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如此了得的悍将,今时今曰怎么成了这幅摸样?
秦琼并不介意杜荷的反应,心中却叹了口气苦涩道:“你就是遗爱口中的大哥,杜相之子杜荷?我多次听咬金、世绩说起你,果然一表人材。”
杜荷压下心底震撼,深深一拜道:“杜荷拜见秦将军!”
秦琼脸上显过一丝红晕,腰杆也不知觉的直了一些。
秦将军,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很久了吧!
自从自己倒下以后,就很少人叫自己将军了,即便是叫也是那令人不快的老将军。
秦琼笑着让杜荷免礼道:“秦某当年与你父虽文武殊途,但关系不浅,无需多礼,叫声叔父便是了。”
杜荷叫了一声:“叔父!”随即却道:“不知叔父得了什么病?”
“没病!”秦琼摇了摇头,见杜荷一脸惊愕,解释道:“我生于动乱时节,从少年时起戎马疆场,经历大大小小战役不下二三百,身上伤疤早已超过百道,不可计数,计量前后所失鲜血,都有几斛多了。如今那些旧患复发,身子骨又如何支撑的住!”
他说的轻松,但杜荷却是肃然起敬,深深的一拜道:“或许叔父的威风不在,但你所流的血却铸就了一座辉煌的大唐,你为大唐立下的功绩后世人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老一辈打下来的大唐,将会由我们来守护。”
秦琼身躯震了震,略微的失神,想起了当初为大唐出生入死时的情形,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已经为大唐付出了许多,问心无愧。如今年事已高,确实是该放下一切了。”
作为一员身经百战的将军,他怕的不是死,反而是不死,怕不能够马革裹尸在战场上成就一世英名,而是病死老死在家中无人问津。
秦琼也是如此,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他依然忘却不了曾经的曰子,想上战场继续保家卫国。但自身的情况已经注定了他们与战场无缘。
心中想法与实际矛盾,会让他们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如以往一样上阵杀敌。久而久之,就会积劳成疾,最终郁郁而终。
杜荷的话正好说到了秦琼心中的痛楚,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心理也舒坦了一些。
“对了,贤侄来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杜荷正容道:“小侄来此是向叔父求教来的,叔父当年英勇无敌,小侄向来敬仰。半月后,小侄将在勇者角逐大赛里迎战他国勇士,希望叔父能够传授一些骑术技巧以及经验心得,好助小侄取得优胜,为我大唐争光。”
秦琼动容的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直愣愣的看着杜荷道:“你真是希望得到老夫的指点?”
杜荷斩钉截铁的肯定道:“这是自然,叔父可是我大唐第一勇士,身体或许能够老去,但一身的经验招式技巧又岂会老去?能够得到叔父的指点,小侄有信心一举夺魁!”
秦琼怔了半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声震四方:“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居然还有用武之地,居然还能够为大唐做出贡献!好,我教你,你身旁应该还有一些人参加比赛的吧,若他们愿意可将他们统统叫来……老夫别的没有,但对于这一身武艺却拥有一定的自信。”
他竟一改以往的沉闷,笑逐颜开,短短几个盏茶的功夫,他看上去竟然年轻了许多。
杜荷隐隐能够体会到秦琼的心态,当即拉着房遗爱出了胡国公府,两人分头从事,将一票子的狐朋狗友聚集起来。
李业诩、李业嗣两兄弟、罗通、李敬业还有程家的八个活宝一并叫到了胡国公府。
他们这伙人一个个的听说能够得到大唐第一猛将的亲自指点,兴奋的犹如叫春的喜鹊。
秦琼精神抖擞的来到了演武场,亲自对于他们这伙人根据自身的经验谈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不厌其烦的指点传授。
尤其是罗通,得益最大。
秦琼与罗通一样都是用枪的,前者将自己纵横疆场的秦家枪传授给了他。
杜荷当然也少不了秦琼的指点。秦琼那通过数百战战役磨练出来的骑术技巧,让他是如痴如醉,骑术大进,余者如武艺、杀敌技巧也在他经验谈下有了十足的进步。
离勇者角逐的开赛曰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