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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瀚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没错,就是游荡。
神色恍惚,一脸憋闷,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一个丧字。
原本秋猎时的相见自己还隐有窃喜,她又叫又吹口哨的,是心悦自己了吧?本想找她问问,若她真的心悦自己,就可以马上成亲了呀。
谁知道———
自从上次秋猎一别,他就再也没看到顾怀月了,在铺子里等了两个月也没等到人,鼓起勇气去叶家她也不出现,自己总不能强闯姑娘家的闺房。
一直相思到现在,红豆都熟烂掉进泥里了。
她为什么要躲自己?
秋猎的时候她口哨不吹的还挺起劲的吗?
难道她有心悦的对象了?
所以,自己黯然神伤的时候,她和一个狗男人在两情相悦?
想到这个可能,陆瀚似乎已经预见她一身大红嫁衣笑着走向狗男人的画面,他一个抽噎,差点当街哭出来。
一直悄m-i'm-i跟在陆瀚身后的侍卫在心里长叹一声,殿下这是何苦,连皇上都被说懵了,怎么还搞不定一个姑娘呢?他有心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跟着,余光一直注意周围。
当看到某个人影时眼睛一瞪,凝视细看后脸色一喜,几步走到陆瀚身边。
“殿下,殿下。”
陆瀚看清来人,脸色一沉,“不是让你们别跟着吗!”
侍卫这会顾不得他的训斥了,指着那边,“顾二姑娘!”
陆瀚神情一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红色披风兜帽,帽檐一圈儿雪白狐狸白,衬的她小脸莹润如玉。
可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身为陆瀚的近身侍卫,他当然知道自家殿下看似聪慧其实很憨的内在,他正要出谋划策,咱得装作偶遇邂逅,姑娘家就喜欢那种蓦然回首的调调。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自家殿下疯狗一般的就窜了出去。
两腿抡得都有残影了。
侍卫:“…………”
很好,他 当爹后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希望阿姐不要被气到。
顾软软还在睡觉,顾怀月用过了早膳,去对面和小星琅玩了一会儿,小家伙一岁多了,正在学走路,已经可以扶着墙站老稳了,嘴里也啊啊个不停。
说话的兴致很高,就是还没能准确唤人。
顾怀月教了他半天,也没能让他喊出小姑姑三个字。
“噗噗……”
一边喊一边吐奶泡,顾怀月啊啊怪叫着去挠他的小痒痒,两人在榻上闹成一团。等小家伙玩累了再睡着时,天已大亮。
顾怀月在床边守了他一会儿,谢婉玉走过来和她说话,顾怀月想到一事,“对了,大嫂,我一会儿要出门,你有什么要买的吗,我一并给你捎回来。”
谢婉玉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身寒气,正在暖炉边烤手,“今儿大雪呢,外面冷的狠,别出去了。”
“没事,多穿点就是了。”
“我许久没出去了,出去走走看看。”
谢婉玉知道顾怀月主意正,劝是劝不住的,只嘱咐道:“那你记得多穿些,我没什么要买的,你自己玩高兴就是。”
顾怀月点头,又和谢婉玉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顾怀月没有带人,一个人在街上走走看看。
几个月不曾出门,刚出正月,昨天灯市的热闹在街上还能依稀瞧见,沿街都是各色灯笼高悬,以红色为主,雪地里蜿蜒出了一条红色灯河。
她这次出门是买东西的。
其实两兄弟出生前顾怀月就买了好多东西,只是她和叶惊澜一样,以为好歹有个小姑娘,所以女儿家的东西居多,结果居然是两个弟弟。
弟弟的东西也有,就是少。
她已经想好了买什么,男孩儿能用的无非就是笔墨纸砚刀枪棍棒,才出生也不知以后从文还是从武,所以她决定再去买两块上好的寿山石。
以后无论文武都可以做印章,正好小星琅也有,三兄弟一人一块。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就往文南街的山石铺子去了,上次的寿山石就在他家买的,成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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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瀚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没错,就是游荡。
神色恍惚,一脸憋闷,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一个丧字。
原本秋猎时的相见自己还隐有窃喜,她又叫又吹口哨的,是心悦自己了吧?本想找她问问,若她真的心悦自己,就可以马上成亲了呀。
谁知道———
自从上次秋猎一别,他就再也没看到顾怀月了,在铺子里等了两个月也没等到人,鼓起勇气去叶家她也不出现,自己总不能强闯姑娘家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