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知所谓,女人如何能做一家之主?!”
“就是,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若她们整日在外,定会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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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语声声入耳,兰台章等人脸色显而易见的涨红起来,被气的,这群人,哪个不是女人生的,就算不同意,也不必如此折辱罢?!
顾怀陵一直垂眸,神色淡淡,青衫温和,背脊挺拔如松。
名干帝登上宝座,站在高处的他一眼就将下方的人收入眼底,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双方差距过大,他不意外,他只所以支开小六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好办,谁知小六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名干帝视线一顿,余光扫过了一抹青衫,是顾怀陵。
他安静站在一侧,微微垂着头。
这位自从金榜题名后就沉寂下来的状元郎,这次还能给朕惊喜吗?
“参见皇上。”
众人齐齐行礼,名干帝收回视线,“平身。”
张德安略显尖锐的嗓音响起,“起———”
所有人起身后,名干帝也不赘言,“今日辩题,三日前已经公布,想来你们也已经有所准备,今日所言无关身份只谈对错,开始吧。”
名干帝话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并没人当这个出头鸟,等了片刻后,兰台章站了出来,他的名声够声望足,由他来首言,也没有人不服。
兰台章:“既然大家都这么谦让,那老夫就厚颜来抛砖引玉吧。”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您才是玉。”
“就是就是。”
在座的不乏他的学生和好友,自然要恭维他的。
兰台章笑着摆手,退让了两句,神情一正,进入了正题。
“我认为,女户是可行的。”
他抬眼看向对面明显面带不满的那群人,继续道:“日轮国提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们的国情就是如此,如今既然已经愿意投诚,这只是个小小要求。”
“如何是小要求?”
出声的是凤楼,他已白发苍苍,和兰台章名声相差无几,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他,凤楼半点不惧兰台章。
声音落地有声。
“既有投诚,自然顺服我大周国情,今日他提个小要求,明日其他国家再提要求,个个都答应,那咱们大周的国情又何在?!”
“不必,你的事情已经很多,我的准备很充分,你别掺和了。”
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在翰林院几乎不和外人有什么交集,但他不同,他在户部,和谁都有牵扯,钱大人又总爱派他去各处要钱,名声是有了,树敌也多。
“而且这事本就和户部无关,你且看着便是。”
顾怀陵一锤定音,不给他再言的机会。
叶惊澜也不再多谈,反正朝辩的时候自己也在场,随机应变就是,起身,“那我不跟你闲聊了,我得回去揍臭小子了。”
顾怀陵忍笑劝他,“他们正是顽劣的时候,你好好说,别总是想动手。”他们家那两个,尤其是老大,不满两岁走路还不利索呢,到处爬,一个错眼不见人就没了,总往犄角旮旯里钻,还天天惹出一堆事来。
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娃娃怎么干出这些事来的。
“知道了。”
叶惊澜摆摆手,家去了。
*
朝辩这日,除了皇上和奴才,其余人皆着常服,因为今日不论官职不问声望,只谈对错,顾怀陵一身青衫,沉着如旧,谢婉玉为他绾发,目光满含担忧。
他侧头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恩。”
谢婉玉点头,为他戴上玉冠,送他至门口,“我和星琅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顾怀陵点头,和叶惊澜一起坐上马车进宫。
他两到的时间不早不晚,此时太和殿外的广场上却已经熙熙攘攘,人群很明显的分成了两拨,人数极为不均,另外一拨只有寥寥十几人,顾怀陵看向那十几人中隐隐为首的兰台章,微微垂首站在一侧,并未上前说话。
这三天,他刻意不闻外界的谈论,因为不用听他就可以想象那些人会说怎样的话。
“简直不知所谓,女人如何能做一家之主?!”
“就是,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若她们整日在外,定会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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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语声声入耳,兰台章等人脸色显而易见的涨红起来,被气的,这群人,哪个不是女人生的,就算不同意,也不必如此折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