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采取蝎式炮闩的行营炮,其射速要比前膛装药高上许多,威力也更加强劲。八旗军和蒙古兵都从未见到过,如此小口径的火炮居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在数十门火炮的轰击下,满蒙联军受到了不小的损失。然而这些打惯了仗的骑兵没有丝毫惧怕,他们仍然在拼命的加快马速前进,希望避开对方的炮兵火力,将战斗距离推进到他们擅长的贴身肉搏。
骑兵师的三个团组成了三个进攻集团,而在三个团中间的空隙内,骑炮营布置的两个炮兵群正在不停的射击。2公斤行营炮凭借着低平的弹道,在冲锋队伍中开出一道道血槽,然而这样的情况注定不能长久,当双方的距离在快速缩短,火炮就要退避三舍了,按照骑兵们的说法,不管火器有多么先进,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要靠马刀。
“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吴之番挺立在阵前,看着越来越近的满蒙骑兵高声喊道。
“杀灭建奴,复我河山,血债血偿,不受降卒。”战士们都高喊着,这是他们加入枪骑兵师的第一天,就被灌输的作战信条。当每次思想教育的时候,老兵们都会想他们讲述崇祯二年对辽东的作战,讲述刘体仁将军麾下将士死战不退的壮烈。这样的教育已经让全师所有人的心中,都深深埋下了对八旗军的仇恨。
在北方历次作战中,第一枪骑兵师遭遇八旗军,都会不留活口的全部屠杀,而这一次他们也不会例外。吴之番的一句话,激起了全体官兵的战斗热忱,他们高喊着口号,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跟着我冲。”见到双方已经只剩下了三里距离,吴之番一挥手,率先冲了出去,紧接着第一团的官兵都跟着冲了出去。见到第一团发起冲锋,两翼的第二团和第三团同时发起冲锋。
火炮在骑兵发动冲锋之后就停了下来,后面的事情就要看骑兵之间的对决了。很快呯呯的枪声传了过来,不少人开始在马上用燧发枪射击,开始做对冲之前的准备。
当发现对方骑兵之中,许多人都能娴熟的马上使用燧发枪射击,阿巴泰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感觉这样的作战方式似曾相识,却偏又想不起来。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在逐渐接近,射击之后的唐军骑兵纷纷收起燧发枪,抽出了短枪和马刀准备近战。
当双方撞击在一起,进入混战状态的时候,枪骑兵师的官兵们熟练的挥动着马刀,同时利用燧发短枪进行支援,立刻让满蒙联军吃了大亏。看着己方骑兵纷纷倒地,而对方的代价却极其微小,阿巴泰忽然想到了答案。
“这是那支精锐的朝鲜骑兵。”阿巴泰惊呼出声。
“你说什么?”豪格被吓了一跳,他常年率军对蒙古作战,并未与吴之番交过手。当初为了牵制八旗军对北大荒可能的侵袭,吴之番率领第一枪骑兵师在松辽平原上肆虐,阿巴泰也曾经见识过几次。只不过当时吴之番所部骑兵都穿着朝鲜军服,旗帜也是朝鲜军的三角旗,所以刚才阿巴泰没有认出来。
现在骑兵师用出了他们招牌式的作战方式,右手马刀左手短枪,他立刻就醒悟了过来。提起这个骑兵师,可是给八旗军带来了不小的伤亡,当初很长时间内,八旗军诸多贝勒都是闻之色变。后来随着堡垒群的巩固,以及对俄国作战的压力,吴之番骑兵师被抽调走,才让八旗军渐渐淡忘了此事。
如今仇人再次见面,尽管第一枪骑兵师换了装束和旗帜,阿巴泰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装束和旗帜能够变化,但固定的作战方式却无法完全掩盖。
“你刚才说什么?他们是朝鲜骑兵?”豪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