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翊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就你这么个丢人样子,也好意思跟我抢我娘子。还是回家多喝几口奶长点智商,免得连你的仆人都觉得丢人,上蹿下跳的,你当是耍猴啊?”
顾青看着卫骁翊蹬着长靴,高大欣长的身影离开,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自己嘴里的血水,看的一旁的阿左十分担忧:“爷,您有没有哪里受伤?我们去找大夫看看?”
顾青紧紧捏着拳头,搭理也不搭理小厮,衣袖抹过嘴角流出来的血痕,甩袖往外走去。
小厮不看也知道爷肯定是心里生气,忙小跑跟上。
……
穆小兰天天趁着有人走开一会儿的间隙,给柳清菡的药汁里加了慢性毒药,大概是她来去太过于奔波,又加上在花小梅那里吃了点排头,心中烦闷的很,看着柳清菡这张跟狐媚子的脸庞越加不顺心。
趁着她昏迷不醒,起了点坏心,抓起她的头发实在在咚的一声砸在床榻的木板上,要不是怕别人看出来什么,她更想要拿剪刀刮花她的脸,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勾引谁。穆小兰心里恨恨的想。
谁知是不是因为她砸了她的脑袋一声,惊动了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这边奔过来,吓得穆小兰慌忙失措的看了看四周,一骨碌就爬到床底,
直到那人出去,穆小兰才连滚带爬的跳窗跑了,实在因为她刚刚以为外头没有人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哪知道进来的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凶神,换了别人,她也就只有三分怕发现的,换了那人,简直就要抱头鼠窜了,她别的什么优点没有,感觉危险的能力还是十分的敏锐的。
那男人长得魁梧高大,眉宇间还有几分凶戾之气,让人胆颤心惊的,平常她抬头直直看他是不敢的。
房间里的声音也许真有人听见了,她心里怯怯的想到,不顾立马转念一想,她要怕什么,以后黄鹤楼全是她的。
这个念头一转,更是去宁府的次数更加殷勤了,好几次那丫鬟都皱着眉头,嘴里说着怕被人抓了把柄。
穆小兰才爱搭不理的,一个被人使唤的丫鬟,那里有资格跟未来的黄鹤楼的老板搭话,她自以为高人一等,因此往日对于丫鬟的殷切不见了,反而冷冷淡淡的。
“你这回又要跟我说什么?”花小梅侍弄一盆鲜艳的芍药,随意询问道。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令穆小兰窝火,只是她现在还需要依靠花小梅帮忙,忍了忍自己的火气。
又老调重弹说着慢性毒药已经下了好几回,也是到时候,免得夜长梦多的。
“你的意思是?”花小梅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穆小兰心里的念头被花小梅直白说出来,更勾的她心急火燎,面上的贪婪之色看的花小梅都要皱了皱眉头了。
只可惜穆小兰这人是真的愚蠢,不知道与虎谋皮,这花小梅虽然不是虎,但是也是条毒蝎子,从她直接把宁老爷的妾侍,夫人一一挤兑下去,更是练就了软刀子不声不响,但是绝对狠毒的性格。
“当初柳清菡这小贱蹄子,不安好心去了你夫家,导致你夫君休了你,沦为村里的笑柄,难不成这些你都忘记了?还有你的好姐妹小琳姑娘,那小蹄子勾爷们的本事就跟外头的野母狗似的不知羞噪横刀夺爱。”穆小兰提起这些芝麻烂豆的往事,跟花小梅上眼药,就是想要劝得她快刀斩乱麻:“村里头的人还有些不清楚的人还当她多么能干,说不准还是爬上多少个爷们的床,勾来的那些个生意,也亏那卫骁翊那么把烂石头破鞋的当宝贝。”
穆小兰并不知道她一面贬低柳清菡的时候,确实是勾起花小梅对柳清菡的火气,怒意还有赤裸裸的恨意,只是穆小兰说的全是全是花小梅不光彩的过去,就跟揭底似的,弄得花小梅看穆小兰的目光就跟已死之人一般冰冷。
“小兰姐你还真是关心我。你这样说也是,免得夜长梦多的,不然这几天你先去把黄鹤楼的地契偷出来,我们差不多马上就可以行动了。”花小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就一副你说中我的心思被你说动的样子。
穆小兰对于地契可是警惕的很,她这人贪婪懒惰,但是戒备之心还是有的。
“地契还是交给我保存吧。”穆小兰直白说出来。眼睛盯着花小梅。怕她不同意。
花小梅面上点点头不过她又说道:“小兰姐你放心,我恨柳清菡,只是想要她家破人亡的,对于她的那个酒楼我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宁府家大业大的,那点牙缝一点东西我看都看不上眼。”突然她话锋一转:“你是黄鹤楼的人,若是柳清菡这么蹊跷死了只怕到时候官府要插一脚严苛调查,我本不在意房契在那里?只是放我这里比较安全,不然这样,我让人给你拟一张借条,上面说清楚黄鹤楼归你。”
花小梅说完,看向穆小兰,穆小兰本来听她说放在花小梅那里起了疑心,只是她又思忖片刻,觉得最后一句的借条有保证。
看穆小兰不说话,花小梅也懒得放下自己的架子,冷了面色让丫鬟送穆小兰走,大概是花小梅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穆小兰知道现在不能得罪她,因此一咬牙:“行,不过这借条我来写。”她就怕花小梅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