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到他们这里时,已演变成了萧太子与五公主在上巳节互相看对了眼,竟是情不自禁的在厢房里做起了苟且之事……
苏流萤很是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墨竟与丽姝搅到了一起,更是不相信听到的这一切。
楼樾却是神情淡淡。
对他而言,除了苏流萤以外,其他的人和事都是浮云,都不当回事。
何况,在他私心里,那个缠着苏流萤的萧太子,与那个缠着自己的丽姝公主能搅到一起,却是一桩好事。
然而,等他听到南山的禀告后,却是瞬间变了脸色,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凝满了冰霜……
另一边,刚刚回到长信宫的苏流萤立刻被宁嫔叫到了寝宫里。
苏流萤心里惴惴。
之前她明确同宁嫔说过,与楼樾之间再无可能,可是今日……
想着方才桃林里发生的一切,苏流萤的心现在还怦跳着,双唇又肿又麻,脸上更是红得滴血。
她慌乱的想,宁嫔肯定是怪她出尔反尔,所以叫她进去质问了。
如果宁嫔再问起她与楼樾的关系,她还能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吗?
心里又乱又慌。进殿后,她正要跪下请罪,宁嫔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你可知道,今日若不是楼世子拉你走,此时被萧太子玷了清白的人就是你了!”
宁嫔此言一出,苏流萤瞬间白了脸色!
看着她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样子,安嫔冷冷一笑,咬牙恨道:“如果我没猜错,楼皇后安排这一切,本是想让你与萧太子搅到一起。如此一来,你就落个勾引淫.荡之罪,就算不被处死,也会被楼樾嫌弃,也算是离间了你与楼楼樾之间的感情!”
闻言,苏流萤全身一凉,如坠冰窖。
原来,丽姝公主陪着萧墨被琉璃引着去了云梦台后面的厢房时,宁嫔正走在她们的后面,见此,心里不由闪过狐疑。
接理,琉璃见到醉酒的萧太子,是不能再让他留在宫里,更不能让他与丽姝公主一起去后面的厢房。
沉浸后宫多年的宁嫔立刻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当即带着菲儿悄悄跟上前去。
后来看到厢房发生的一切,再听到楼皇后对秀儿说的那句话,还有后面璎珞等人慌乱的动作,到最后看到菲儿暗下带回来的东西,心里已是一片雪亮,明白萧墨的醉酒竟是楼皇后特意设下的圈套。
但是看到楼皇后极力压下厢房一事,不让人声张,宁嫔心里不由又生出狐疑——既然她苦心设下圈套,为何最后又要压下厢房的事?
转念之间,她已明白过来——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丽姝公主并不是楼皇后要下局的人!
这个发现让宁嫔心头一颤——楼皇后今日要谋害的人是谁?
当日后宫,论与楼皇后最大的敌人当属自己了,她要对付谋害的也肯定是自己。
紧接着,宁嫔想到今日在宴会上萧墨对苏流萤的亲热,再想到苏流萤无故被召去伺候萧墨,心里‘咯噔’一声往下沉,才恍悟,楼樾要对付的人,是她身边的苏流萤……
听着宁嫔将事情从头至尾的梳理分析完,苏流萤冷汗层层的漫出来,心里也是认定了宁嫔的猜测。
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如果没有楼樾的出现带她离开宴会,那么,在萧墨‘醉酒’后,做为侍候他的宫女,楼皇后一定会让她送萧墨去厢房。然后到了那里后,萧墨受催.情香的毒害,一定会控制不住的对她做出越分之事。而到时,楼皇后一定会派人‘适时’的出现,将自己与萧墨捉奸在床……
冷清涔涔而下,苏流萤全身冰凉,抑止不住的颤抖,脸色白得吓人!
看着她的样子,宁嫔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个毒妇手段毒辣,不是我们想躲避就能躲避得了的。”
宁嫔之前一直在苦苦寻找机会对付楼皇后,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放在眼前,宁嫔如何肯放过?
看着她眸光的涌动的兴奋亮光,苏流萤心里一凛,惊道:“娘娘准备干什么?”
宁嫔激动得双手直发抖,凌厉的杏眼闪着兴奋的亮光,冷冷笑道:“此等机会千载难逢。这一次,虽然不能让那毒妇致命,本宫却要将那掌宫大权从那毒妇手中夺回来。”
想起楼樾对自己说过的话,再想着此事牵扯到胡狄国的太子,苏流萤心里涌现担心,不自劝道:“娘娘,此事说小是小,说大却可以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大事……娘娘,奴婢奉劝您不要插手……”
“晚了!”
宁嫔冷冷一笑,神情凌厉无双,冷冷道:“我已让丽姝去皇上面前讨要公道,按着她的性子,不会吃哑了巴亏不吭声。”
“而萧太子方面,本宫也让人告知他今日一切都是阴谋,只怕尊贵的萧太子更不愿意被人利用当猴子耍,憋得住这口气的!”
“然而,就在方才,皇上已下令严查此事,所以,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毒妇自己做下的恶事,就该让她尝尝恶果!”
看着宁嫔眸光里的狠戾,苏流萤心里一凛,心里竟是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转念想到,楼皇后做恶多端,害人无数,确实不可饶恕。而这次也确定是对付她的大好时机。
她担心道:“可方才听娘娘说,皇后已让人销毁了一切证据,若是她抵死不认怎么办?”
闻言,宁嫔勾唇得意的笑了,锋利的护甲指着一旁的东西,笑道:“这是菲儿从宴席上拿到的萧太子喝过的残酒,还有厢房里熏香。有这两样东西在,看那贱人如何狡辩!?”
☆、第89章 谁在说谎
事态真的如苏流萤所料那般。
承干宫里,回过神来的丽姝公主,将事情来回细细的思索过后,终是察觉到琉璃当时刻意引领她与萧太子去厢房的不寻常了。
而因着之前楼樾一事,丽姝公主对楼皇后也心生芥蒂,暗藏怒火,如今有了琉璃这个把柄,顿时将矛头对准到了永坤宫楼皇后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