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调戏人的意思!
杨令月略显稚嫩的脸庞划过诧异,下一刻却染上了红霞。
“臣妾可猜不着。”杨令月嘟嚷着,红霞漫布。显得人更加的娇艳。
朱由校望着眼前甚和他心意的可人儿,心思再次一动,正准备伸手抚摸、触碰那抹红霞时,一道清脆、明亮带着显而易见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朱由校遗憾的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看向出声之人,心情显然是有点不美妙。
“臣妾参见万岁爷,给万岁爷见安。”
来人正是良妃王志和成妃李秀娟。
前者良妃与杨令月明面交好,后者成妃一向与慧妃范三金交好、两人几乎同进同出,如今成妃李秀娟居然’甩‘了慧妃,与良妃走在一起,又这么恰好的走到御景亭,打断了杨令月和朱由校之间的互动。心深沉如杨令月者,真的无法不怀疑良妃的用意,她不认为事情就如良妃和成妃所说的那般,只是凑巧逛到御景亭。
良妃穿了一套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颜色玫红,裙上更是用了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了攒枝千叶海棠,头发梳成高髻,上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走动间耀眼夺目,与那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相映生辉、别有一种贵不可言之感。
至于含羞带怯直望着朱由校的成妃李秀娟显然也是盛装打扮。
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桃花髻上缀着的珍珠排串步摇衬得她比往日更加娇美三分,自认有信心将素打扮的杨令月给比下去。
由于今日杨令月并没有事先想到朱由校会跑来御景亭,所以她出门时的打扮很随意。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下罩紫绡翠纹裙,头发随意的梳成两发髻抱面,状如锥髻的‘抛家髻’,亦称“鬅鬓”,“凤头”。这种两鬓抱面的髻式,是唐代后期较为流行的一种发式,如今倒很少有人梳。有着一双巧手的春来认为这种髻特衬杨令月的脸型,所以在给杨令月梳头时,做主梳了这种当今不太流行的发型。
杨令月发髻上只缀了一支蝴蝶形状的碧玉钗和零星两三点的珍珠头花,相对于明显盛装打扮的良妃和成妃虽说素净了一点,但配合她自身那股清冷的气质,反而更加的夺人眼球,至少在朱由校眼中,杨令月要比浓妆艳抹的良妃、小清新打扮的成妃要美得多!
良妃、成妃二人一心想艳压过杨令月,所以才盛装打扮,却忘了这后宫从来都不缺浓妆艳抹的美人儿,良妃脸蛋儿圆、气质更倾向于端庄大气的正室,并不适合浓妆艳抹,而成妃模样娇丽,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儿一样,相比小清新的穿着打扮,显然浓妆艳抹要更适合她。
如此一来,盛装打扮的两人自然在贴合自身气质打扮的杨令月面前失了光彩,让看惯了后宫各种美色的朱由校并没有多看几眼。不过她们的出现,确实破坏了杨令月心中的打算,也破坏了朱由校私下逗弄、调~情的心思。
朱由校站了一会儿,便倍感无聊的径直离开御景亭,回了干清宫,继续投入做木工活儿。至于被破坏了心中打算的杨令月意味深长的瞅了良妃、成妃两眼,便面色平静地收拾笔墨,领着夏时公公、春来回了翊坤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o(* ̄︶ ̄*)o
☆、第二十三章
翊坤宫里,杨令月刚捧上秋去倒的六安瓜片,春来就迫不及待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愤慨。“良妃可真是够了,枉她平日里表现出跟娘娘交好的样子,结果居然拉着成妃干出这种截胡的事。”自家娘娘与万岁爷的气氛正好,眼瞧着正郎情妾意浓时,就被不安好心的良妃和成妃给打断了。哼,果然如冬果所说,良妃就是一个不安分,一心想踩着旁人上位的主。
春来愤愤不平,杨令月却是笑了。
“你在生什么气。气她打扮得像大礼包,还是气她的不请自来?”
杨令月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御景亭那儿又不是我这翊坤宫,只准自己来,不准其他人来。良妃成妃、只是来的时间赶巧了一点儿,咱们记着就行,不必放在心上。”
“良妃、成妃二人哪是时间赶巧了,分明是掐着点来的吧。”冬果在一旁插嘴,擅长打探情报的她想了想,却是提起了另一茬。“娘娘,你说成妃怎么跟良妃混在一起了,平时她不是跟慧妃二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嘛,怎么今日?”
“这就要靠冬果你去打听了,我和春来可不擅长这。”
秋去一边说着话,一边给杨令月端了一旁用绿茶现炒的瓜子,待杨令月接过、悠闲的嗑起瓜子时,才脆生生的询问今日吃什么。
“你看着安排就行。”
杨令月又问起了回宫就不见了踪影的夏时,得到他私下去了李进忠那儿后,杨令月便将今日的事抛之脑后,因为不用脑子想,杨令月便知道她这个还未相认的外祖父一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找回场子,良妃和成妃二人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果不其然几日后,冬果兴冲冲的跑来跟杨令月禀告道:“娘娘你猜,良妃今儿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杨令月丢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好奇的问。
“良妃今儿不知吃了什么坏了肚子,一直跑恭房不说还光放屁。”说着,冬果还略惋惜的感叹了一句:“哎,娘娘你说良妃为什么不在请安那一天吃坏了肚子呢,那样,可丢脸丢大发了。”
正在收拾屋子的春来噗嗤一笑,没个正行的附和冬果所说的话,显然对于良妃这人没了原先的好感。杨令月白了这两幸灾乐祸的丫头一眼,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令月知道王志这女人是最要面子的,估计出了这几乎传遍了整个后宫的糗事,怕会很长时间羞于出门。而和她搅合到了一起的成妃估计又会重新和慧妃搅合到一起。
杨令月猜得没错,出了这档子糗事,良妃除了必要的请安,平日里那是轻易不踏出长春宫,而没个成算的成妃呢,则又和慧妃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见天的一起逛着御花园子、御景亭,以期再来一场有预谋的不期而遇。
托记忆中的明史的福,结合几面的印象,杨令月倒是猜着了朱由校几分心性,知道他一贯是不喜这种带着目的性的偶遇的,也就乐得跟她宫里的春来三人看笑话。反正知道你没讨着好,我就安心了。
朱有校这家伙是明神宗朱翊钧的长孙子,按说应该备受瞩目的长大的,但因为神宗在位时只顾自己寻欢作乐,无暇顾及皇太孙的读书问题,再加之神宗皇帝并不喜欢朱常洛这个长子,而明光宗朱常洛又是个短命的主儿,因此十六岁继位的朱由校文化程度很低,堪称“文盲皇帝”。由于没有文化,朱由校发布命令指示,只能靠听读别人的拟稿来决断。所以这照旧了如今的李进忠、以后的魏宗贤大权在握。毕竟魏宗贤这是可以非常善于揣测人心,又有文化,写得一手好字,信任他的朱由校这才让魏宗贤为自己代笔。
过了九月,天色渐渐转凉之时,李进宗导演了一出戏,跟朱由校表明自己本姓魏,想改回原姓。朱由校觉得李进忠不忘本,逐准了请求,并亲自赐了忠贤二字作为其名,自此,历史上权倾朝野,人称九千岁的魏宗贤逐渐登入舞台。
杨令月是四妃之中第一个侍寝的,朱由校在坤宁宫宿了一月,便迫不及待好似‘逃离’一般离开坤宁宫,转宿杨令月所住的翊坤宫。翊坤宫内廷西六宫之一。位于永寿宫之北,储秀宫之南,长春宫之东。东西十二宫以东为尊,以靠近中轴线为尊,以靠近干清宫为尊。二进院格局,建于明永乐十五年。始称万安宫,明嘉靖时改称翊坤宫。
翊一字有辅佐之意,而皇后的寝宫为坤宁宫,翊坤的意思自然是辅佐皇后、帮忙管理六宫之意。所以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在坤宁宫宿满一月之后,朱由校率先宿的便是翊坤宫。
朱由校未来之时杨令月很紧张,朱由校到来之后,杨令月更加紧张。一来这具身体实在年幼,算起来不过虚岁十四,二来也是因为夏时公公让冬果转说的话,说朱由校在坤宁宫睡了一月,却根本未成那事儿、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杨令月算是朱由校的第一个女人。
杨令月前世时曾听人说过,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人都有一种不同的感情,如今的杨令月为了更好的生活自然不会抗拒此事的发生。朱由校到来后,杨令月先是根据夏时公公事先的提议,与朱由校聊了一会儿他所感兴趣的木工活儿,等到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帝妃二人皆是出现倦意时,杨令月才在秋来使的眼神下、接过明显加了料的茶水,喝了一口后,又转递给朱由校。
“万岁爷,喝杯茶水润润喉吧!”
朱由校也是渴了,二话未说接过杨令月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明显加了料的茶水里自然加的不是让人昏睡的安神散,而是具有催~情效果的合~欢~散,
茶水饮尽,帝妃二人很快有了反应,皆是脸蛋红红,身体发软、发热。
受药效影响,杨令月只觉得朱由校比平时英俊了不少,至少那脸型不在是朱家典型的鞋拔子脸,而是......
朱由校也一样,他觉得卸了珠玉、妆容的杨令月比平日里还要美上三分,那透过朦胧烛火、遮掩在月白色睡袍里的身段,也比往日看起来更加玲珑有致。
看着粉腮带俏的杨令月,朱由校只觉得整个人的呼吸变得十分的困难。他吞了吞唾沫,声音沙哑的道:“夜深了,阿月咱们也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