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已经被堵上嘴巴的祝敏,已然完全不能表达任何意见了,她的视线早已模糊一片,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这金银屋她终于要彻底远离了。
心里是深深的不甘和滔天的恨意。
萧尧送走了右丞相,便快步往赏桃阁走。
皇上给了流雨两条路选择,其一是出宫回家,当然他家依靠敏妃强占强买来的良田房产,皆已没收;其二便是跟着祝敏去静思庵,同她一起带发修行当个修士。
流雨沉默了片刻,最终选择了第二条。
她对祝敏还是放不下,以及内心深深的愧疚感,让她无法选择回家度日。
至于前来请罪的舒贵妃,他让人先回去闭门思过了,至于别的惩罚他是一句都没说。
舒贵妃忧心忡忡地走了,她总觉得皇上当时的态度很微妙,不像是听信了敏妃的话,但又像是猜到了什么,总之怪怪的。
实际上萧尧心底愁的很,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舒贵妃了。
“秦翩翩!”他大步走进赏桃阁,连名带姓地叫她。
正坐着等消息的秦翩翩,一听他这么喊自己,整个人都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儿。
“皇上这是怎么了?敏妃的罪责定下了,右丞相有没有说什么?”她连忙起身问了一句,顺手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萧尧将茶盏直接朝旁边一推,明显是不愿意接,他紧紧地盯着秦翩翩,面露不善。
“皇上?”秦翩翩微诧,不懂他又是发什么疯。
“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朕坦白的?”他皱着眉头冷声问道。
秦翩翩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道:“要坦白什么?臣妾没什么可隐瞒你的啊。”
“舒贵妃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帮她隐瞒朕了?”他继续追问。
秦翩翩立刻摆摆手,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昨晚上做梦,把狗子给搞死了,她抱着闹闹垂帘听政这事儿,被皇上知道了呢。
最近她总是做这种痴心妄想的美梦,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多了二狗子不大好。
“你可不要听敏妃胡说八道啊,舒贵妃可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家闺秀,那礼仪规矩是一等一的,那种事情干不出来。”秦翩翩冲他打包票,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全然一副十足信任舒贵妃的架势。
萧尧轻轻眯起了眼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着声音道:“你怎么知道她干不出来?朕曾经亲眼看过她给景王写的信笺,你觉得朕是眼睛瞎了,还是不识字啊?”
男人阴森森的话音落下,整个殿内都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有风轻轻吹过,把秦翩翩吓得肝胆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