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我认为这只是特例而已。朝鲜军和明军都是一样的,往往一个好的将领,能够带出一群精兵来。但是将领一死,他的精兵就失去了作用,当年戚继光那样风光,他的戚家军在萨尔浒还不是一战而败?”岳托说道。
“但愿你说得是对的,否则我们就危险了。”阿巴泰摇头道。
“闲话少说,我们赶快搜索附近的山上,看看咱们的妇孺是不是都被藏起来了。”岳托说道。
“对啊,赶快搜山。”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还没找到,阿巴泰立刻命令搜山,甚至连打扫战场也顾不得了。
一万多八旗兵将五龙山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却找不到任何妇孺的踪迹。岳托当即脸色大变:“糟糕了,他们必是有另外一支军队押解着我们的妇孺,这支军队的任务只是拖住我们的。”
“什么?他们会去哪里?”阿巴泰顿时心中大急。
“这些人必然是返回朝鲜,我们直接向东追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岳托提议道。
“没错,我们往东追。所有人上马,追击。”为了找回他们的家眷,阿巴泰连战场也顾不得打扫,赶快率领全军绕过五龙山,向着鸭绿江的方向冲去。
八旗军如一阵风般,越过五龙山向着东方冲去,很快就失去了踪影。等到八旗兵去得远了,吴之番赶快带着骑兵团冲出山林,向着五龙山的正面战场冲去。
“快分散找找,有没有还喘气的。”吴之番急促的命令着,战士们也不敢怠慢,他们全都下了马,在尸体堆里还会寻找着可能的生还者。然而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重伤倒地的人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八旗兵在山上来回搜索了足有近一个时辰,就算有重伤员也已经冻死了。
看着满地战友的尸体和始终屹立的刘体仁,吴之番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双眼死死盯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团长,没有喘气的了。”军官们寻找后纷纷回来报告。
“血债要用血来偿。”吴之番在刘体仁身前跪了下来,那些骑兵团的官兵也都聚拢了过来,纷纷跪倒在地。
“将军,我吴之番在这里起誓,杀灭建奴,复我河山,血债血偿,不受降卒。”吴之番双眼看着刘体仁,口中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们起誓,杀灭建奴,复我河山,血债血偿,不受降卒。”官兵们皆忘情高呼,一直喊了三遍才罢休。说来也奇怪,骑兵团誓言已毕,刘体仁的身躯才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