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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公爵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对方深藏功与名,他好像听到了一盘很大的棋。
宿醉之后头很疼,嗓子眼还有些干涩,他难耐地干咳了一声,那男声突然警觉道:“哪个朋友?怎么不出来聊个天?”
剑桥公爵在发声后突然也反应过来不对,环视了一下四周,带出来的保镖都跟着他爹在政要团,怪他一向浪荡花心,保镖都习惯了。
他一下子冒汗了,这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可不要陪什么男人聊天,不够聪明不够雅致如郦景琛那样的男人,都是不配和他说话的。
他躺在八角凉亭的坐台上,夜里国宴中心灯火通明,跑过去大概要半分钟的时间。这片园林挂着走马灯和霓虹彩灯,璀璨华丽,却并不亮敞,他看不清对方在哪里,对方也看不清他。
于是他一个骨碌从坐台上爬起来,片刻不敢耽误,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四蹄生火往国宴中心那灯火辉煌的一楼大堂跑去。
他简直发挥了他在牛津大学时体育比赛的动力,跑跑跑,十个大波章波的美女在前方脱了衣服等他,坚持就是胜利……
“砰砰砰”身后响起了几声枪响,装了消声器后,在觥筹交错的夜空里如投入湖渊的石子,听不见什么动静。剑桥公爵突然觉得屁股那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为了美女,不,为了活命,跑断这两条风火轮!
谢天谢地,当最后一脚迈进国宴中心的门口,侍应生和礼宾生都被他这狼狈逃窜的模样吓到了,而剑桥公爵非常机灵地往地上一扑,躲过了一颗瞄向后心的子弹——
噢!感谢佛祖,感谢玉皇大帝,感谢地藏王菩萨,感谢各路神佛!他在心中默默地感动着。
下一刻,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屁股,疼得呲牙咧嘴地大喊了起来:“储君殿下呢,我要见他!请你们联系我父亲乔治王储,我有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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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车平稳地往金陵城开回去,此刻对谢清琸来说,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都不重要了,一个谢婉泱,就可以解答很多当年的谜团。他思考着,回去后怎样面对周围人的质询。毕竟大家都知道了谢家小姐死了七八年,猛然出现一个大了三轮的婉泱,估计得把人吓哭。
车子上了绕城高速,远远可见城中灯火繁华,因为处于朝贡期的缘故,城中霓虹尽开,夜如白昼,好像漆黑中的明亮火光。
几辆大型集装箱货车赶着进城,开得很快,超过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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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泱的精神状态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复制体的缘故,她精力总是难以为继,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中。
赵佑媛看着昏迷过去的谢婉泱,她忽然能够理解谢清琸那矛盾的感情。
同样的基因,未必会诞生同样的性格,“人”的形成,还有环境、际遇、缘分……
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和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也会造就截然不同的性情。
“你相信缘分吗?”
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谢清琸心中有些淡淡的感动。“我相信缘分是存在的,但并非是必然的。”
“比如说我们的相遇,便是缘分。可是,我们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你根本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吗?”
他说的很有道理,赵佑媛忍不住想,如果她不穿越的话,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出现谢清琸这么个人。
可是,既然他已经出现了,那么这就是缘分了。
继而由缘分,又发展出了各种情谊。
真是玄而又妙的存在。
所以感情也是这样,你只是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这是缘分。可是没有这个缘分,你也不过是会遇到下一个或对或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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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突然猛地一震,然后是迅猛地刹车——
它的稳定性和防侧翻控制力很强,可是这无法违背力学原理,在后面的大货车失控的情况下,他们的车子被推着狠狠地撞上了前面的集装箱货车!
“砰!”
配置精良的安保车承受着来自前后的不断挤压,尽管坚固,却依然变了形。
赵佑媛和谢婉泱复制体都没有来得及躲闪,但谢清琸已经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长达一秒的空隙,留给他思考并在瞬间做出抉择。
该救谁。
他无法在同一时刻,用身躯为两个人挡住迎面的危险。
一个是和亲妹妹有着同样基因的复制体。
一个是患难与共,这些年第一次走入心中的至交。
那个犹豫,也仅仅只能是一秒。
……复制体是躺着的,相对要安全吧。
下一刻,赵佑媛被扯了一把,撞到了谢清琸身上,被后者抱紧,压在了身下。而谢婉泱躺在车中沙发上,幸而也没受太大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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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城公路上,这是一起特大型连环追尾车祸。坚固的安保车就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几辆大货车挤压在正中间,如果是普通的小客车,大概早就烂成一团废铁了。
“怎么……”
“对方大概反应过来了……”谢清琸来不及解释,按下了通话键,然后用胳膊护住谢婉泱。
谢家的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保镖很快拉开车座,要把三个人救出来,送上直升飞机,这时候,忽然有人从前面货车的驾驶室里跳下,朝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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