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灼一边推着玄无滔一边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直到看着玄无滔一脸无奈的褪好外衣鞋袜躺到床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一掀被子,自个儿也躺到了下去,躺到了床的外侧。
这次两个人倒都乖了,没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不过也的确如玄无滔所说,今日确实是累了。
所以叶澜灼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而这一闭眼,再一睁眼,天已是大亮了。
从窗户外面撒进的阳光大喇喇的铺洒在叶澜灼的眼皮上,叶澜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想去看看躺在里侧的玄无滔。
空无一人。
只剩下还尚留有余温的床铺。
应该是刚起来没多久。
叶澜灼晃着半睡不醒的脑袋坐起了身,揉了揉本就有些乱的头发,看向窗外。
窗外,长河边,已是有摆渡人开始来来回回的渡船了。那小乌篷船在河面上来来回回,在两岸之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线。河对岸,青山倒映绿水,朝阳沁暖,清风肆意。
南滇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感觉与中原的有些不同,湿湿的,又带了点隐隐的药香。
拾捯好自己,叶澜灼便出了房间下了楼,果不其然,玄无滔,邪憾和浪回头,都在一楼。
叶澜灼下楼的时候,玄无滔和浪回头正坐在一楼大厅一个位置略偏僻的桌子旁,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东西,一旁的邪憾倒是被单独撇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两个人正说的投机,虽然这时候一楼还没什么人,但叶澜灼脚步轻,那两人又坐在角落里不容易看到,因此叶澜灼下来时,两人竟都未发现他。
而邪憾也是叶澜灼自己个儿走过去,一抬头,才发现他的。
叶澜灼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邪憾翻了个白眼,不过倒也乖乖的没出声。
索性在邪憾对面坐下,叶澜灼小声问道:“他俩在那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邪憾问道。
“我说,玄无滔和浪回头在那聊多久了?”
“哦,他俩。”邪憾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不知道 ,应该有一会儿了吧,你家那位也是刚下来才不久,一下来就和莫悔聊开了,你看看这两人,聊的那个欢,倒是把咱俩给撇下了。”
叶澜灼忽然之间就冒出一股迷之同病相怜之感。
一边骂着自己脑子有病,叶澜灼寻思了寻思,问道:“你这次让我来南滇,究竟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邪憾看向叶澜灼,问道。
“进入恒罗鬼境有很多种方法,但据我所知,恒罗鬼境的‘门’,并不在南滇吧?”
“恒罗境的‘门’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南滇就没有呢?”
“我要说恒罗境的门在哪里我都知道,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