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的脸色此刻似乎不大妙。
也是,一直心仪的男人亲了别的女人,刚刚产生好感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他们都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后一个男人的妻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庞维德捶了下脑袋,却见金玦焱抱起阮玉,大叫:“靠岸,靠岸……”
发生这么大的事,哪还有玩的心情?尤其金玦焱现在状如疯魔,谁也不敢惹,于是船家连忙七手八脚,将船靠了岸。
金玦焱抱着阮玉,脚尖一点甲板,就跃上河岸。
庞维德注意到,尹金在他飞身而去时皱紧了眉,猛的转过身……
却只能看着金玦焱带人大步走了。
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庞维德想。
耳边传来一声不阴不阳:“尹三公子,好艳福啊……”
是阿袅。
这个女人一直喜欢金玦焱,嫁人也不能让她改变初衷,如今定是要借机给阮玉制造麻烦。
金四喜欢阮玉,金四又是他的发小,保护阮玉就是保护金四。
于是庞维德立即转了身,拱手大笑:“尹三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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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急急往回赶。
阮玉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吐水,目前连苦胆的水都要吐出来了,人又开始发烧。
虽然说是醒了,可也只能是活着,无论人怎么叫都无任何回应。
请了大夫,也开了方子,可是药灌不进去。
大夫说,这是呕逆,得拿生赭石粉末用水冲服,方能止吐,然后再用药。
他连忙跑出去买,因为论脚程,谁有他快?
可是路上偏偏遇了雨。
都九月了,雨下得还挺大,他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耳听得有人叫他,然后重重雨帘里晃动着一件绿色的东西。
他费了半天劲,才看清那是一柄荷叶。
这种季节,还有这么绿的荷叶,那人分明是戏耍他,说他……
眼前再次现出尹金跟阮玉“亲热”的一幕。
甩头,拔腿而去。
那人在后面喊:“金四爷,给你荷叶,遮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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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一身是水的冲进阮玉房间,将药丢给春分。
一众丫鬟都哭哭啼啼,气得他大吼一声:“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阮玉从床上翻起,“哇”的一声,刚刚灌进去的药又吐了一地。
“还不快去?”金玦焱的声音都颤抖了。
穗红哭着上前:“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吃了东西就……”
“穗红!”春分威胁的喝住了穗红,又担心的瞅了眼金玦焱。
是怕他怀疑阮玉的清白吗?
可笑,若当真有什么事,大夫还能欺瞒?而且她的样子,分明是,分明是……
阮玉又吐了一口。
“姑爷,”春分红着眼睛上前:“要不要通知丞相大人……”
是了,阮玉这个样子,若是有个万一……
不,他的阮玉怎么可能有万一?
“快去熬药!”嗓子已经哑了。
他一步上前扶住阮玉,让她斜斜的靠在自己肩上,命令下人:“拿水来!”
水来了。
金玦焱开始给她冲服生赭石粉。
他就纳闷了,阮玉吃什么吐什么,这生赭石粉要怎么喂进去?
只一会,阮玉就糊了满嘴的浆糊,还呛得咳起来。
霜降跺跺脚,冲出去:“快去禀告丞相大人,请太医……”
春分抹了泪:“这段时间总不大好,请了大夫也看不出毛病,姑娘只说着了凉,谁承想今日落了水,结果……”
春分就不明白,怎么姑娘每次跟金玦焱出去都有事?该不是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