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否请您带我去一处安静所在……我想整理一下……”楚雪熙娇羞不已地嚅诺道。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连声应道:“好,好。”
说着她竟忘记了庄里的规矩,直接将他打横抱起,随即飞身遁走,一路小心翼翼仿佛是怕别人看见。楚雪熙在被她抱起的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却又马上平静了下来,深邃的星眸中闪着一丝诡光。
女子带着楚雪熙很快回到了一处院落中,楚雪熙看了眼四周,心中不由冷笑,这女子居然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居所,为了什么不言而喻。无非又是一个好色无耻的女人罢了。
其实别人或许不那么清楚,但这个女子身为令狐源的下属之一却很清楚令狐源对后院男人包括对楚雪熙的轻贱,否则她也不会轻易把楚雪熙转手就送给了自己的师妹,又让自己看到他勾引别人的场面。在这些深思熟虑之下,再加上色字当头,这女子的胆子空前地大了几分。
“雪熙公子,此处是在下的住所,绝不会有人过来。”她将楚雪熙在房内放下,又看似随手地关上了门,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完全出卖了自己的心思。
楚雪熙仿佛没有料到她如此胆大的作为,腾地一下,他脸轰地一红,向后退出半步。
女子低哑笑道:“不要再退了。”她缓缓向他走近,“雪熙公子的美名,在下早已仰慕许久,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做公子的入幕之宾。”
楚雪熙虽然如今已不是处子之身,可往日里的清高之念还在,他压抑下心头的厌恶,对着女子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你……你想做什么,别过来。”说着,他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如今我在飘雪山庄已经没有人看得起,莫非连你也想欺辱我么?”
楚雪熙知道,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一个美人如此哭求,那女子也不例外,眸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丝同情,因着那丝同情,她的语气和动作也怜香惜玉起来,对着楚雪熙缓缓走近,她安抚道:“雪熙公子,我鲁淮虽是个粗人,但绝对会好好怜惜公子的,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还请公子……从了我这一次吧。”
楚雪熙怔了怔,脸上几不可见地带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坚决,下一刻,鲁淮便喘着粗气扑到了他的身上,把他压倒在了床榻上。
楚雪熙只是随意挣扎了两下便仿佛体力不支只能随着她去了,他闭上眼任凭眼前的女人脱光了自己周身的衣物,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哪怕只是几个月前,他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躺在这样一个庸俗女人的身下,但此时此刻,世事难料,如今的他在飘雪山庄孤掌难鸣,为了向锦瑟复仇,他需要自己的同盟。
鲁淮毕竟不同于令狐源那般不解风情,她哪里舍得羞辱楚雪熙这样的美人,在褪去他全身的衣物,双手抚摸上他的肌肤后便动作温柔了几分,这样美妙的尤物少年,却如此顺从地让她轻薄,鲁淮觉得自己几乎是在做梦,同样激动地浑身颤抖。在鲁淮的动作下,楚雪熙也很快放下矜持,任凭身上的女人肆意轻薄攻占着领地,不消片刻,两句赤/裸的身体便纠缠在了一起,传出了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一番旖旎云雨过后,楚雪熙娇柔地躺在鲁淮的怀中,任凭她意味犹尽地抚摸揉捏着自己的身体各处,面上乖巧而柔顺,心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与仇恨。
“雪熙公子,真没有想到我鲁淮也有今天,能得公子垂青,从今往后,只要雪熙公子需要,我鲁淮入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鲁淮毕竟是个直人,她好色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如楚雪熙这样一个大美人愿意委身于她,实在让她激动不已,虽然对方并非完璧,可她并不介意,在如此亲密的结合后,心里反而对他产生了一丝真情与强迫他后的愧疚,琢磨着待庄主心情好时,是否可以请她将楚雪熙赏赐给自己为夫,如此也可以真正和他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对方计划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楚雪熙此时垂眸忍耐着鲁淮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身上撩拨着,隐藏着其中阴沉沉的恨意,鲁淮虽说也是个江湖中的粗人,动作偶有粗鲁会弄疼他,却对他没有轻薄的言辞和羞辱,甚至还在两人情动时不断地好言抚慰,可他毕竟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感情,更鄙视厌恶如今屡次被人玩弄的自己,因此在鲁淮预备再度翻身而上与他春风一度时,他扭捏着拒绝道:“鲁小姐,还请别……若是一会回去误了时辰不好……”
鲁淮不由周身都是一僵,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停下动作,不舍地道:“如公子这般的美人,谁会舍得为难你?如今庄主又不在府内,我自然会为你周全,你这几日就住在我这里吧,往后我鲁淮照顾你。”
鲁淮说的情真意切,此时面对她的表白,楚雪熙表现得很温婉,那浅笑依偎的模样让鲁淮更是心猿意马,想起方才的美妙滋味,恨不得压着眼前的美少年再狠狠段鸾倒凤欢愉两场。
“这怎么行,我如今是庄主赐给她师妹的下人,怎能轻易说走就走,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面有难色,鲁淮紧张地问道:“更何况如何?莫非她如今也对你有了其他的心思?”她知道楚雪熙原本就是庄主刻意送给锦瑟的,可如今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做为女人,当然不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喜欢的男人被他人染指,想到这里,她的眸中划过一丝坚决,“你且先忍耐几日,待庄主回来后,我会和庄主请罪表白真心,庄主对我们姐妹一向宽厚,定不会罪责你,从今往后,我要你做我鲁淮堂堂正正的夫君。”鲁淮说的情真意切,楚雪熙却心中鄙夷,暗道,就凭你一个粗俗的下人,若非为了计划,你也配占有我?
他轻咬着下唇,表情羞怯而无奈,似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对鲁小姐……”
鲁淮不由眼神一亮,心花怒放:“真的?”楚雪熙微微地点了点头,声音轻而媚地道:“你虽是强迫,却不如庄主那般轻贱我……若是能得个长久,我楚雪熙也是愿意的。”
鲁淮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喜不自禁地抱着他狠狠地亲了一口,急切地说道:“你放心,我鲁淮若能娶到你雪熙公子,那是天大的造化,日后绝不会有负于你。”
楚雪熙不胜娇羞地被她揽在怀中,似乎是不好意思听到她的话,鲁淮却是整个人都十分激动,情绪亢奋到了极点。楚雪熙见时机成熟,这才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鲁小姐,虽说你我彼此有意,可如今我毕竟还在伺候庄主的贵客,我终究怕她……对我不利,届时我一个弱质男子哪里抵挡的了。我听说飘雪山庄有一味绝佳的五石散,无色无味,却可以让武功高强之人瞬间无力甚至堕入幻觉,若有此物在手,我也能多了几分自保的能力,不负鲁小姐对我的一番心意。”
鲁淮闻言,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是还有几分犹豫,思忖间,就见楚雪熙一双媚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未着寸缕的雪白身子上满是自己方才欢爱后的痕迹,不由又是一阵难以名状的燥热涌上心头,狠了狠心道:“好,我去庄主的书房内取来,只要是为了你雪熙公子,我鲁淮什么都愿意做。”言罢,手下用力抱住他的柳腰,又是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地挑逗着,同时用嘴在他的身上又是啃又是咬,口中含糊地道,“雪熙公子,再…再给我一次吧,我可实在是忍不住了。”
楚雪熙周身微微一僵,随即他命令自己放松,红着脸地应了一声,如今为了达到目的,也只能暂时任凭她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不消片刻,他的口中就顺从地溢出了破碎的吟声。只是恐怕任谁也不会想到,此时正随着鲁淮的动作而不断起伏的楚雪熙,心中唯有一个狠毒的念头。
很快的,他就能让那女人也尝到和他一般痛苦的滋味了。到时候,就连这胆敢在他身上放肆的鲁淮他也不会放过。所有如今欺辱过他的女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许楚雪熙此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是更狠。
而此时仍旧在低头揣摩着魅术的锦瑟,却只是抬眼随意看了一眼窗外阴测测的天空,怀疑着是不是要下大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读书两兼顾,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我待会看看是不是还有时间来个一更。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就在鲁淮占有了楚雪熙的第二日后,她便借着看守书房的职务便利,从令狐源的书房中取来了五石散。在交给楚雪熙手上时,她还特意嘱咐他小心使用:“这五石散只需吸入一点,便可让一个身强力壮的人陷入幻觉,手脚无力,雪熙公子可千万谨慎,不要自己误用了。”
楚雪熙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兴奋,对着鲁淮绽出盈盈笑意:“鲁小姐,你放心吧,我自会小心看管。”说着,他对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眸中隐隐似有杀意,但鲁淮恍然未觉,让他自己保重,又径自去了。
楚雪熙转过身,他一步步地走到锦瑟的院外,回廊上清晨的微风阵阵,不远处,一个女子正静静倚立在屋檐下,晨曦和露珠落在她的身上,那淡青色的袍子仿似盈满了风,灌了两袖的荷花清香,身姿颀长,又带给人一种竹的清秀。
注意到锦瑟居然不似往常一样待在屋内,他悚然一惊,霎时侧头,平静镇定的面容顿时有些波动,面色更开始不自然起来。
锦瑟却朝着他微微点头,面具下的她此时正露出一抹绝世倾城的笑颜,那是魅术略有小成的后果,但如今谁也看不到:“雪熙公子这么早便起来了?”
袖子下,楚雪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住亭边的木栏,面上却故作轻松:“没有,只是出门随意转了转。”
“也好,其实你每日闷在屋里也是无聊……”锦瑟看着他温和地说道,“我还听正君提过你似乎擅琴,其实我也略通音律,有空时我们也可以互相聊聊,切磋一番。”锦瑟本是一番好意,她总觉得这个少年这两日有些阴沉,也许寄情于音乐可以让他纾解几分。
她的声音很轻和,若仙音一般,有空山余音的回味,让人如沐春风,楚雪熙听着她的声音,总觉得比前几日又多了一分内敛的魅惑,心里竟生出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似乎这样随意的她是常人很少能见到的。
他不敢久留,生怕被锦瑟发现他的异样,毕竟此时他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鲁淮从令狐源的书房窃来的五石散,想到此处,楚雪熙握紧了自己的手,对着锦瑟微微一福,低声道:“我去为大人倒茶来。”
“等一下……”锦瑟忽然出言喊住他的背影,让他禁不住的周身都是一冷,缓缓地转过身,他看到她举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上某一处,语中似带着一丝笑意:“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头上还被落了两片树叶,快去照照镜子吧。”她说完,转身回了屋内,那翩跹宛然,雍容自在得让人不敢轻视的风姿,直教人移不开视线。
楚雪熙愕然,有些发怔,片刻后才放松下来,他的手方才握得太紧,几乎有点疼了。
这个女人,她以为用她的温柔,就可以轻易折服他楚雪熙?少年心中充斥着阴暗的冷笑,可笑,她以为自己带着面具,刻意摆出这副绝世的风姿,自己就不知道她便是当日那个无耻之徒?
他来到小厨房,面无表情地在水中放入了五石散,看着嫩绿的茶叶在沸腾的茶水中翻滚片刻,所有的粉末都毫无踪迹,然后和往常一样,端到了锦瑟的门外,轻轻地敲了敲。
此时,楚雪熙的心中已经开始幻想,他要如何折磨这个女人了。也许,可以先把她同样地绑起来,掀开她的面具,在她恐惧的眼神中,一刀刀折磨直到杀死她。然后,将鲁淮的随身物品丢在地上,嫁祸给那个胆敢轻薄她的无耻女人后,他再用美□□惑鲁淮时,如法炮制,给她同样造成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多完美的计划……
当然,他知道这样的办法,只能在令狐源不在时使用,且绝对不可能对令狐源这样一个对他丝毫不假辞色的人有效。
楚雪熙如此这般想着,一边步入了锦瑟的房内,将茶水端到了锦瑟的面前,如往常一样,她客气而有礼地对着他道了一句“谢谢”,可这次,楚雪熙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声音恭敬地说道:“大人,这是上好的毛尖,用清晨的露珠泡的,您可趁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