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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孤可能成了断袖!”某男咬牙切齿。却盯着某摄政王微隆的胸部!

第一卷 第一百章 ,十几年前的遗言

离开明家,云祝仰面叹息。他姓云,轻易就能见到文无忧。这说明什么?

无忧在明家一手遮天吗?

这场定亲有内幕。

云祝敢往长公主府上,不仅仅在街上听说文尚书不在家,他暂时见不到文天。还有就是,他约摸的知道一些。对他说一些话的人,是文天。

把女儿无忧蒙在鼓里,文天对云祝也没有一个字的卧底隐私,而是另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也是云祝羞愧到赎罪的原因。

这个时候,云祝恨妻子也恨儿子,全然不是个男人,没有半点担当。含着恨,他不愿意回家,在街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长吁短叹的,继续怀恨。

……

泪痕满面的文无忧回房,过一刻钟就等一张银票的嗣哥儿不高兴,往外面看天,嘟囔:“怎么不天黑再回来。”小郡主对他使眼色,嗣哥儿又笑逐颜开。

他对着姐姐走过去。

文无忧也看到,忙道:“我好着呢,不用请三爷。”

小郡主振振有词:“可答应过三表哥。”嗣哥儿学着姐姐振振有词:“可答应过三表哥会收钱。”

文无忧只得让姐弟去了。明逸随时会到,强迫文无忧不能沉浸在旧伤里,春草打来水,她洗了面,涂上脂粉,又换新衣裳。只除去泪痕不是一洗就掉,别的地方还算有精神。

明逸进来见到,安心不少地他开个玩笑:“已经好了?”

“好了,打扰到你了吧。”文无忧竭力给他无忧无虑的笑容。

“不打扰,我刚好在家里。”

这话让文无忧想到,他有一次风尘仆仆的回来,门帘打了起来,他还在门外弄让风卷起的衣角。可见他纵然在外面,也会毫不犹豫赶回来。

满心里感激:“我没事儿,你只管忙你的,别再为我多费心,这怎么好意思。”

“也不费什么,”明逸含笑,在心里想至多再为你找个女婿。为什么在万安长公主对文天夫妻提过亲事,还有这个心思出来。那未来岳父还没答应呢。由此,多余的想到一句。

眼前少女眸融红湿中,荷露一般出色。容貌是没的说。在家里住了这些日子,为人行止看在眼中,性格也没的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曾说过的狂妄话。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明逸本着好心,劝了一句:“良人多的是,不过你别太早把人吓跑。”愣上片刻,文无忧省悟他的话从哪里出来。无奈一笑:“难道你想我当个骗子?纵然我想当,爹爹母亲也不答应。再说,夫妻诚意在前,一里一里的哄人入瓮的,岂不是成了……”

心底浮出一个人。

明逸也同时想到。

一里一里的哄人入瓮,有一个现成的人——二夫人明乔氏。

发觉自己唐突,不应该影射,文无忧赶紧不再说,红了面容,取过帕子遮住脸儿,但眼神不由自主的对着二房院子的方向飞了飞。

她轻易不出长公主院门,但二房的院子在哪里曾听说过。

明逸认为比划的正合适,也有无奈一笑。

他准备就走,房外也走来跟他的小厮,可见他从差使里抽身而出。文无忧盈盈行礼送他。明三爷临出房时,柔声道:“不恼,这可安心了。”仿佛担心他离开以后,文无忧大变脸似的。

春草又认为这姑爷好,眼睛笑得只有一条缝儿。文无忧对明逸的好感,也又上一层。

难过已让搅和,小郡主姐弟回来后,三个人有说有笑,过了这一天。

……

南关侯府的门外,一条街道行走行人。马车在能看到府门的角落停下,外表普通,就不怎么起眼。

车帘微微露出一条线,闪动宝石般的眸光。明达坐在最外面,这样他看得清楚些。在他的肩后是三爷明逸。

往这里来以前,明达不知道三弟带他出来的原因。就是此时,瞅着视线笔直中不能避开的吴家大门,明达也还是不明白就里。但平白无故的,三弟不会带自己往这里来,明达不动声色等着。

南关侯府自从投靠郭村,门前一天比一天车水马龙。他们家也有角门,但有些客人自恃身份,只会从大门进出。

官员出来。

和吴家往来的商人出来,明达有了一笑。他想到京里刚过时的笑话,吴书舟为了得到文姑娘,大肆采购绫罗绸缎。

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

一堆的人出来——明达身子往上一耸,撞在车篷上。

四个大汉抬着担架,四个丫头走在两边,但还是能看到担架上肿胀的一只腿脚,和伤者的面目。

这不是他的岳母乔夫人樊氏吗?

明达目光如电去看明逸,明逸不慌不忙解释:“前天乔夫人往文尚书家大门上恶骂,让守门的人打肿脚背,文尚书虽是郭村的人,但太师一直想争取他回头,太师当天带着人去乔家,乔大人下跪近一个时辰才把太师送走。太师对他说,再改姓,也是我宇文家的人,容不得外人欺侮,又拿二夫人欺负文姑娘的事情理论,让带的人把乔夫人打了几个巴掌,这不,她往吴家来了。”

用意还用说吗?乔夫人要么已投靠郭村,要么准备投靠郭村。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让太师吃瘪的最得力人选,首推郭公公。

明达不知道文天是卧底,万安长公主对太师也曾疑心不减,但金殿上一场争斗,有意无意中,万安长公主和拿出密旨的宇文太师同道中人。乔氏这样做,已有针对万安长公主的意思。针对长公主,三兄弟头一个都不答应。

纵然太师和长公主还不是同道,郭村是什么人?明家三兄弟为了皇帝都不齿于他。乔夫人来见南关侯,好似霹雳巨掌掴在明达的面上。

有一丝最后的情意,如蛛丝受到暴雨的捶打,无声无息的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