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点头,撑着腿起身,“那你就趁着这几天好好想你的小姑娘吧,等你能坐起来以后,你就没空想她了。”
顾软软第二天就走了,临行时叶宴之送到她了私塾门前,两人并没有交谈太多,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相识一笑。
我会好好的,你也是,我们一起努力。
*
俞墨午后再次登门私塾,本以为照着叶宴之的性子,要么睡觉要么就是在想他的小姑娘,谁知竟看他半靠在床上看书,认真而专注。
在门边默默站了一会,没有进去打扰他,无声的离去了。
后面这十多天,叶宴之虽因为受伤而不是太过专注解题,但背书没有问题,已经连续背了两本书,新宅子的图也已画好交给工人去推翻重建。而他的身体虽然还没好,但已经可以坐起来,只是还不能行走。
俞墨让人给他做了个轮椅。
“对了。”叶宴之一边有些新奇的坐轮椅,想起了一件事,抬头看着俞墨。“张得才呢?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不应该啊,就算不是本地人,以俞墨的本事,也不该拖这么久才是。
俞墨没有回他,推着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问他,“胸口疼不疼?”
叶宴之摇头,“还好,可以忍受。”
俞墨拍了拍叶宴之的肩,又看了一眼一边陪着的顾怀陵,“下午你们两都多睡一会,晚上有点忙。”
俞墨留下这句话人就没影了,好在叶宴之知道他一直都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知道他不说的事情问谁也没用,倒也不急,反正晚上就能知道了,两人依着他的话,午休的时候多睡了一个时辰。
吃了晚饭后两人就一直在等俞墨,谁知直到林先生他们都洗漱休息了,亥时三刻的时候,俞墨才再次登门。
俞墨穿了一身飒爽黑衣,脚踏锦靴,烛光下袖口衣摆隐有金丝微芒,夜风中,眉目极为冷峻。身后跟着无声跟着一群肌肉扎实的黑衣大汉,各个蛮横,既悍又匪,这阵仗,看着就像是去哪砸场子的。
这样的俞墨,叶宴之都是第一次见。
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俞墨不言,抬手,俞凛上前,推着叶宴之往外走,顾怀陵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俞墨径直带着他们去了城西。
越往城西走,顾怀陵神情越凝重,在县城数年,虽然没有来过这边,但也知道城西这一片,到处都是赌坊青楼,县衙都不怎么管的地方。
叶宴之虽不清楚,但看着沿路的青楼和赌坊,也猜到了这一片是什么地方。
俞墨一直走在最前方,背脊笔直,踩着夜风毫不犹豫的上前,沿路混混都自行避让,这一群人看着就不好惹!
最后停在了一家无名店铺门口,门前隔了一个巨大的六折进宝木屏风,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但隐约听到的喧闹声和来往进出的赌徒。
很显然,这是一间赌坊。
顾怀陵和叶宴之对望了一眼。
他来自己来赌坊做什么?
俞墨脚步刚停,守在门边的两个机灵小厮马上就迎了上来,门前坐着的几位明显是打手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见过家主!”
家主???
叶宴之差异,“你别告诉我,你来了十多天,买了间赌坊?你买赌坊做什么?”俞墨回头,赌坊门前昏暗的烛光下,向来冷峻的眉眼竟有了几丝邪气,轻笑,“谁告诉你这是我刚买的?”
“少爷。”
身后的俞凛出声,“这间赌坊一直都是咱们家的,虽然这个地方太偏,家主也是来了以后才知道的。”
这间赌坊一直都是咱们家的?叶宴之眨了眨眼,想到了一件事情,惊骇道:“这些年,你说的一些小生意,就是指这个?”
俞墨在澜州名声不显,但叶宴之一直都知道他有钱,因为他在别的地方做生意,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地跑,没有过问他,以为他做的就是正常生意,结果,他开的是赌坊?
“是的。”
俞墨点头,走至赌坊门前站定,回身看着震惊的顾怀陵和叶宴之,轻笑,在叶宴之面前一直藏的好好的血气悍气毫不犹豫放开,发极黑眸极冷,眼底毫无温度的冷漠让人看了心跳都陡然空了一几拍。
“你既然要自己对付叶岑,那就不能只做一个乖宝宝了。”
伸手做邀请状,对着顾怀陵叶宴之笑的俊美十足又邪气万分。
“要进来开阔一番眼界么?”
“我的乖孩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速度,我要在十章内送叶萌萌去考场,哼哼
大肥章哦,晚安啦,爱你们,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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