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还不了解封地内的法律,就算是借钱不还以家产抵债,也需要经过法院的审判并估算折价。如果你申请以这间房子抵偿钱款,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再由法院进行资产评估和分配,而不能由你自作主张,你现在的做法已经构成犯罪了,知道吗?”赵家坪却是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完全是公事公办。
“这个……”赵金富的脸色一变,他发现这个官老爷似乎不好糊弄,竟然帮着赵三万说话。他心中暗暗打鼓,但脸上却依然陪着笑,小心的在一旁答话。
“请问你每季所收的地租是多少?是否超出封地政府限额。”赵家坪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赵金富连忙说道:“鄙人向来遵纪守法,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官府说收多少地租,我就收多少,保证不多收一分,不信您可以问问他们。”赵金富随手指了指围观的众人,那些全都是赵家的底层贫民,其中大部分也是佃农,租种的都是族中大户的土地。
“是吗?赵金富说得是否属实?”赵家坪问道。
“族长说得是真的。”有人出声说道,随后其他人也稀稀拉拉的答应着,没人敢直接指出赵金富的错处。
“你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敢说话?难道你们就像让赵金富一辈子压着你们,一辈子甘愿受苦吗?”见到乡亲们没人敢说实情,赵三万忍不住大声疾呼。
见到赵三万鼓动众人,赵金富吓了一跳,他当即厉喝道:“赵三万我忍你很久了,每天好吃懒做,什么活都不敢,却天天敲诈勒索我。今天我就告诉你,地我不会再租给你了,我家的粮食就算喂狗也不会给你,你给我滚蛋。”
“你……”赵三万气得怒视着赵金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家坪看着众人默然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这些人受苦都是自找的。”
“赵金富你满嘴假话,你每季收七成地租,还放高利贷,简直是无恶不作。”赵三万怒斥道。
“喂,你小子被扫地出门也不能侮辱我的名誉吧,如果你在这样无理取闹,我一样可以去告你。”赵金富指着赵三万喝道。
赵三万气得火冒三丈,他还想上前理论,却被赵家坪抓住了胳膊:“不用冲动,要相信法律能够解决这些问题。”见到赵家坪阻止,赵三万只好平息了怒气,站在那里不动了。
赵家坪走到赵金富的面前,对着旁边那些人扫视了一周说道:“案情究竟如何,我们会尽心调查的,法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希望各位好自为之。”
赵金富脸色变了变,随即连忙上前笑道:“官爷说得对,一定不能放过赵三万那样的坏人。”他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根金条递了过去低声道:“官爷也是姓赵的,咱们五百年前可是本家啊,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官爷手下。”
赵家坪本来声色冷静,然而当他看到赵金富手中的金条时当即脸色大变:“赵金富你试图贿赂执法人员,犯了严重的行贿罪,来人将他抓回去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