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得走多远啊!
何春花只觉得这比上山捡柴还累啊,真亏的那些后院的男人女人们全都跟的上来。
而后面的人与前面的人都在想,这位武魁果然已经痊愈了,他们想了个办法没让人安排轿子没想到他竟然走得这般快了。
有人惊讶有人忧,若说单纯欢喜的怕是只有那位躺在床上的老太君了。自幼蒋涵在她与老王爷身边长大,可说是心尖尖上的肉,再加上他常年在外争战,好不容易回来却是重病在身。
如今听闻孩子竟然痊愈回来了,老太君撑着身子就下了床由丫头们扶着向外张望。
蒋涵由外面进来心中就是一热,紧走几步卟嗵一声跪在老太君身边道:“祖母,涵儿回来了。”
何春花也被他带的跪下了,一边报怨膝盖痛一边随着他行礼但是却没开口。她向来就不是嘴甜会讲话的人,谁知道叫了祖母之后人家会不会反感啊!
而蒋涵的二弟蒋清与带着妻子跪了下来,口称祖母。
但是老太君只顾着抱着蒋涵哭了,一头的珠花哭得乱颤。何春花等被冷落了好半天,没有起来她也不敢起来,可是膝盖真心的疼。
突然,她觉得后背针刺似的疼,似乎有人正在用杀人的目光瞧她,这种感觉有点象是传说中的杀气。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瞧,见蒋清他们小两口子跪得笔直,根本没有人看着她。
是错觉吗?一怔神的功夫与某人的眸子在空中相遇了,淡淡的若水波潋艳,在心底留下一抹丽色。
好漂亮的眼睛,她感叹了一下,然后才惊觉自己竟然看小叔子的眼睛看呆了,这要是让人看去可要被吐沫星子给淹死了。
马上回头,可是脸却被自己无耻的行为羞红了脸。而后面那两个人,却各自升起了一种心思。
弟弟想:这个女人并非一般的乡野村姑吗,胆子也太大了些。
女人则想:原来是个贪婪男色的,这倒是好办。
可是我们的女主可并不是贪婪男色,她只是单纯的认为,美的东西就要多看几眼,况且蒋清的眼睛根本就是能勾人的心神似的,她想移也没移开啊!
这边蒋涵将老夫人扶到了矮榻上,感觉她似又老了几岁且精神不济,不由得问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老太君直拿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道:“还能怎么了,不就是你这个孽瘴给气的。不好好在家养病跑出去做什么,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老人家也没多大力气,戳了半天最后只能收了手。
一位嬷嬷边替老夫人顺着气儿边笑道:“老太君身子骨一向硬朗,只是大概担心大少爷所以最近总是嗜睡,眩晕,有时候还会头疼。大夫讲可是中风的前兆,吃些药正在调理。但前些天听到大少爷您要回来,这病都好了大半了。”
中风?
何春花观其气色就觉得这情况有点象脑血栓前兆,这一会儿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一般老年人都伴有高血压,脑血管疾病,不好好治疗可真的是大事啊!正想着就听蒋涵道:“娘子,来给祖母瞧瞧,看你能不能求来药给她吃。”
“哎,好。”何春花麻利的站起来走过去了,可是却看着老太君皱了下眉,接着又叹了口气道:“你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是你家中本有位夫人,这娘子一说……”
“祖母,涵儿自会处理这事儿,但是何花是我真真正正的妻子无人可替。涵儿死里逃生也是被她所救,祖母您就让她给瞧瞧吧!”蒋涵永远做不来撒娇无赖,老太君大概也知道他是何种人,即讲出来的话一般人也说服不了。
她眼光再瞧何春花时倒多了几分感谢,能将她这大孙子医好让她做个正妃之位也没有什么。他们是外姓王,对婚事上要求也不似皇族要求那般严格。她年纪大了,只要孙子们喜欢倒也不太在意出身。
何春花见他们说完了就似模似样的把了把脉,因为在空间的医书中也学了点探脉的技术,按了按道:“老太君……”
“祖母。”蒋涵在一边重申道。
“祖母……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有点觉,有点胀痛,然后还有点想睡觉但是睡不着啊!”叫过了祖母,她总觉得自己被盯得一身窟窿了。
“正是呢。”老太君瞧着她的模样,倒是挺白净的,身子也是玲珑有致。虽是乡野出身但感觉不到土气,讲话也轻声细语的看来脾气不错的样子。倒不象平氏讲的那么不堪,只是她想要在这府上立足单看蒋涵能歪拿回实权了,若能便是做个摆设也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我有药。”她看了一眼蒋涵,去哪里拿啊?
蒋涵笑道:“有药也不急在一时,我们还要先回去将事情安排下,晚点再来给祖母请安送药吧。”
老太君也知他们刚回来事多,就道:“那去吧,你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没变过,我一直让人守着呢!”
蒋涵微微一笑,道:“祖母,我的院子一直没有丫头婆子伺候,你看何花她刚来身边也没有个知心人伺候着,不知道您这儿可不可以挑几个细心的给何花?”
老太君一怔,不但让她挑人还挑几个,他这是真的想将她推到主母的位置上去啊。不过她向来是由着这个大孙子任性的,就道:“我院里如今也没有几个人了,年纪大了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人多事情就多。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分给你两个丫头并三个婆子吧,觉得不够你们再去选。”
“谢谢祖母。”蒋涵说完看了一眼何春花,她马上会意的道:“多谢祖母。”
蒋涵将何春花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手牵着手就退了出去。直到他们走了老太君才歪在榻上闭着眼睛对地上的两个人道:“起来吧,眼下你大哥回来了事情也多,你做为二弟理应事事帮着他的。至于那个姑娘看起来是个老实本份的,老二媳妇你是大家闺秀知道的事儿多,多帮一帮她。无论出身如何以后有什么造化都是她个人的事儿,毕竟是涵儿的救命恩人,有些事不可做过知道吗?”这个二孙媳妇以前是瞧着不错,但是自从涵儿病了她们家就马上退了婚反倒与清儿结了亲,这其中用意她怎么会不知道?
蒋涵的院子与老太君的院子离的不远,差不多有一里地。名为武园,实实在在的武人住的院子。本以为蒋涵是个书生,没想到他有这样粗犷的一面。整个院子前面有一块练武场,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两边有武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武器。
原本院子里的仆人跪了在两边,可是何春花注意到他们几乎都是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仿佛正在走过的不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武魁而是收人性命的死神。
“他们好象很怕你。”何春花贴近他小声的问。
“呃,哪有下人不怕主人的?”他将眼睛转向一边,之前生病的时候因为脾气暴燥没有打骂这些下人,只是现在不想吓坏她也就避而不谈。
“说起来,哪间屋子是你的,我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好累。”何春花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僵了。
蒋涵就带着她进了主屋,她直接坐在床上脱了鞋子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脚,疼啊!
蒋涵也没怪她这样失礼,出去吩咐了一下带来的东西要放在哪里。不一会儿牛奶就自动找到了它的主人,嗖一声跳到那比较华丽的大床上与躺在上面的何春花疯闹起来。
何春花被它踩的直笑,但是一瞧床上的几个泥爪点就马上道:“快下床去,踩脏了就不好了。”等蒋涵进来看到,一定会生气。
果然,蒋涵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眼睛一瞪床上的牛奶它马上耸拉下耳朵跳下床钻到了床下面去了。
“过来。”他冷冷的道。
何春花马上坐起来向他走来,脸上露出献媚的笑,毕竟是自己的狗狗惹祸了嘛。
可是蒋涵的脸直接抽了,道:“没叫你,我□□下那只……”
呃,何春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坐回床上了,眼见着床下那只真的跟在了蒋涵身后出去了。它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何春花觉得好神奇。
不一会儿蒋涵又进来了,道:“祖母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先起来我让他们将床重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