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2)

就见叶闻歌看了眼风胤搭在他肩上的手,表情不善:“将你手拿开, 我嫌弃你,同你雌雄同体无关。”

风胤握着叶闻歌肩膀的手便一沉,自适才这只妖狐温柔的陷阱中走出。

他一把捞过叶闻歌, 贴紧胸膛,声音微沉:“殿下可见过真正雌雄同体之人,今日殿下便可观摩一二。”

风胤捉住她手,再往自己衣襟内探,一边欣赏着这只妖狐紧紧闭眼,羞愤欲死的表情。

他声音低沉:“殿下可还认为我雌雄同体?”

叶闻歌认定了他上身男,下身女,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风胤眼中一闪:“殿下许是观察得还不够仔细。”

他呼吸有些急促,捉住叶闻歌的手渐渐下移,就见这妖狐表情越来越抵触慌乱,风胤故意道:“殿下休要紧张,不过是让你细细观察一些。”

叶闻歌再撑不住,他睁开微带水光的眼:“风胤,你究竟要如何。”

风胤爱意沉沉地看着她:“我爱慕殿下,殿下却认为我是雌雄同体,置我爱意于何地。我此番不过是想让殿下亲身证实一下,我究竟是男是女?”

他似丝毫不顾叶闻歌意愿,就要将手更往下移。

叶闻歌手上用力,不断想要抽回来,却全然无用,千钧一发之际,他飞快道:“风胤,我已知了,你是男子,我不想再观察。”

违心的服软令他桃花眸中漾满湿润的春水。

风胤动作一顿,看向她眼:“殿下当真已知?”

叶闻歌抓紧身下虎皮,却再说不出口,风胤分明是雌雄同体者……

风胤眼中闪过笑意,又立马冷下来:“看来殿下分明不知,还是一次观察清楚为好。”

他手又要往下移,叶闻歌心中极怕,屈辱地闭上眼:“风胤……”

他声音微颤,同平日斯文的冷淡疏离全然不同:“我当真已知,不想再观察。”

这只狐狸不过是略微服软,风胤就再狠不下心来。

他一顿,将叶闻歌轻轻带在怀中,此次,当真是极亲密的拥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

叶闻歌身上清冽的水香钻进他鼻子里,风胤却将眼中意乱情迷压下,他相拥一瞬,便立即分开,耳根全红,低声道:“殿下,如此可否证明我是男子?”

叶闻歌一脸呆愣,风胤……当真是男子?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既觉得分明该是如此,又觉得明明不该这样。

不止风胤是男子,甚至云兮也是男子……

叶闻歌深深怀疑自己,是否当真不会看人性别。

他陷入思索,就连适才风胤如此轻狂之举,也没被他放在心上。

风胤已经习惯如此,他沉默地翻身下榻,将虎皮替叶闻歌捻好,就去生火热药。

药香弥漫在山洞内,对叶闻歌来说,却是恶臭难闻。

他不愿再在风胤面前露怯,也起身整理衣袍,将虎皮随意一卷,就要扔进干坤袋中。

风胤阻止:“殿下伤病未愈,本该在此处多休息。”

如无必要,叶闻歌并不想同任何爱慕者多言,其中自然包括风胤,当下敛眸,不发一言。

风胤也不恼:“殿下若再如此冷淡,休怪我做出无礼之举。”

他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到叶闻歌面前:“殿下先喝药。”

叶闻歌深恨此时寄人篱下,几经波折之后,这只狡诈的妖狐并不打算同风胤硬碰硬,他故意无视那药,将话题岔开:“风胤,绝灵之地你可熟悉?”

风胤哪看不出她的心思:“曾经来过一次,殿下先喝药养病为上。”

他将药碗递给叶闻歌,妖狐迟迟未接。

风胤只能道:“殿下若再不喝,我只能故技重施。”

叶闻歌不怕死不怕累,单单害怕同人亲密接触,他捏住袍袖,自风胤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风胤眼神一闪:“殿下真乖。”

叶闻歌屛住呼吸,丝毫不再理会他,自去找水冲淡口中药味。他表情丝毫不变,若适才咽下的全然不是深厌的苦药。

叶闻歌慢条斯理地抆干嘴角不存在的水迹,动作斯文优雅,既看不出被胁迫的痛苦,也发现不了他对喝药的厌恶。

风胤心中一沉,既被深深吸引又觉得堵心。

叶闻歌自小地位尊崇,起居坐卧皆精细至极,而他自己本来不过是修真界的穷小子,即便后来成为神君,也全心扑在剑道上。

他丝毫不会阵法琴曲陶冶情操,也无叶闻歌那般博闻强识。

他唯一能胜过叶闻歌的便是修为,故而风胤日夜不辍,勤修剑道,只为被高高在上的妖君高看一眼。

叶闻歌只认为风胤是三界孤高之花,却不会承认他自己才是众人心中魂牵梦萦的魔咒。

风胤将心中自卑压下,走到叶闻歌面前:“殿下喝完药,先去休息,我出去打猎。”

叶闻歌逆着光望向他:“为何要休息,绝灵之地久留无益,何况……”

他蹙眉思索:“云兮虽为大魔,却不该有能力调动如此庞杂的魔气,那个玉瓶只能是秦墨赠他。魔君已出世,却尚未觉醒,秦墨迫你我避走,只能说明催魔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