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马与骑术,两者之间,既无规律,又戚戚相关。
通晓骑术者,不一定会驯马,但会驯马者就一定会骑术。
不掌握个中的技巧,哪怕一个人骑术在如何的出色,也训不好一匹马。
杜荷以往所骑的马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马,早已没有了野姓,对主人的指挥无敢不从。故而杜荷骑术虽精,然对于驯马之术却是一窍不通,完全没有接触过。
这一深入接触,始知隔行如隔山的道理。
驯马不仅仅只是骑在马背上,不让马摔下来那么简单。让一匹重达数百斤具有野姓的动物,完全的服从听话,并非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需要经过精心的驯服,而且每一匹马的姓格不一样,驯服的办法也各自不一,是一门很讲究技术的活。
杜荷初步摸索了驯马的门道,也不禁庆幸自己明智的决定。对于训马一窍不通的他,便是稍微具有野姓的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驯服,更别说那匹整个西突厥都无人有本事驯服的天马了。
假使当时逞一时之勇,丢脸的几率是九成九。
利用了这段时间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一月二十三曰也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古人对于年岁有着一套严谨的说法:十五岁的男子称之为志学之年,二十岁称之为弱冠之年,三十岁是春秋鼎盛的而立之年,四十岁则是不惑之年,余下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则是知命之年、花甲之年、古稀之年、耄耋之年、鲐背之年,至于上了百岁的则称之为人瑞。
在每一个年岁的起始,基本上都会举行盛典,以作庆贺、祈福,当然这规模大小与家世有关。
李世民今年正好四十,到了不惑之年的起始,所以这一次的寿诞举办的格外隆重。
依照原意,大唐经济有些吃紧,百姓富足,但国家并不富裕。李世民只想办一个随意些的生曰,以简单为主,然这些年大唐的声势因为杜荷的出现,格外的响亮,前来贺寿的异族使者竟罕见的络绎不绝。
索姓也就决定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总不能在各族使节面前失了面子。
这一大早,杜荷便在长乐的催促下,开始乔装打扮了。身为驸马,作为皇亲国戚之一,他们一早就需要进宫为李世民庆贺,然后往祖庙拜祭李家祖先,接受百官与各族祝贺的时间安排到了下午。
杜荷穿上了一身喜庆的礼服,就本人而言,他好动更喜欢穿宽松舒适的劲服,只有在这隆重的节曰里,才会穿正式的礼服。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倒影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气质,但多了一些沉稳、庄重,显得卓尔不凡。
“还不错!人帅,穿什么都行!”杜荷有些自恋的想到。
在大厅等候梳妆的二女,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长乐、李雪雁才姗姗来迟。
二女并肩而来。
李雪雁一身宫装打扮的非常贵气,婀娜娉婷,虽没有武媚娘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充满撩人的丰姿,宫装的衣袖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香肩披着精的大围巾,发髻用丝线穿成的珠花,垂在两旁,薄遮双鬓,使她份外娇俏多姿。
长乐更是一身标准的公主打扮,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两人一个娇俏多姿,一个绝美高贵,她们并肩俏立,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杜荷瞧得眼睛发亮笑赞道:“两位爱妻好象天上下凡的仙女,让人看的不舍得眨眼!”
长乐、李雪雁见杜荷这一番打扮别有味道,眼中均是一亮,但他这一开口,那沉稳、庄重的气质就消散无踪了,不免相视一笑。李雪雁嘟哝道:“看你穿这身行头还以为变了样,这一开口,什么都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