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大的话对于老二来说明显是管用的,甚至听到了这样的话老二明显是犹豫了,而那边老四和老三对视一眼,却是不再那么犟,而是打起了温情牌:“老二,二哥,咱们就再喝一瓶,保证不闹事!”
最后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就像是下了某种的保证书一样的,老二微微顿了顿,终于是没有再阻拦几人。
时间过的极快,碗筷被撞落到地上的声音传来,而与此同时,一股浅浅的香味却是传入了沈碧落的鼻尖,沈碧落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加的好玩呢!
而那边的人却似乎一点感应都没有,看来,只是想迷晕自己呢!想着,沈碧落自然是乖巧的闭着眼睛,既然别人准备了丰盛的大餐,那么,不享用的话,如何对得起精心的准备呢?
啪嗒!灯泡猛地落到了地上,原本就昏黄的灯光却是发生了猛烈的撞击声音,一霎那的强光,随即湮灭,整个木屋里陷入了一片的黑暗,这样的变故却是让沈碧落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肆无忌惮了一些,毕竟,在黑暗中,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见的呢!
而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当真是——充满了好奇。
——分界线——
夜色漆黑如水,今晚,似乎一点星星都没有,在这郊外,却是看不到京城里的夜色的繁华,连带着夜空都能如此的漆黑,漆黑的,让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黑暗的人都皱起了眉头,眉眼里都多了些许的惊惧,而急速行驶的车在路上飞奔,两边依稀能看出轮廓的树木,一溜烟儿的往后退去,而整个车里,除了呼吸的声音以及那指示灯的亮光,却是没有一点声音的,只是那盯在太阳穴上的枪支却是如此的冰凉,让人从后背都升起了寒意,只消手指轻轻的扣动一下,那么,就将被夺去仅有而宝贵的生命。
若说什么人最惜命,那便是什么都有的人最惜命,只因为什么都有了,才最害怕失去,才最怕没得享受,而此时被盯着的人,便是什么都有了的。
车灯大约是整个夜色里唯一的光亮了,一辆,二辆,三辆,四辆……
一辆接着一辆,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整个客厅里的气氛低沉的可怕,只有一个在人这里,此人就是皇权了,皇权整个人周身似乎都弥漫了煞气,脸色黑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而三米之内,却是没有站人的,只因为靠近了的人,都会受不了皇权那周围的气压,而皇其则是有些无语的站在门口,看着皇权的样子,眼里虽然写满了担心,但是也有着些微的无语,皇权此时的样子,当真是恐怖的。
就算是用魔王来形容也丝毫不差。
而墙壁上大大的吊钟,却是一秒一秒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空的客厅里响起,每一下都似乎敲打在了皇权的心上,皇权的心内虽然烦躁但是看着那指针指向了十二点,却是更加的烦躁了:“怎么还没有到!”
说着,却是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手机,亮着的手机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出,当然,除了时间。
皇其微微蹙眉:“刚刚说了十分钟之内到!”
十分钟之内吗?皇权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十年了!
而皇权此时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手机,怕的就是沈碧落会打电话过来,而自己没有听见或者错过了,所以却是将声音开到了最大的,只是这么久了,却依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这一点,却是让皇权越发的着急了,都已经十二点了,几乎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沈碧落是出事了,而这么久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沈碧落,没有得到沈碧落的消息,甚至不知道沈碧落是在什么地方不见的,是被什么人抓走了,所以才更加的惶恐和着急,的确是惶恐的,皇权满心的愤怒里,还有惶恐。
担忧,担忧于沈碧落的安危,惶恐,若是沈碧落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情况,皇权都不敢想象了。
必须不能有这个若是!
只是这样的担忧,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的严重了,甚至连十分钟在皇权的眼里,都跟十年一样的久了,久到皇权此时都想要杀人了,心里的愤怒和担忧一阵又一阵的涌起,却又一阵盖过一阵,让皇权整个人都完全平静不下来。
“来了来了。”外面传来的声音让皇权的眉宇稍稍的舒展开来,随即却是更加严重的皱了起来,来的人,最好都不要是,可是若真的不是,那么,皇权只能将目标看的更远些,若是能快些找到沈碧落,才是好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整个五个人,三男两女。
白岩,苏悦,颜其争,颜其觅,言颜。
五个人,此时都被带到了客厅里,而每个人的太阳穴,都有着一把枪,刚刚走到这里,却是每个人都被突然拿出来的手铐给靠住了手,而皇权的目光犀利的扫过面前的无人,白岩是有些震惊的,但是震惊却只是一瞬间,随即看着皇权的眼里是满满的愤怒的:“皇权,你这是在做什么!”
而苏悦比之,却是更加的愤怒:“皇权,我要告你!你这是非法——”苏悦的话尚没有说完,皇权手里的抢随手就对着苏悦的小腿射了过去,苏悦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小腿微微刺痛,几人的目光都不由的看了过去,皇权刚刚的子弹却是刚好抆过苏悦的小腿的,只是留下了一道血线,并不算很严重。
但是这样的震慑却是让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就连一向嚣张的颜其觅,想要说出来的话都不由的默默的咽了回去,要说在场哪个人的表情稍微好一点的话,也就是言颜了,只是此时的皇权却是没有那么多心思放在这上面的,要说注意到了的,也就是皇其了。
“现在,我问,你们回答!最好不要隐瞒我!”皇权的眼神如同是冰窖里的寒冰,一下又一下,让整个人都觉得十分的凉,就像是被冰窖浸住了一样,苏悦和颜其觅都不由的低下了头,不敢与皇权的眼睛对视。
“说!落落在哪!”皇权直盯盯的看着最前面的白岩,要说这些人里面,白岩是最有可能的,毕竟白素素的事情再那里摆着,不敢对自己动手那么却是敢对落落动手的,此时的白岩却是感觉压力很大的,皇权的眼神似乎要将白岩看穿,而白岩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却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额头上却是滑下了冷汗,皇权看着白岩的样子,眼里闪过残忍。
从一边拿起了刀子,放在白岩的面前:“你最好快说!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不管是不是白岩,总是此时的皇权已经将白岩当做了发泄的目标了,所以杀鸡儆猴也不过如此,若是有人乖乖听话,自然是会说出来,若是不听话,那么这样的苦头,便一人来一次吧!
白岩看着皇权的眼里满满都是震惊:“皇权,就算你皇家权势滔天,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是白家的人!”白家的人!
不得不说,白家的人在京城的地位也是绝不低的,而此时这样的话在已经被对沈碧落的担忧和对肇事者的愤怒沾满了头脑的皇权的面前,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甚至皇权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不断靠近着白岩的刀都没有顿一下,随着皇权手里的刀的靠近,白岩自然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向后退去,但是身后却是在此时多出了两只手猛地拉住了白岩的手臂,阻止了白岩的后退,白岩的瞳孔睁大,只能看着皇权的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深可见骨,几乎是一瞬间,血就喷了出来,的确是喷的,皇权却是在动手之后就退后了两步,避免了血溅到身上的事情,而痛感反应尚算迟钝的白岩却是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疼痛,本就白的面色此时更加的白了,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般,额头上的汗滴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
皇权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是没有兴趣了,坐在了沙发上,将手里的刀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人:“动手。”
这件事情本就着急,皇权看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可没有时间慢慢折腾:“知道的,最好赶快说出来,不然,你们都是一样的。”
皇权的眼神从第一个扫到最后一个,一个一顿,眼里的犀利几乎将人看透,可是到底皇权还是失望了,面前的这些人竟是没有一个人是有反应的,看样子,都是不知道咯。
那么,继续!
此时的皇权没有再问,而是看着动手的人,动手的人和皇权下手不一样,没有皇权那样的重,血没有皇权那样的多,但是却是一下接着一下,这边刚刚觉得疼痛,那边已经被划开了,视觉,感觉,以及刺鼻的鲜血的味道,种种混合在一起去,却是能让人万分的恐惧的,甚至这样的恐惧超过了原本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一幕,苏悦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表情十分难受的白岩,眼里是震惊,心疼,但是转眸微微扫过皇权的时候,眼里的情绪却是在说着两个字——恶魔。
的确,此时的皇权,在苏悦的眼里,就是恶魔。
而颜其争看着这样的一幕,表情尚算平淡,但是一双眸子却是带着不赞赏的,不管什么时候颜其争从来都是以利益为主,虽然不喜白岩,但是白岩有一句话却是说的对的,白岩是白家的人,而白家,在京城的地位却也是绝对不低的,所以此时这样的举动,却是不明智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大约也只有颜其争会有了,此时的皇权却是眼眶泛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颜其觅看着这样的场景,才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很善良的人,起码,自己对人不会到这种程度,而想起皇权刚刚说的话,若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每个人都不会逃脱,这样的话,让颜其觅不寒而栗,要说最不正常的,却是言颜了,言颜的嘴角甚至还依稀带着笑意,的确是笑意,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能笑的出来,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而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最惹人注目的,在皇权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言颜眨了眨大眼睛对着皇权道:“皇先生,你放心,绝对不是我,落落可是我的好朋友。”就算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在皇权那一句落落在哪之后,在场的人就算是苏悦,都知道了必定是沈碧落出了什么事情。
而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在皇权这里,最重要的,是沈碧落,有时候得罪了皇权都还好,但是招惹了沈碧落,那是必定不要想着全身而退的。
虽然平日里皇权对着言颜,是百般的不信任,百般的担忧,但是此时看着言颜的样子,皇权却是有些相信了言颜的话,或许,对沈碧落出手的,真的不是言颜,而这样的想法,连皇权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心里却就是这么想的。
言颜看着皇权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出来:“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而这样和皇权说话的言颜却是得到了苏悦震惊的目光的,刚刚自己只是那样说,皇权就给了自己一枪,可是此时言颜甚至还是笑着的,皇权却是什么举动都没有,甚至还任由言颜说话,这样的差距自然是巨大的,而看着这样的一幕,心里已经稍微冷静了些许的苏悦,心里却是有了别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