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谁知道哪儿去了,说不定三弟心善,又送给谁了。前些日子还听说,老三和西头的王寡妇有些往来呢!”不过这个时候,大嫂的面色已经已经僵住了。还真是没想到,老二这个憨性子的,竟然也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天啊!
难不成他一直装的?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啊,这么些年,真是看走眼了啊!郝大嫂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大嫂,你早上带着侄儿媳妇才拿走的,我没有送给别人啊!”慢了半拍的郝重欢出声道,他望着自家大嫂,十分认真地道。
“三弟,你可别乱说啊,谁早上去你家了,谁拿你的东西了!”
直接地来了个不认,我看你能怎么着?
“东西不还那算了,把锁和钥匙还给老三吧,将来他是要卖还是留,都送他自己!”
“这可不行,老二,我已经和柏芳说好了,等老三搬走之后,就让柏芳一家子搬过来,你总不能让我说话不算话吧!”反正自己是女眷,直接翻脸也不会有什么事儿,郝大嫂拉下了脸,对着郝贵贵道。
“那是当初爹妈留给老三的,谁都不能占。”
郝贵贵还算平和,不过内容半点也不平和。郝大嫂还想说什么。不过,支书和村长,在郝柏言的带领下,大步进来了。
“郝老大,你可长本事了,一家子人算计一个瘸子,有脸了是不是?”
村长是个暴脾气的,对于这种家庭纠纷,他是最烦的!家务事,总是说不清的,要做到不偏不倚,还真不轻松。再者,郝家的老三是个瘸子,情况特殊。所以,他就直接地扯着嗓子,开始骂了。
“村长叔,您可别冤枉了我们家掌柜的,他是那种人吗?”大伯母立即出声,声援自家丈夫。
不能和女人一个见识的村长冷哼一声,然后转身进了堂屋。郝柏宇两口子甚是尴尬,扯了扯嘴角,都有些僵硬地和村长问好。
“行了,大家先进屋吧,有什么事儿坐下来好好说。”
支书年纪轻些,脾气也算是柔和,所以,对着在院子里的几位说道。大家自然是没有意见地,跟着支书的后面,进门了。
之前有些不知所措地郝重欢,现在似乎更加地不知道双手往哪儿放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柏言也没说清楚,这一会儿房子,一会儿地的,到底怎么了?”
“支书、村长叔,喝茶,我家柏宇从镇上带回来的,尝尝!”
郝欢欢只是一个劲儿地让茶,点烟,其他的,一句不说。
“这还不是我家老二,都成了有钱人了,还这么抠门,老三的那点子破烂玩意儿,说是让我家保管着,可老二呢,回头来就跑到我们家,要要回去,您说说,这钱越多,怎么就越抠门呢?”
大伯娘一口气说完,气都没换。
“大嫂,我只是来拿老三的锁和钥匙而已。那院子是爹娘留给老三的,谁都不能占!”
郝贵贵也不乐意和妇女胡搅蛮缠,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
“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想着,让柏芳他们一家子搬过来,也算是替老三维护院子了,以后老三回来,也有个现成地落脚地儿,二弟,这也是三弟答应了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依旧是大伯母发言。
“郝重欢,你是真的将院子借给大房了?”
村长大着嗓门,直接问起了当事人。
“大嫂带着侄儿媳妇,把东西都搬走了,门锁和钥匙也直接拿走了,说是……说是……”他本就不善言辞,和伶牙俐齿地郝家老大媳妇相比,显然,郝重欢的话更加地有说服力。
“郝老大,你也是这个意思?”
“支书,我可真没这个意思,这都是女人闹出来的,你这婆娘,那院子,就是爹娘留给老三的,可不是谁都能掺和的!”
郝欢欢立即地解释道。
“那就好!”
还真是没想过,这个郝家老大竟然是个奸滑地,以前瞧着人还算正派啊!支书和老村长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郝柏言似乎是脚下一个趔趄一样,不小心地绊了一下,然后桌子底下的东西,东倒西歪地,都掉了出来。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些还没拆封的衣服啊,补品的。
看着就像是高档货,依着农村人的习惯,是绝对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出来的。郝柏言带着几分歉疚,弯下腰将这些东西往里塞,可是越是塞,掉出来的东西越是多。
现在谁要是看不出来郝柏言那是故意的,就是傻子了!
“三叔,这是我前些日子带过来的,怎么在大伯家的桌子底下?”
郝柏言目光平静,盯着大伯,话却是问三叔的。
“你大伯母说,说我用不上,就拿过来了。”
郝欢欢这个时候,竟然是有些结结巴巴的,脸也涨的通红。
“都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柏言,你将那个掀开,让我瞧瞧,底下都藏了些什么!”
村长书的直接火上头了,直接对着郝柏言命令到。
“嗯。”
郝柏言轻声应了一声,然后将桌布掀开,露出了堆的七倒八歪地衣服啊,麦乳精之类的,大部分都是这几年郝家二房带回来给郝欢欢的。
大房几人的脸色沉郁,人人紧闭嘴巴,到了现在,再辩解,那就是自扇嘴巴了!
“好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儿商量着来,这个做派,算啥?赶紧地将这些东西搬到郝老二的车上,让郝老三都带走,还有门锁,也赶紧地找出来,锁了门,赶紧走吧!”
支书对着郝家人直接吩咐道,他在村里的威望,那是说一不二的,还真是人敢多说什么。
“支书,这,我家大闺女日子过的艰难,您瞧瞧,是不是能……”大伯母有些肉疼地看着郝柏宇郝柏言兄弟俩直接地将那些东西往外搬,不过房子才是大头,绝对不能落到二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