
“啧啧,看你们动作慢的跟乌龟似的。别怪大爷我,怪就怪你们不懂事。要我候着你们?你们知道我在这里混什么道上的?说出来吓死你。”那个满脸横肉揪住一个吓得腿软的伙计,哈气说道。
没几下子,酒楼的客人全部给跑了,大汉看一楼砸的差不多了,哈哈大笑:“看见了不,这就是你们不听话的小礼物。找个能主事的人过来,我听说你们酒楼是一个娘们开的?叫那娘们来伺候我们几个兄弟,要是伺候的高兴,兴许大爷一高兴就放过你们了。”
阿牛怒目而视:“你这地痞流氓,目无法纪,你就不怕我叫官差缉拿你?”
那大汉瞪大两个牛泡似的眼睛,就跟要掉出来一般突出十分难看,尤其是他满脸凶相的样子,一脚直接把这小子踹到,脸上带着一个扭曲的得意的笑容:“我看你还敢横!也不打听老子是谁?拿一坛子酒来。我可要跟这位兄弟好好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