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她多小家子气。”郑子佩觉得不可思议,“她已经做了两个月的韩夫人,行事做派还是这样!她不看日程表的吗?她不知道后天晚上有一个引人瞩目的慈善晚宴 吗?那个慈善晚宴全城的上流社会都会参与,她是韩城的新婚妻子,居然会在这节骨眼儿上离家出走了!殿斌,一个女人得有多幼稚,才会动不动拿离家出走要胁男 人啊,哪个阶层的女人才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啊。”
杨殿斌专心开车,没接她话茬。
“她以为小北哥离不开女人、离不开她吗?”郑子佩嗤之以鼻。
杨殿斌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那晚我喝醉酒,跟你说什么了?”
郑子佩愣了愣。
杨殿斌转过头看她,用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
郑子佩心里紧了紧,微笑,“没什么啊。殿斌,你喝醉了,乱七八糟说了好多话,都没什么意义的。”
“哦,这样。”杨殿斌回过头,专心摆弄方向盘。
郑 子佩微笑,“韩氏才损出一笔巨款,那个慈善晚宴韩家是不可能缺席的。能代表韩家的只有小北哥,小北哥肯定会携带女伴,盛装出席。谢亭只管小家子气的离家出 走,却不想想到时候谁会陪伴小北哥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了,用揶揄的口气说:“也不想想,她这韩夫人的位子还坐得稳不稳?她和小北哥 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她意识不到吗?”
杨殿斌依旧沉默,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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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一个人回到北京,住到了谢爸爸谢妈妈在金融街附近买的那套房子里。
这里是新小区,各项设施都很齐全,周围超市、医院、娱乐场所、购物场所很多,交通便利,生活方便。
谢亭上班之后曾经吵着要搬出来住,谢爸爸虽然不乐意,可是他一向纵容女儿,真的把这房子装修了,还配备了必要的家具。谢亭回北京之后,到爸爸妈妈家里拿了床上用品、洗漱用具、随身衣物,真的在这里住下来了。
谢亭生平第一回过上了没人管束的生活。没有爸爸妈妈在耳边唠唠叼叼,也没有奶奶和姑姑嘘寒问暖,睡觉睡到自然醒,晚上通宵看电视,吃爆米花、炸鸡、喝可乐,吃的喝的,全是以前不被允许接触的垃圾食品。
她 坐在床上看电视,手里捧着爆米花,和蒋欣荣打着电话,“欣欣,我这日子过的可滋润了,多自由呀。生平所未有过的自由。”蒋欣荣乐,“也是。可怜的你,小时 候被爸妈管,结了婚被韩家人管,从没这么放纵。对了,你去奥斯汀那年也应该是比较自由的,可是没两天黎远驰就追去了,从头管到脚。”
“嗯,他真是从头管到脚。”谢亭点头。
“哎,今天来不及了,明天下了班我约杜苹她们过去,咱们打牌、喝酒,不醉不归。”蒋欣荣兴致勃勃。
“行啊。”谢亭乐了。
放下电话,谢亭倒在床上,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电视。
结果没等到第二天蒋欣荣和杜苹、许盼盼、林覃就来了,“怎么了这是?不是荣升豪门阔太了吗,这么快就打回原形?”谢亭豪迈挥挥手,“诸位,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做一位独立自强的新女性!”
“嘘----”得到一片嘘声。
许盼盼从楼下搬来一箱啤酒,杜苹和蒋欣荣从超市拎回两大袋食品,五个人围坐在床上,打牌,说说笑笑,吃吃喝喝。
正值周末,不管是无业游民许盼盼,还是剩下的三位在职人士,都有大把时间。
虽然也没人看,但是电视机一直开着。
“快看快看,熟人!”正打着牌,蒋欣荣眼尖,看到了电视屏幕上的一男一女。
谢亭跟着蒋欣荣的手指看过去,呆住了。
韩城挽着位盛装的美女,正对着镜头微笑。他挽着的那位美女脸形比较宽,下巴有些方,大眼睛,白皮肤,有种很特别的、英姿飒爽的大气美,和时下流行的锥子脸完全不同。
“这是谁啊?”“怎么能这样呢?”林覃和杜苹窃窃私语。
“谢亭才回北京他就这样,真过份!”许盼盼忿忿。
“理他呢。”谢亭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收回来,热情招呼大家,“来来来,继续打牌。赢的人请客,不许赖,要请顿好的!”
“簋街吧,一家家吃过去!”提到请顿好的,许盼盼眼睛亮了,馋涎欲滴。
“就这么说定了。”大家都同意。
耳边一片暄嚣,谢亭什么也不想,吆三喝四,无比投入的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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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参加晚宴回来,奶奶还没睡,在客厅等着他。
韩城坐到奶奶身边,“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小北,你把手头的事先放放,去接小南回来。”奶奶命令。
韩城解下领带,扔到一边,“奶奶,平时我可以让着她,这回不行。遇事不沟通,只会离家出走,这是什么坏习惯?不能惯着她。”
☆、第60章 嘴硬
周末过后,朋友们都离开了,包括无业游民许盼盼。
许盼盼新买了身职业装,雄纠纠气昂昂的要面试找工作去,“我总不能整天 无所事事的对不对?其实我想过开家花店的,可是我爸妈看不起我,觉得我做什么事也不长久、做不成功,不愿往我的店里扔钱。我花店又开不成,工作总不能再不 找,对不对?总是不找工作,白天有些无聊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不工作,不接触人,哪来的艳遇?”
谢亭纳闷,“林覃就要了谭锦辉的电话,她怎么就尘埃落定了呢?你要了好几个人的电话,为什么一个没成?”
林覃自从在谢亭的婚礼上遇到谭锦辉,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吧,感情进展很快,都快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
林覃是很文静的性子,谭锦辉则是个技术宅男,两个人在一起很和谐。
许盼盼愤愤不平,“就是,我要了好几个人的电话,为什么她成了,我一个没成?”
她举起双手仰天长叹,一脸悲愤,“老天爷,你何其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