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荣宁国府老夫人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她突然想起什么,高声大呼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情?”
“你知道沈如茵是谁收拾的吗?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农家女,在你高枕无忧的时候,除了挤几滴可怜鳄鱼眼泪,也就过去了,老夫人果然好气度的。”柳清菡说话无波无澜的,但是听在荣宁国公老夫人耳里却是跟一阵巨雷一般。本来高涨的怒气也跟被雨水浇熄。
“便是我欠你这一个人情……”
“你以为我是来邀功的?呵呵,你知道凉国公府老夫人是什么货色?也就骗骗你罢了,她跟沈如茵可是十分投缘,就连沈如茵很多的计策都是凉国公府老夫人建议的,只怕在害死你女儿的手笔上不可谓是出了大力气的。”柳清菡讥诮说道,她说的一半是自己找人查探出来的,一半是看凉国公府老夫人的脸色发白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的。”凉国公府老夫人这下是急了,跟荣宁国公老夫人辩解说道:“好妹妹你可不能信了这居心叵测的人,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荣宁国公老夫人果然听见凉国公老夫人的话有些迟疑和动摇的。柳清菡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柳清菡看凉国公府老夫人这样子,走到她身边嘲讽说道:“一个要死要活的人,干嚎了半天连点泪水都没有,雷声大雨点小,满嘴谎言的,你演技这么烂,要不是遇到傻白甜荣宁国府老夫人你当还有谁会上你的当?”
第二卷 五十六章启程
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和凉国公府老夫人两人同时具是一愣,柳清菡的面容娇美十分有欺骗性,乍一眼看上去温柔如水的,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掐起家来性子如此泼辣直爽的,一旁忧心事态发展的长房孟夫人,本来也只是想着要是柳清菡落与下方也好帮忙说几句公道话。
原来却是她猜错了,大房的孟夫人也是出身名门的,还是头一回见有个人敢当众跟荣宁国公老夫人顶嘴,她站在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心脏也跟着砰砰的跳,尤其是柳清菡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吓得她直想要上前拉住柳清菡,让她不要再说这些话,可惜她早就呆愣住了,双脚就跟钉在地上似的,久久的不能缓过来。而且她一个人跟两个人老太太掐架,丝毫没有露怯,一点也没有输了气势,反倒是气的凉国公府老夫人和荣宁国公老夫人面容青了又白了的。
这还不算,前面的表象和话语对比后来柳清菡说出来的话,更像是狂风暴雨,重磅炸弹。
果然就连一直大怒的荣宁国公老夫人也被柳清菡抛下来的这些话震惊的不行,眼神从柳清菡移到地上的凉国公府老夫人身上,定定看了凉国公府老夫人几眼,看见她脸上并没有带泪。
柳清菡还在一旁毫不客气的揭底说道:“一大把年纪了,倚老卖老,亏你为了你孙女还真敢这么跪下来,是不是司马骁翊不肯娶你孙女你就要接着上吊了?人家是怎么得罪你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居然想要把嫁不出去,活不过几年的孙女塞进来府里面来,你这是看有荣宁国公老夫人撑腰,才敢这么糟践别人吧?”
“你,你胡说……”凉国公府老夫人听见柳清菡的话,气的脸庞都要扭曲了,什么叫嫁不出去,什么叫上吊的。论她这么说,她不就是一个泼妇了。
“你这眼泪还真是值钱,滴几滴,膝盖弯一弯的,就能招个好女婿的,面上装哭,指不定心里早就乐的找不着北了?”柳清菡一大串的话几乎没有怎么岔气,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倒出来,而且字腔圆润的,说的清清楚楚的。
好几次凉国公府老夫人想要辩解,说话,都被柳清菡直接迅速响亮的声音还有步步紧逼的话语盖过。
柳清菡噎的凉国公府老夫人哑口无言的,气恨不休的,柳清菡也没有乘胜追击的,反而又侧过脸,一脸认真询问道:“老夫人,你还想司马骁翊娶这位陈小姐?”
荣宁国公府老夫人虽然十分不虞柳清菡这时候盛气凌人的态度,不过她这些歪理有些听起来似乎还挺有道理的,她突然也想起陈明雪看上去就跟得了不足之症,体弱多病的,到时候嫁过来,不是她照顾自己家孙儿,反倒是要自己孙儿照顾她,而且一个主母再如何贤惠的,没有精力心力料理也是白搭的,她也是才想通了,自己之前怎么会想要自己家的孙儿娶这样的姑娘家的。
荣宁国公老夫人正要说什么。
柳清菡立马接下去说道:“看来你也没有多疼司马骁翊,我看这陈明雪应该是你的亲孙女,要不你怎么专门顾着旁人的意愿,不管司马骁翊的意愿,为了一个外人竟想要自己的亲孙子去给旁人冲喜,要是成亲那天,陈明雪要是一个不小心的,喜事变白事也好,哈哈,也不错,刚好白事喜事一块办,还省了一份酒席的银钱。”她话语里无不是讥讽,嘴唇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
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先是满脸怒容的想要反驳,自己怎么可能这样想,自己是最疼宠司马骁翊的,只是嘴唇开启几次,嗫嗫的竟然是没有办法反驳,她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一件不是跟自己的意愿背道而驰。
明明是想要为了自己孙子好,在那之前也没有想过驱赶柳清菡走,怎么反倒是落了个不是。
“清菡。”司马骁翊制止一声,实在是柳清菡说的话太过于辛辣,就跟往人心上戳一刀似的。柳清菡理也不理司马骁翊,抱胸自顾自的斜斜靠坐在桌子上,痞里痞气的。
荣宁国公老夫人沉默半响,才抬起头轻声问了司马骁翊一句:“外祖母是不是令你为难了?”
司马骁翊看了荣宁国公老夫人说道:“我知道外祖母的好意,只是外祖母,那些都不是翊儿要的。”司马骁翊从没有对荣宁国府老夫人说过一句重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以前也是几乎是顺着她的吩咐来,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如何能不了解司马骁翊,这话虽然委婉,她却也知道司马骁翊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