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盛明珠将轩辕启唤醒，亲手为轩辕启换了朝服，送去前朝，盛明珠自己却没踏入朝堂，反而转身回了寿康宫。

“打发人去太医院将姜衍唤来。”盛明珠半靠在软榻上慵懒随意的吩咐着。

清晨的阳光总是温和的，静悄悄的洒满了盛明珠全身，盛明珠就这么微瞌了双眸，似是闭目养神，却被时不时聚在一起的双眉出卖了此时的状况。

不多时姜衍便带着药箱匆匆前来，微缓的脚步声像是怕扰了盛明珠的清净，一侍女悄悄附耳对盛明珠说道：“太后姜大人来了。”

侍女说完却不见盛明珠有任何反应，立在门外的姜衍更不能贸然进入，这侍女只好悄悄退了出来，对着姜衍说：“大人请稍后片刻，太后许是太过乏累，眼下正浅眠。”姜衍听后未出声应答，只轻颔首。

过了好一会盛明珠才缓缓睁开眼，却仍未开口，门外的姜衍便也只能继续等着，太阳慢慢的爬上了树梢，这才听盛明珠开口问话：“姜衍怎么还未来？”

小侍女匆匆入内答话：“回太后，姜太医早就到了，只是太后你还在歇息，奴婢便让太医在外稍后。”顿了顿又言：“太后是否现在就让姜太医进来，还是等您梳洗之后再召？”

盛明珠再次闭目，“进来吧，无妨。”只是声线中从满了无尽的疲惫。“陛下下朝了吗？”

“算时辰陛下应该快下朝了，太后是打算等陛下一起用膳吗？”

说话间姜衍依然来到盛明珠面前。

盛明珠只是浅应了声，便打发道：“都下去吧，只留姜太医一人足矣，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应是，盛明珠又开口吩咐：“吩咐小厨房做些陛下爱吃的东西，一会你去亲自将陛下接来。”盛明珠随手指着刚刚回话的小宫女说道，“你叫什么？”

“回太后，奴婢拂歌。”

“恩，下去吧。”

待众人都退出后，盛明珠慵懒的闭了双眸：“哀家不相信你昨日之言，眼下并无旁人你且说出实情。”

谁知那边姜衍却出声笑道：“难怪师父经常提起太后。”

盛明珠听到此言，缓缓睁开眼，只是眼中神情却无之前半分慵懒之意，透出来皆是冰冷杀意，再开口时也是冰寒刺骨：“哀家并不记得与令师……”说到一半语气突然缓和了许多，眼中杀意却未见半分，只是半敛眸子，“兄长。”

姜衍跪倒，行叩拜大礼：“家师叶暖夜，早年间便有意将臣安排进朝中，为的便是今日的不时之需。”

盛明珠虽然知道凭叶暖夜的手段，这件事并不是不无可能，但是身处之处使得盛明珠不得不妨，“你说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