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反了你们的,看你们谁敢撞上我?
她的陪嫁丫头也不是客气人,领会到乔氏用意,率先撞上去,边叫着对方的名字骂:“张妈妈你作死吗?二夫人你也敢撞!”
这主仆用自己身子当盾牌,打算轰隆隆开个道。
让叫到名字的张妈妈一扯嘴角,有一个不屑出来。见丫头跟个石碾子滚起来般气势不小的到面前,她一抬手,把丫头打得一个趔趄。
乔氏跟在丫头后面,丫头一滞一歪,乔氏撞上她,她撞上乔氏,两个人各自哎哟一声,面上有了痛楚。
跟乔氏的陪嫁丫头还有一个,把乔氏扶住,才没有接着滚成一团。见乔氏揉着手指呻吟,陪嫁丫头尖声道:“张妈妈,你敢打二夫人,快来人啊……”
按乔氏背后对她们说的话,在这个家里待遇不公。今天更不公,侍候的人敢在二夫人面前先动手,打二夫人丫头,难道不知道先问一声主人?
另一个陪嫁丫头肆意要搅乱这事,以她来想,不信长公主知道后,却为了婆子说二夫人不好?
她扯开嗓子跟鸡踩中脖子般:“张妈妈打二夫人了……”
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有什么重重砸在她的背上,打得丫头一口气断住,把自己呛到,干咳着摔倒在地上。
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出现在她身边,晃晃两个斗般的拳头,骂道:“你才是作死!敢在长公主院子里大呼小叫。”
乔氏认得这是扫院子的婆子,最有力气,不由气得直翻白眼,瞬间怒气勃发。
她也不信了,不信自己的丫头就应该挨打。
手也不揉,眉也不颦了,乔氏横眉骂道:“来人,把她拿了打板子!你怎么敢打我的人!”
张妈妈几个人眉头比她还要凶,张妈妈冷笑:“二夫人,你怎么敢在这院子里乱闯,乱撞,乱让丫头使横!”
“我去看文姑娘,几回给母亲问安见不到她,难道是病了,我关心她不行吗?”乔氏更知道自己是没脸面的,气的更很。
春草在房门外面听热闹,听到这一句,飞跑回房:“姑娘姑娘,说你呢。”
说完了,又飞快出去听热闹。
文无忧多了心,想一想,自己也应该为这句多心。特别是她今天刚在宫里反问父亲“打算把我许几家?”,一直不对长公主问安没有道理,身为客人也不合适。
好吧,是媳妇是客人,都得问安去,几天里独在房中高乐的日子虽好,但也可以添上件外出的举动。
先和小郡主约好:“咱们要问安呢。”
吃得小嘴儿流油的小郡主望窗外:“明儿吧,今天晚了。”
门帘子啪哒一响,春草又奔进来:“姑娘姑娘,一直在说你呢。”
“说什么?”小郡主和嗣哥儿反应最激烈。小郡主举半个鸭腿忘记啃,嗣哥儿手抓菜,按在盘子里忘记抽。
春草嘻嘻哈哈:“大夫人来了,问二夫人为什么乱闯,二夫人一口咬定几回请安没见到姑娘,她来看看姑娘呢,”
“知道了,明儿请安去!”小郡主说一遍,嗣哥儿学一遍。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按平时长公主起来的钟点,打扮好来到正房。长公主对镜在梳妆,见到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有了笑容。
嗣哥儿摇头晃脑的过去,把面颊在长公主衣上蹭蹭:“打扰姨母又几天,姨母不要烦姐姐。”
小郡主气的鼻子歪:“说错了,是不要烦你。”
嗣哥儿眨巴大眼睛:“是不要烦你啊,姐姐教我说的这话,就是不要烦姐姐啊。”
小郡主把他拖到一旁,小脸色难看:“你又想家去吗?就没有三哥送的好东西了,昨晚数你吃的最好,你又最胡说,”
嗣哥儿不服气:“三表哥买给三嫂!三嫂给我吃,不归姐姐说话。”
文无忧轻轻一笑,昨天那么多好吃的,是明三爷的犒赏?还是他的谢意?横竖,大家吃的很痛快,他的心情也算尽到。
万安长公主也不会忘记昨天在金殿上的话,因此对文无忧展颜欢欣:“来这么早?让乔氏惊到。”
镜旁还有侍立丫头,长公主毫无掩饰,又结合昨天乔氏一步也没进到小院,可见这里说话可以肆意。
文无忧也如实的说:“二夫人提醒了我才是,我应该谢谢她。”
有人要说,还真的想当人家媳妇,讲究起问安来。做戏,也应当全套。
说着话,外面丫头回话:“大夫人和二夫人来了。”
耿氏拖着乔氏,一面走,一面还在说她:“你可真有胆子,在母亲院里闹起来,昨天幸好母亲没出来,我把你弄走,哎哟,你还不肯走呢,二弟回房说了你没有?你有天大的火气,等母亲回来对她说,你怎么敢擅自骂母亲的人,”
乔氏灰头土脸,昨天没闹赢,她两个丫头挨了打,晚上明达回来也说她做错,让她一早来赔礼。又让耿氏说?一团火在心里压着。
不过就占着嫁给长兄,就可以主中馈,她是比自己强吗?乔氏对耿氏也早有不满。
但她没处说理,又指望耿氏帮她在婆婆面前圆上几句,当下忍气吞声。
进来一看,乔氏又火冒三丈。
文姑娘坐在母亲身边,两个人亲亲密密说着话。小郡主和嗣哥儿满屋子乱窜,姐弟不知拌的什么嘴。
自己吃了瘪,这几位却真热闹。
随耿氏请了安,和文无忧见礼时,乔氏忍不住地道:“总算见到文姑娘,好几天请安不见你,还以为你身子不快呢,昨儿要去看看,又和母亲这里的人误会一场。”
耿氏也动了气。
她对乔氏性子已经有了解,没事就要酸你几句,有意无意占你一句话上的便宜,暗里夹枪带棒的暗示你不能主中馈了,不如我帮你了,不行就早早举贤能了,比如她就是那贤能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