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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管闲事

殷呖呖第二天脚肿的老高,尤其是被殷老爹用殷家独门按摩的方法揉搓后,肿得更高了。

只能可怜兮兮的卧床不起,百无聊赖的她翻看起从易鹤安那里胡乱拿的一堆话本。

却说看完《梁祝》后,殷呖呖正悲悯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惨爱情,突然又瞧见另一本看起来崭新极了的话本。

说是话本,又好似并非话本。

她将那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脸色似因为受到冲击,呆呆的。

那地上的书,被清风翻得哗啦啦作响。

大抵是野史类的,字里行间记载的是前人的风流韵事,多数是皇室宗族,若是寻常的,殷呖呖倒不至于如此反应。

但言的是那些个皇帝,好龙阳的荒唐事,还描绘的妙不可言。

如若说她梁山伯与祝英台为同窗,纵使祝英台已芳心暗许,梁山伯那厢还未知祝英台的女儿身,两位“儿郎”亲昵无间,也不觉有什么。

然,这野史,就完全颠覆了殷呖呖对感情的认知。

她的唇嗫喏几下,哪怕是握草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光,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赵译与易鹤安的对话。

“你我一起……”

“你要什么……”

“只有我……”

“若我不愿……”

先前殷呖呖对此并不曾了解,如今不细想也还好,但往深处仔仔细细地想一遍,倒让她的心颤了颤。

浮想联翩,心里密密麻麻浮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更何况,此书是从易鹤安那里得来的。

易鹤安竟有这种书?!倘若正常男儿,谁藏着这书来看?

而且他还不是藏着的,就那么放在书案!

没曾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倒看什么都是清明的,现在细细地回想着易鹤安叫她远离赵译的叮嘱,以及赵译独独与易鹤安相约的举动。

愈是深想,愈是心惊。

她赶忙摇了摇头,无凭无据不能单凭猜测,心头突突地跳,又禁不住的怀疑。

且说老爹看不惯易鹤安非一天两天,赵译是他的亲侄儿,如若真有这等男好之事,岂不是要气坏她老爹?

但这并非最关键的。

她想到易鹤安,易鹤安可是易家独苗啊,想到易夫人对她种种的好,她的手便紧紧地攥起来。

眸底划过凛然之色,不行,她要好好弄清楚。

于是乎,赵译从学堂回来后,发现平日里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小表妹,从晚膳开始,眼神就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

跟长了抓钩似的。

素来淡定的他,都不免狐疑,但他只挑挑眉,漠然地用膳。

直到他回房歇息,小表妹拄着根拐杖跳跳地跟在他身后,他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寻我何事?”

“我……我何时寻你了?”拄着拐杖的殷呖呖面色尴尬,磕磕巴巴。

“那你为何跟着我?”

“宅子这么大,就许你走,不许我走?”殷呖呖死鸭子嘴硬。

赵译不语,抬眸看向一侧,殷呖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霎时绯红。

原来不知不觉已走到赵译的住处,她仅差一步之遥就踏到人屋里去了。

再看赵译那凉凉淡淡的眸色,仿若在说“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表……表哥。”殷呖呖抓着拐杖的手沁出一掌心的汗渍,黏黏糊糊的差点连拐杖都抓不住。

“要进屋说吗?”赵译看了眼殷呖呖的脚,说这话倒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她站在外面太过难受。

奈何殷呖呖对他的阴影在不知不觉中已遮天蔽日,连忙摇头,“我站外头说就成。”

赵译瞥着她脸色慌乱,眉梢轻扬,怕他?

轻轻应了一声,“嗯。”

单字,却透着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