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儿打了个嗝, 反问:“不过就是小香槟,我没给你买过吗?”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
这叫李向阳怎么好说嘛!
之后,他就再没舍得把窗台上出现的那些东西拿去扔了。
不知道为什么, 从刚成年起, 就一直被女人甩的李向阳,这回居然有了种被女人倒追的奇妙感觉。
这感觉……还满好……
可她为什么不出现了呢?
他挺想看到她的。她却像以前不理他的那段日子一样, 完全消失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了。
这是啥意思?
天天送东西, 却天天见不到人?
李向阳又郁闷了……
***
很快地,全省的救灾工作表彰大会就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了。
作为学生自救运动的发起人,以及粮食双蒸法的发现人, 红果儿也在受邀出席之列。
省抗灾救灾办公室在省会中心城市给所有受表彰人员, 定好了招待所。食宿及路费都由该办公室出。
而受表彰人员的集合时间也是定好了的。李向阳和红果儿算好了日子就出发了。
出发那天大清早, 侯秋云为父女俩准备东、准备西的,生怕他们在路上吃不好, 睡不好。差点连枕头都要他们带着。
李向阳哭笑不得:“娘,招待所里的枕头软和着呢。”
红果儿也笑眯眯地胡诌:“是啊, 奶奶,那里的枕头听说里面塞的,是远比棉花软和得多的天鹅绒哦。就是天上飞的白鹅的绒毛。”
这胡诌可真精彩, 她奶奶马上就一脸“哇”的表情, 还很认真地跟她请教:“这世上还有鹅, 能在天上飞啊?”
红果儿也认真点头回答:“会啊。家养的鹅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会飞哦。可是咱们的老祖宗们,把它们捉回来养, 养久了,它们吃胖了,就飞不起来了。”
旁边的李向阳被红果儿半真半假的胡诌,逗得差点破功笑出来。
但他嘴角往上弯了一下,自己就立马警觉地又把它往下拉。
不过,胡说八道肯定是有代价的。
临出门时,侯秋云吩咐了儿子一句:“既然有这么好的枕头,你记得买四个回来啊。你一个,我一个,红果儿一个,还有你媳妇儿一个。”
李向阳:……
他哪儿来的媳妇儿?
红果儿望着替她背锅的老爹,满脸同情。
等父女俩一出门,才叫惊了个讶!
门外等着的,全是父老乡亲。
“唉呀,你们可出来了!”
“大家伙儿都等了老久了。”
一个个嚷嚷着,却是满脸笑意,根本没有半分不耐。
李向阳诧异地问道:“等我们做啥?”
“欢送你们去省里受表彰呗!”
“你们俩父女为大家做了这么多事,现在又要为咱们东方红公社去露脸了,能不来送送吗?”
“就是。省里表彰,咱们社里也要表彰表彰嘛。”
“哈哈哈,王老幺,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还想代替秦书记,来表彰副社长了?”
“唉哟,你别逗我了成不?我意思是说,省里要表彰,咱们老百姓也要来表达一下心意。”
“安静,大伙儿都安静点儿。咱们是来表心意的,不是来添乱子的。来来来,都排上队,一个个慢慢表达啊。”
秩序太乱,终于有个年长者出来维持秩序了。
大家伙儿很快就排好了队,笑着一个个上来说恭喜的话。
“李社长,谢谢你自付路费把小球藻救灾法带回来了!”王老幺头一个上前紧紧握住李向阳的手,“我媳妇儿吃得不好,奶水一直很差。多亏了你的小球藻,我家把藻和她的奶水混在一起,煮熟了给我儿子喝。我儿子才活下来了。多亏了你呀!”
李向阳一脸懵,啊?把奶水和藻混合起来?这家好有创意……
王老幺跟他握完手,又去握红果儿的手:“小丫头啊,谢谢你!多亏你出了个主意,把藻和粮食混合起来一起做吃的。我就是听了你的主意,才想到这招的!”
红果儿骇笑,原来她的方法还有这种延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