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那两只呆头鹅坐下,薛轻尘看着他想哭又想笑的一脸别扭的表情,而玄夜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的脸,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卫名无奈的叹气,一人拍一巴掌,然后倒了杯茶,以指沾水在桌上写:干什么都这副表情。
“名儿……你的声音……”
废了。
“怎么会?!谁干的,怎么回事!”
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玄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玄夜抿了抿唇,然后掏出一面令牌推到卫名面前。
上好的乌金令牌,左龙右虎,紧紧围绕着一个霸气的“寒”字,犀利的笔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曾记得那个人圈着自己,手把手的在宣纸上挥洒,淋漓的挥笔之后,跃然纸上的就是这霸气沉稳却带着犀利笔锋的字,楚寒情的笔迹。
他让你来的?
“是。”
来看看我死了没有,真不好意思,差一点,我还没死。
“名儿!”玄夜慌乱的抓住卫名的手,他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会让他想到找不到名儿那段时间的绝望。
“没有,王爷让我带你回去。”
卫名握紧了手,看向玄夜:你要把我带回去?
“不会。”
你跟他联系过没有。
薛轻尘摸了摸卫名的头发道:“自从……我们哪有那个心思还记得要通知他。”
那就好,玄夜你告诉他,就说卫名已死,顾言归来。我和他没关系了。
“好,这个给你。”
一把精致繁复的钥匙放进卫名的手心,卫名呆愣了一会儿,仿佛不可置信般的睁大了眼看向玄夜。
“是钨铁链的钥匙。”
垂下眼,卫名轻轻拉起自己的衣袖,钨铁链子一直锁在自己身上,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只好紧紧缠到自己的四肢上,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缠满了手臂。
钥匙的形状很奇怪,与平常的很不同钥匙,前端是居然是个锁扣的形状。卫名绕着锁链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对应的插孔。禁锢在腕上的钨铁手环甚至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玄夜从卫名手里拿走钥匙,把顶端的锁扣扣到连接在手环上的锁链的最后一环,缓缓的往下压,竟然压了进去。然后又猛地一拉,只听“咔哒”一声,手环干净利落的断开。
轻柔的将卫名缠在手臂上的锁链解下来,当看见那瓷白的胳膊上还未散的淤青时,薛轻尘和玄夜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等四肢上的锁链都除下来的时候,卫名缓出一口气,身体却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