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原来你指的是这个……”锦瑟释然,“放心吧,你家太女姐姐疼你,自然不舍得让你远嫁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素青篱脸色更红了,他正想多说两句话,表示他现在其实已经不那么讨厌大周了,就见锦瑟突然从怀中翻出一个布囊,里面用纸包了几块糖果。

“要不要尝尝?”她笑道。

素青篱傻傻地看了她一眼,又盯了糖果看了半晌,不知道该作何表示,锦瑟干脆直接捻了一颗放在他嘴边,才含入嘴中,一股沁人的甜意蔓延开来。

“这可是我平日里最喜欢的零嘴,结果她们却总说女儿家不能吃这个,害得我只能偷偷藏着。”将剩下的糖果递给素青篱,她故作神秘地小声道,“可别告诉别人呀…”

素青篱闻言,立即将糖果接过去收好,对着她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真可爱,锦瑟忍不住伸头摸了摸他的头:“真乖,好了回去吧,不用多想,你还小呢,你家太女姐姐不会舍得让你嫁人的。”

素青篱却盯着她的手,眸中闪过了一抹异彩,脑海中不由想到早先和太女姐姐争执时的对话。

“男子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就算你是皇子若摊上个赖女便也废了,锦亲王性情温煦心底纯善,你若是好好与她相处必不会吃亏,能嫁得这样的好妻主,不知是多少男儿家梦寐以求的……”

离开时,素青篱慢慢挪动脚步,低头思忖,这些日子来许多不解之事,连同太女姐姐的良苦用心,他如今都有些明白了,低下头他第一次开始忧心,太女姐姐不会果真要收回成命吧……

也许她是对的,就算远去大周,嫁给这样的人,总比未来嫁给不知底细的要强多了……

“还真是一出好戏呢。”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暗处道:“多日不见小九儿这么孩子气的举动了,还真可爱。到底是我大周国的男男腔王爷,她是不是哄自家夫君也是如此有趣?”

“有趣什么?”另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堂堂女儿家,做派像个小男儿一般。还有这君傲的后宫,也实在是太不像样,听说那女帝连青楼妓子都召了进来,荒唐。”

“八王爷,您也太当真了,这进青楼和进皇宫还不是一回事吗?”

“……”

“而且我看这君傲后宫也确实挺像青楼的,不过就是只接一个客而已。”

“……”

“我说,陛下的后宫不会也这样吧……”

“你想死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两章会有重口味情节,不适者要当心了。

另外君傲的快结束了,下一卷将是锦瑟很重要的一卷了。卖个关子。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自从太女府回来之后,锦瑟与素鸣叶之间的变化,相信连暗卫都有所察觉了,每次遇到,两人表面上言笑晏晏,可锦瑟总能在不经意时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沸腾的好像要将她洞穿一般。

真不知他还需要多久搞定这个局面?但愿在她离宫之前别再节外生枝…莫非他还希望自己再去易容帮忙?…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锦瑟实在有些迟钝。

而对君傲的女帝来说,当不当女帝对她来说区别不大,比起她这个名不副实也从来都不负责任的君傲现任第一把手,凤后与皇太父显然就纠结多了,可这位逍遥的女帝哪里会在乎他们的想法,因为素鸣叶刻意的最近一次次让一些国事去烦扰她,这几日女帝竟然忙得都没时间和后宫的一票美人亲近,三两日的还行,可连续半个月她哪里忍的住,于是晚上匆匆吃罢饭,便去了她近日最爱的如弱柳扶风的林美人的宫里,聊了没两句就急色鬼一样的上来扯他的衣裳,想要搂他上榻,而林美人呢,假作推拒了两下,也就随了她去了,更任凭她折腾了半宿,说起来这倒不是林弟弟矫情,只能说女帝实在是长得有些胖,虽说他这个娇娇弱弱的模样泰半有作秀的成分,可总是被一个体重远超自己的女人压在身上也是极需耐力的,再加上女帝因为身形“魁梧”却外强中干,往往到不了一半就气喘吁吁,这时候又得靠他主动迎合,反过来反客为主伺候得她舒服。这着实不是个简单的活,需要足够的体力同时还得不经意的满足女帝的自信心和大女人情结装出不堪雨露的模样。若非林弟弟从小就有颗七巧玲珑心,为了自己和整个林家也都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迎合得女帝对他颇为满意,一时间连随文君都暂时的抛到了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发泄完最后一丝精力的女帝终于餍足地压在林弟弟的身上,而在她不知道的角度,林美人却睁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床顶的罗帐,神情似是有些疲倦。窗外夜幕深沉,月亮也隐入云层,房中除了微弱的烛光之外,再无别的光线。这样也好,昏暗可以掩盖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可惜空气中那种欢爱过的气息令他实在有些说不出的心情郁结,看了一眼趴伏在身边的犹如死猪一般的女帝,林美人费力的偷偷侧了个身,找到了个让自己略微舒服点的姿势。

而当这位胖胖的君傲女帝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眼前的美男,正用一种深深眷恋的眼神望着她,就像猫一般,渴求着主人的爱抚,这更是大大取悦了她。

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全身,女帝感慨道:“朕宫中美人虽多,终究还是涵儿你最得朕心,朕想着,不如趁着最近晋封梅昭侍的时候,也给你晋个昭侍位分,你看如何?”

还能如何,林涵立即故作惊喜地想要起身谢恩,女帝却忙按住他身子,笑道:“这里又没旁人,你若要谢朕,有的是法子不是?”

林弟弟立即低下头,俊脸上艳若海棠,仿佛不甚羞涩,心底却是无比冷静。

“陛下……”他温柔地道,“臣妾能得陛下如此厚爱,实是三生有幸。”说到此处,却又故意流露出些许的惆怅,“只可惜臣妾的弟弟,无缘配上锦亲王……”

女帝笑着揉了揉他的胸,说道:“朕并非不想帮你,只可惜这锦亲王实在是个不近男色的主,连朕的皇子都看不上,她毕竟不是君傲的臣子,朕也不能以势压人。”

“陛下,只是做个侍君侍郎即可,又不是什么高位的名分,谁会嫌弃美人多?臣妾的弟弟虽是蒲柳之姿,但也粗通文墨,是个才子,想必锦亲王也不会拒之门外,陛下何妨安排一下,让亲王殿下见见舍弟?更何况,亲王千里迢迢来了君傲,若是一个都不娶,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君傲连个美人都不舍得么?皇子们身娇肉贵的,各位贵人们自然也不适合让他们千里迢迢远去大周,可舍弟向来仰慕亲王才名,陛下就全了他这一片思念之心吧。”林涵说得委婉动人,一心想要劝服女帝,实则只是为了他林家可以更加地位稳固罢了,毕竟君傲女帝风流好色,自己也不知能得多久的宠幸,趁着女帝的新鲜劲还没过去,为自家多求几条路亦是好的,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为另一个弟弟求得了一桩好姻缘,让女帝将他许配给了世家之女,虽是侧君,但对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子来说,已经算是极好的姻缘了,如今更有锦亲王的机缘在此,林涵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母亲如今虽然因为自己得宠,得封六品司马,却还是远远不如那些家蕴深厚的官宦世家,想要继续在君傲更上一层楼,就必须多多寻找足够份量的姻亲,这也可以同时稳固以后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若是有朝一日能生下皇女,更是妥当了。君傲的皇女们,他们林家决计是高攀不上了,但是锦亲王远来自大周,若是能得女帝指婚,自己的弟弟即便是嫁去了大周也是颇有颜面的。

女帝陷入沉吟,林涵主动凑了上去,又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魅惑女帝,他扶着塌沿边让自己的裸/露光洁的身子在被下贴近女帝,略带妖娆的扭动起来,缓慢而优美,一只手更是轻轻地在女帝的脖颈慢慢划下抚着,轻柔的如同在水上划过涟漪。女帝微微喘息了两声,好容易才压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她毕竟有些劳累了,因此便只是动动手不敢再上真枪实弹,但是林涵显然还有点余力,也难怪,毕竟这对他们林家来说颇为重要,林涵自然会全力以赴。

“涵儿,非朕不想帮你做主,只不过近日朕实在是有些无心于政事,预备退位给太女了。太女和亲王一向交好,朕可以问问她的意见,不过最终恐怕还是需由太女做主。”

咚的一声,林涵的脑袋仿佛被大锤子击中,他一时缓不过神来,脸色骤然发白。

女帝要退位?这是怎么回事…

就见她说完这话后,又再度郑重道:“此事朕还没有透露给第二人知晓,涵儿,若非朕最为宠幸你,也不会透露这一丝风声给你了。”

林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陛下如今春秋正盛,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唉,其实朕早有此念了,若非父后不允,朕早就想将这君傲交给太女了,这些年,太女为朕管理国事也破有建树,朕着实放心。前两日她更为朕处置大水赈灾事宜劳累了几日,朕只是看了一些公文便觉得力不从心,看来朕实在是老了,这君位,还是给她来得更为合适。”女帝说着,又嬉笑着用手在林美人的臀部上拍了拍,“如此,朕以后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配涵儿了。”

林涵犹如被天雷击中,显然女帝心意已决,他微微颤抖了起来,素鸣叶是个什么性子他很清楚,女帝一旦退位,他再想为林家谋求什么好处便难得多了,即使生下皇子皇女也没有意义了,还得仰仗着素鸣叶才能有一席之地。而以女帝如今的年纪和她风流的程度来看,恐怕也不会对他有多长久的心思,毕竟他林涵并非随文君那般的绝色,也没有梅昭侍那样的家世。

想到这里,一贯沉静和心思细腻的林美人险些心乱了,等女帝揉着他腰线的大手缓缓地游移到前面的禁区时,他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在脸上摆出一丝媚笑,柔声道:“陛下若果真要做太上皇,涵儿自然陪伴左右,就怕陛下日后有了更多时间,身边美人如云,不再记得臣妾了。”说着,他眼角眉梢涌起忧伤,幽幽叹息道:“罢了,涵儿如今能有幸服侍陛下已是福气,至于弟弟他的姻缘,就自求多福吧。”

说话时,林涵的声音一泓清澈山泉,轻声慢语的就叫人熄了火,女帝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哪里禁得住自己如今心尖尖上的人禾眉微蹙,见他神色落寞,不由自主地便道:“朕反正亦要退位为太上皇了,权当为涵儿做些事,让太女立下一道懿旨,把你的弟弟嫁予锦亲王为侍君,她若还不答应,朕就让她无法即位。”

所幸林美人早已了解女帝这种大话说过就忘,承诺和放屁一样的风格,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大喜:“臣妾哪敢让陛下为此难为,过两日,陛下不是要宴请锦亲王么?届时让舍弟参加,陪着亲王聊上几句,也许亲王自己会看上舍弟也不一定。”

女帝一听深以为然,不由觉得眼前的人更加善解人意,自然心头更爱,抱着他又上下其手亲了两口,揉搓了半日这才罢休。

待女帝离开后,林美人肃穆着一张俊颜,沐浴后坐到了镜台前任宫侍们为他梳头整装,当他款款起身不经意在镜中倒影看到他胸前脖颈的几抹欢爱时的青紫痕迹时,他的眸光又沉了几分,伸出玉指轻轻地抚了几下,面上隐隐地似是划过几分嫌恶,当即便拉高了衣襟盖住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