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
百顺大惊小怪的瞪起眼睛,心里想着,不对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应该……
“想来我们爷正跟四奶奶说事。春分姐姐就甭担心了,没动静岂非是好事?”
春分还是不放心,打算凑过去瞅瞅。
百顺鱼似的游过去,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我说春分姐姐,方才我跟你说那事你可得上点心。早上的时候,泰安院可是派了大夫来了……”
“派了大夫能有什么事?”
春分依旧朝书房张望,只是大敞的花格长窗里看不到半个人影。
“唉,春分姐姐都过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点事?每个月,泰安院都会请大夫给各位奶奶跟姨娘诊脉……”
春分初时没有领会是什么意思,待神思回转,顿时瞪大眼睛,然后便见百顺冲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那么夏至……”她的声调都变了。
百顺高深莫测的笑笑:“若是……能这么安静?”
春分一见四周,果然没有异样,不禁松了口气。
“可是这事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啊,万一……”百顺没有说下去,直冲书房努嘴。
春分绞着帕子,终于使劲一捏:“唉,我这裙子也脏了,得回去换换,若是姑娘……若是奶奶问起,你说我稍后就来……”
“嗳,小的保证将话带到,春分姐姐走好了……”
春分临出门前再次望了望书房的窗子。
她没有忘记阮玉之前求助的目光,只是……
咬咬牙。
姑娘,奴婢也是为了你好!
攥紧帕子,坚定的迈出了门。
百顺笑眯眯的送她到门口,转了身,恐吓各小厮:“都长点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该说的少啰嗦,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他是怕璧儿跟夏至知道阮玉在这找麻烦,提前让小厮们封了口。
待打发了人,他望着头顶的艳阳,长出了口气。
此时方觉后背汗津津的,正准备去换件衣裳,又不由自主的往书房望去。
的确是太安静了,四爷在干什么?
恰在此时,里面传出阮玉的一声轻呼:“痛……”
——————————
“痛,你轻点,轻点……放手,我自己来!”
阮玉要去夺金玦焱手里的青瓷小药瓶。
金玦焱急忙避开:“药自是要由别人来上,因为它必须晕开,渗入肌肤,才能有效的止痛消肿,而自己是下不去手的……”
阮玉对着镜子瞧了瞧。
就这么会工夫,自己被他治疗得脑门又肿了一层,油亮油亮的,活像个寿星公。
“金玦焱,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哪有?”
“我不管,还是让大夫来吧……”
“要什么大夫?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对了,你后脑勺也磕了吧?我给你看看……”
阮玉可不敢让他看了,否则稍后还不得“前凸后翘”?她可不想变成智慧的象征。
“算了,我要回去了……”
“别,再待会!”
再待会?
阮玉怀疑的看向他。
金玦焱急忙调转目光,四下乱扫:“哦,那个,我觉得你对古董一无所知,不是鱼目混珠就是暴殄天物,这不大好。我这正好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看。你跟我在一起,总不能让人笑话我的人对这些宝贝什么也不懂……”
跟你在一起?
你的人?
“呃,那个……”金玦焱蹿到书柜前,借找书遮掩慌乱:“本来就是嘛,你问问百顺,千依,他们哪个对我屋里的这些物件说不出点门道?就连……”
他把“璧儿”咽下去:“所以,你身为金家四奶奶,总不能连他们都比不上吧?”
“我又不指望这个赚钱,”阮玉嘟囔:“有人懂就好了……”
“那怎么行?”
金玦焱一下子逼近面前,吓了她一跳。
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