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既然你这么喜欢研究人,怎么不研究研究我?
抓起书抖了抖……情书没在里面。
目光一扫,又见了一本怪书。
说它怪,是因为封面上什么也没写,一看就是自己订上去的。
拿过来……
瞪大眼睛……这是什么?
符号?咒语?梵文?异域秘术?
尹金,你想干什么?
再将目光定在封面……
他突然开始翻找。
但只找了一会,又开始咬牙,阮玉,你平时都不写字的么?
终于,在妆台上找到半只螺子黛,将书上奇怪的文字照样写了一串在中衣上。
因为着急,螺子黛断了。
他连忙拉开抽屉打算再找一只。
目光一顿,缓缓从里面拿出一封信。
就是这个!
上面那朵并蹄莲的图案看了就让人想把尹金揪出来打。
还弄了个粉色的信封,还熏了香……
他已经在心里紧密筹划如何将尹伪君子合理而合法又不声不响的通揍一顿了。
阮玉,你竟然还骗我说把信烧了,你这个……
本想即刻拆看后再放回去,可是指刚触及封口,又怒了。
凭什么放回去?难道就让她睹物思人?让她跟尹金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这般一想,简直是没好气的将信塞进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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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金玦焱缓缓放下飘着香味的信纸。
他对着烛光凝了眸,半晌不动。
烛影微摇,闪闪烁烁的映在露出袖边的信纸的一角,那上面写着个歪歪扭扭的“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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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在后面一个劲扯她的衣角,阮玉只做不知,还是把金玦焱领进了西跨院。
“东西都在这了,让霜降……”
“那怎么行?”金玦焱严词拒绝了由霜降为他做解说员的可能:“这是你的嫁妆!”
“可是我……”
我还没有霜降对它们熟悉。
霜降自打领了看管她嫁妆的任务,每天都要来检视一番。
要知道这可是十里红妆啊,可是霜降能生生在一个时辰内过上一遍,连哪只箱子多了星灰尘都一清二楚,不可谓不认真,而她……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她的,所以她也只是在初见的时候表示了一下兴奋,便再也没有进过这个门,省得被诱惑。
金玦焱已经卷了袖子进去了,春分急忙捅她的腰眼,她也只得跟进去。
春分便令婆子好生在外守着,若是听到什么动静便即刻冲入,万万不能让阮玉及阮玉的嫁妆受到丁点的损害。
姑娘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金玦焱对她的东西觊觎得不行,还要引狼入室,莫非是真的跌坏了脑子?
☆、180心慌意乱
金玦焱不让别人进屋,她只得在外面探头探脑,但见金玦焱略略一扫,唇角挑上一抹嗤笑,似是很不以为然,心里就开始不忿,竟忘了曾经暗示阮玉不要“露富”,只恨不能把箱箱柜柜都打开,晃瞎金玦焱的眼。
金玦焱负了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时而眯眼,时而皱眉,然后弯了腰,随手掀了一只雕着事事如意图案的樟木箱子。
里面摆着四只瓶子。
他打量一番,挑了只贯耳瓶,点头:“这个是好东西,南宋官窑的。”
摸了摸,再点头,放回去,又转了身,打开另一只铁皮包角榉木大箱,看着里面码得密密麻麻的盘子,皱眉,从里面抽出只青花麒麟纹盘,捧在手心,连声啧啧:“哎呀,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同这些俗物放到了一起?”
话音一落,再四处打量:“阮玉,你这嫁妆该整理一下了,这般良莠不齐,我真担心你哪天把宝贝裹到破烂里卖了!”
想到新婚那夜,她跟捣蒜似的砸了他一堆古玩,他觉得非常有这个可能。
阮玉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看他,又看看里面成沓的盘子,从中挑出一只金光闪闪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的碟子:“这是破烂?”
金玦焱的手只不断摩挲那只青花麒麟纹盘,眼里满是赞叹:“你手里那个虽然长得漂亮,却是没什么价值,不过是宫里烧造,皇上闲时赏下来的,若是过上千八百年,或许能让人趋之若鹜,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