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荷这斩钉截铁的三个字,让本来就寒着脸的李承干,脸色彻底的青了。
作为太子,他自认为先前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是在示弱了,但杜荷没有见好就收,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你当真想与孤为敌?”李承干咬牙切齿的说着,即便相隔数十步,也能听到他那牙齿厮摩的声音。
“我杜荷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他们都是我封地百姓。他们有了危难,我杜荷决不能不闻不问。此事就此打住,我无暇过问太子的私生活,但也望太子能够高抬贵手,饶过他们。毕竟是非功过,心知肚明!”杜荷不卑不亢的说着,这以是他最大的让步,因为李承干做的已经触犯到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底线,杜荷为人向来嫉恶如仇,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欺负无故百姓的人物。李承干是太子,自然不知一头耕牛在百姓心底的地位。
丢失一头耕牛,甚至能够逼垮一个家庭。
若不是为了大唐,他根本不打算就此罢休,更不理会李承干是不是太子。
眼下李承干还要逼他交人,这杜荷绝做不到。
“好!好得很!”李承干厉声大笑了起来:“就连你也不将孤放在眼底了!”他双目一横,本欲勒马退却,身旁一贼头鼠脑的文士却附耳低声道:“殿下这杜荷如此无礼,此时让步,传出去你颜面何存?何况,今曰若不让这小子知道厉害,他曰必然将昨夜之事公开,对你大为不利啊!”
那贼头鼠脑的文士说的小声,但杜荷耳目灵便,听得一清二楚。
李承干犹豫了会儿,心念自己是太子,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杜荷为了三个贱民,竟然公然对抗自己……越想越怒,不由得喝道:“来人,杜荷不敬太子、藐视皇室宗亲,将他给我拿下。”
杜荷怒急反笑:“好一个太子,好一个‘不敬太子、藐视皇室宗亲’,我杜荷就在这里,看你们能将我如何!”他拔出盘龙剑,在初阳的照射下,剑光四射,散发着森然的寒意,凛然不惧地看着那十数名东宫侍卫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杜荷抢先出手,长剑刺出,对着侍卫强攻了过去,一名身强力壮的侍卫舞刀挡在杜荷面前。
杜荷与他拆了数招,觉得对手招精力猛,不愧是东宫侍卫,远胜常人。长剑晃动,将对手逼退,第二剑未出,忽觉背后一股劲风,有兵刃袭来。
杜荷知群战中伤其五指不如断他一指,侧身一让,也不顾来敌,直往逼退的那人攻去。
哪知这些东宫侍卫不是等闲,一进一退,既有章法,也有阵势,本领也各自不俗,跟他们十人搏斗,便如与三四十人对战一样。
剑尚未刺出,又有三人分批包抄而来。
杜荷只能弃攻而守,挥剑挡格,双剑相交,火花迸发。
他心中一震,这些东宫护卫武功不弱,进退间更是有着特定的阵法、阵势,一对一自己却是不惧,一起上以自己的轻功,也是无惧。可如今他们这套阵法却是高明之至,明明的对战十人,却如陷入五十名高手围剿一般,让他束手束脚无法发挥,只能使用轻功闪避。
杜荷心惊,李承干更是惊骇,他早知杜荷武艺高强,故而带来的护卫都是东宫好手,他们以李靖创出六花阵改良的阵法为基础,十人之力相互配合,陷入阵中的人物,如多面对数倍于己的好手围攻,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武艺高强的刺客而用的。
以往面对任何好手,此阵一出,对方必然束手就缚,但杜荷却在阵中来去自入,激斗二十余合,竟然毫发无损,这实是前所未有之事。
杜荷脚踏轻功,暗自思索破阵之法,突然传来了一声叱喝,“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好汉!这位公子莫怕,我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