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虑了。”她的洁癖其实非常轻,就是看得见的脏东西,绝对不碰。至于看不见的,可能并不存在的东西,徐慧从不去多想。
徐慧都这么说了,太宗自然不会再客气。两个人沿着街买了一堆小吃,最后在一家小小的面店停了下来,给王德他们各要了一碗面。
本来太宗也要给自己和徐慧要两碗,可被徐慧拦住了,“要一碗就够了,让店家给我一个小碗,陛下分一点汤给我就好啦。”
她的饭量不大,那么多样小吃,每样吃一口就要饱了,更别提再吃面。尽管一碗面的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浪费总归不好。
“慧儿真会勤俭持家。”能够分而食之,这是亲近的表现,太宗当然不会拒绝了,反倒十分高兴地跟店家要了一个干净的小碗,给徐慧倒了点儿面汤。
徐慧看着碗里的清汤寡水儿,默默地看了吃得满脸幸福的太宗一眼。
陛下还真是……实心眼儿啊。
说给汤就只给汤,连一根面都不给她……
☆、第69话
吃完面又逛了一会儿,他们便回客栈去了。今晚临睡前,两个人都没看书,盖着棉被谈天。
因为是在宫外,没有宫人在外头值夜。徐慧看着薄薄的梨花木门,目光里隐隐透着担忧,“陛下,我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瞬间了然,颇有几分得意地说:“怕这里不安全吗?放心吧,长安的治安好得很,朕每次出宫,睡的比在宫里还安稳呢。”
大唐物质精神都极度发达。贞观初年,全国判处死刑的囚犯仅有二十九人。两年后,死刑犯增至二百九十人,不过在这二百九十人身上,还发生过一件趣事。
太宗突然想了起来,就说给徐慧听,“那年岁末,朕准许这二百九十名死刑犯回家办理后事,来年秋天再回来行刑。翌年九月,二百九十个囚犯全部归来就死,无一逃亡。”
徐慧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唐不会轻易判处死刑,犯了死罪的人定是十恶不赦。可他们偏又这样信守诺言,慷慨赴死。是该赞,还是该叹?
她轻轻地道:“犯死罪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见李二又是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徐慧便善解人意地加了句,“多亏陛下辛苦操劳,方有如今的大唐盛世。”
太宗这才满意了,搂着她低声说:“明儿个带你去东市逛逛,那才叫繁华呢。”
徐慧有些期待,恨不得眼睛一闭上,一眨眼就是第二天了。
太宗看出她的表情,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才过了生日呢,倒像是退了一岁,跟个小孩子一样。”
徐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脸往他怀里埋,不给他捏。
佳人主动投怀送抱,正中了李二下怀。
他一脸“你主动的啊”“不怪朕啊”的表情,低下头深深地吻她。双手不自觉地游走在她身上,探入她的衣襟。
徐慧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亲亲他都要动手动脚的,就不能老老实实地亲吻嘛?可又问不出口,只好单手抵住他的胸口,防止他的进一步入侵。
太宗也不想在客栈这种地方要了她的第一次,亲亲抱抱闹了一通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太宗刚睁眼睛,就见徐慧倚坐在床头,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目光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
不着钗环的徐慧,似乎比平时更美。因为刚刚睡醒,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惺忪的睡意,懵懂可爱。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只要第一眼能看到她,太宗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他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温声道:“醒了?”
见徐慧颔首,他轻轻笑道:“别这么心急,一会儿洗漱完先去吃早点。东市要开还早着呢。”
她就要起来,被太宗一把拉住,攥住了手,放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还早呢,陪朕再躺一会儿。”
徐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觉有点不对劲。
平日里他们很少有机会在早上说话,每到休沐日的早上,他就会拉着她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然后……上下其手。
见徐慧目含警惕,太宗低低一笑,“干嘛啊,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徐慧用眼神回答他:这还真不好说。
“你这小东西,愈发的学奸了。”自己的意图被人洞穿,他好笑又无奈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朕为何如此?”
徐慧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她看来,陛下虽然容易动情,但克制力相当不错,不该早上比晚上还磨人。
太宗就把被子掀起来给她看。起初,徐慧还没看出来什么,等太宗拉着她的手,放到某处部位之上时,徐慧瞬间双颊滚烫,好像碰到了烫手的山芋般,火速缩回了手。
“别这样嘛,它可想你了……”太宗眨眨眼睛,一脸单纯无辜地看着她。
徐慧受不住他这样直勾勾的引诱,绕过他就要往床外爬,结果被太宗一把拉住,跌坐在他身上。
要死不死地正好坐在他那个高昂的地方……
“陛下……”她求助地望着他,却忘了谁才是让她尴尬羞恼的罪魁祸首。
他掰开她修长的双腿,挺动腰身,隔着中衣向上顶她。徐慧几次想逃,都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臂,丝毫动弹不得。
这样的姿势最是羞人,徐慧只觉得眼睛都没地方放了,除了看他,似乎哪里都不合适。
因为不是真枪实战,不够尽兴,他用了好久才结束,结果等两人从房里出来时,吃早饭已经迟了。要说用午膳,又还太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吃了一顿,之后便乘上马车,往东市去。
今日徐慧一身品竹色珂子裙,亭亭玉立,娇俏动人。经过早上那番折腾,她粉嫩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羞怯的微红,比去年初见时的青涩模样,更多了几分迷人风姿。
太宗喜欢得不得了,在马车里又是掐又是摸,气得一向好脾气的徐慧,都忍不住在他身上捶打。他皮糙肉厚,不知道疼,由着她打了一路,到了东市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