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这些也并不重要,香香更喜欢听r星的其他事情,于是在这方面的认知十分匮乏。

导致现在她无法分析阿修到底是不是娘亲后来生的孩子。

“咳。”

牢笼里突然传来呛声,就在另一面墙那。香香吓了一跳,有人在那?不可能,她就算耳朵不能听远音,但近的还是听得见,刚才她还听见有虫子在草堆下面爬过,有人在那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她立刻过去扒拉开草堆,果然看见了人。

“阿修?”他什么时候在这的,她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嗯……”阿修躺在地上,还想睡,可是被她吵醒了。他慢慢坐了起来,头疼,疼得不行。

香香摸着他的脑袋,想给他减轻一些痛苦,她咬了咬牙说道:“那个是司徒空吗?”

阿修垂头坐着,应了一声。香香又道:“你真笨,我嫌弃你你不知道吗,还冲过来救我。”

阿修没有吭声,离她越近,他就越能闻见她身上让人觉得亲切的气息,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气息了。

“唉。”香香决定了,虽然司徒空是个混蛋,但她不能再伤害阿修,阿修是个好孩子。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有人正往这边走。她侧耳听着,由远及近,但听不出是谁。她捂着耳朵揉了揉,摸到了伤,该死的司徒空,差点把她的耳朵给揪掉。她死死贴着铁栏,想看看那人是谁。

那人快要走近,香香才听出来,立刻收回脑袋,朝那边瞪眼。

阴暗牢笼外,有人低眉看着她,这张脸……他冷冷一笑:“等会回来,再拷问你。”

他打开铁牢,俯身抓在阿修的衣服上,冷声:“出来,去见你舅舅,你最好继续装你的哑巴,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小姑娘。”

本来还在拍打他的手的阿修一听,不动了,甚至连嘴巴也紧紧闭上。

“混蛋!”香香站起身要揍他,谁想双腿一软,不知道被他下了什么药,瞬间没了力气。

司徒空冷笑,拎着阿修出去了。

香香快要气死了,也恨死了自己,怎么这么脆弱。她在地上趴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又听见外面有人往这走来。

她又一次紧紧贴脸,往那边看,只是贴得太紧,脸都快挤到夹缝里去了。以至于拿着灯的谢时看见香香时,一时没认出来。

“谢时?”香香立刻端坐,讶然看他,“你怎么来了?”

“……香香?”谢时比她更意外,他蹲身看着正努力把脸揉顺的姑娘,诧异,“国师抓回来的人就是你?”

“司徒空?”香香愤然朝他凑脑袋,指着自己头顶上的耳朵说道,“他差点把我的耳朵扯断,爹爹说没有耳朵的r星人,上头是不会给能量球的。”

传说中的能量球,怎么能因为没了猫耳朵就不给,这是歧视。

“……”头一回看见猫耳朵的谢时眨眨眼,嗯……妖怪,确实是妖怪。他见她耳朵上有伤,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将她的脑袋往下压,“别动,我给你上药。”

一心想耳朵快点好,恢复听力的香香没有抗拒,主动把脑袋压得更低,她低声说道:“是司徒空让你来的吗?”

“但凡他抓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都会交给我看管。你……你怎么得罪他了?”

香香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啊啊啊,疼疼疼。”

她伸手要捂,就被谢时的手拦住了。他专心给她上着药,问道:“我是司徒空的人,暗卫掌司。”

“你不是。”香香抬头看他,说道,“我耳朵很灵敏,你信不信?我可以听见十里二十里远的声音。就好比,那天我坐在南楚的城门口,却听见你去刺杀端王。又好比,你跟人在屋顶商议,说不杀端王了。还有,你从南楚回大周的时候,和南楚太子见面。我都知道,因为我听见了。”

谢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确信每次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在附近。

所以她说的……大概并不是假话。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香香见他没有出声,像是被自己吓着了,说道,“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根?”谢时缓缓收回思绪,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香香一直出现在端王的身边,并不是因为端王,而是因为司徒空的目标是端王,香香才在附近出现。

“你能放了我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谢时摇摇头:“一旦放了你,你会陷入更大的险境。”

香香想了想,点头道:“也对,我的身份已经暴丨露了,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而你也会被发现是南楚细作,到时候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了。”

“香香,你到底是谁,又要我传话给谁?”

“我是妖怪,司徒空也是妖怪,他是妖怪中的叛徒,我爹爹是来抓他的人。但我爹碰见了我娘,还不小心生下了我。司徒空挟持了我娘,打伤了我爹,后来我爹为了能顺利救出我娘,就带着我远走高飞,去了南楚。而现在,我爹带着我回来了。”

谢时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该有十几年……”

“去年。”

“……”香香见他懵了,认真道,“还不满一年,你看我个头就知道了,起码一个月长一岁。”

谢时已经揉起了眉心。

香香抓了他的手挪开,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都是妖怪,你摸摸我的耳朵,是真的。”

手上毛茸茸的触感真实,甚至还有双耳的温暖柔软。谢时的手落在她的双耳上,还捏了捏,捏完,他又揉了揉眉心:“让我缓缓。”

——有点想疯。

香香抱膝看他,觉得他没有吓跑已经要撒花了。

见识过她疯狂长个头的谢时还是很快接受了她的说法,叹了一口气问道:“所以你现在……实际上还是个婴儿?”

“才不是,我们妖怪只有几天的婴儿期,听说等到成年,就可以维持好多年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爹爹说我娘是普通人,两人基因混乱,可能有些地方并不完全妖化。”香香摆手,“不要说这些,你只要记住,我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受太子之托要帮的人,就是我爹,你帮我传个话吧,告诉我爹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