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
毁了她的名声?
“君世轩让你来的?”
男子还是沉默。
“如果是他……”
“对不起。”男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柳桥皱紧了眉头,对不起?不是被人派来,而是单纯的误闯?登徒子?可有见过不用真面目示人的登徒子吗?那相貌见不得到?还有……他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登徒子她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佯装熟悉的她也碰过,但是却从未遇见眼前这般!
这语气,像是是真的对她道歉。
可若是真的有心道歉,为何有一副熟稔的语气?
“桂花酒虽然适合女子,但是多喝也于身子无益。”男子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缓缓道,随后,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在下无意中闯入此地,惊扰姑娘,请姑娘恕罪,我这就离开。”说完,又静默地凝视了她会儿,便转身离开。
柳桥没有阻止,不过心中的疑窦也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消散,反而更浓。
无意中闯入?
若是如此,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良辰美景依旧,柳桥却没有对月自酌的心情。
待李伯他们归来之后,便让他去查了此事。
李伯紧张起来,让白义白禾守好门户,这才前去查探。
“东家,以后你再也不让我们出去玩了!”白禾后悔死了,要是东家真的遇上了登徒子,那怎么办?“以后让我大哥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
柳桥笑了笑,“哪有这么严重,可能只是真的误入了而已。”随后,转移了话题,“来,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样的好东西。”
白禾虽然仍是忧心忡忡,但也还是将买回来的好东西一股脑地放在柳桥的面前,大部分都是吃的,像是恨不得将沛州所有好吃的都给柳桥弄一份来似的。
柳桥笑了捡起了几样特别的尝了起来。
白禾赶紧去泡茶,出去的时候也没忘让自家大哥守在房间的门口。
没过多久,李伯便回来了,脸色有些怪异,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
白禾赶紧问道:“李伯,怎么样了?那人是不是登徒子?我们要不要去报官?”
“东家。”李伯走到柳桥面前,“小人查过了,那人是隔壁院子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手下,都来自京城,说是要南下,今晚上是无意中闯入此地。”顿了顿,继续道:“东家,他们身上有官府出具的路引。”
“官府路引?”柳桥蹙眉,如今大周外出并不需要官府开具路引,但是路引仍然存在,不过是给官家中人的特权,有这个路引在,可得到各地衙门的协助,而大多数持官府路引的,要么是权贵,要么便是有差事在身的官场中人,“不要再查下去了。”
对方带着斗笠,分明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给她碰上了什么特殊人物!
至于那番惊扰……
柳桥皱了皱眉,决定暂且不做理会。
李伯亦是赞同,随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提着的灯笼,“东家,这……这是那人给东家的赔礼。”
柳桥看向他手中的灯笼,心头不禁微微一惊,眼前这灯笼很普通,灯笼上绘制着牡丹花的纹饰,跟昨天白日她送给那回送给那摊档老板的是一模一样,那老板说那灯笼被人要了……
“东家,可有不妥?”李伯问道。
柳桥看向白义,“白义,昨日你跟着我的时候可有发现有另外的人跟着我?”
白义一愣,然后仔细想了起来,最后摇头,“东家,我没有注意……”
“大哥你怎么可以没有注意?!”白禾着急道。
白义面色愧疚,“对不起东家……”
“没事。”柳桥安抚道,“你一心保护我,没有注意其他情况也是正常,而且或许只是我多想而已。”
“东家。”李伯却并不是这么认为,“你是怀疑那人……”
柳桥摇头,“应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对方是官家中人,若是要对付她一个小女子,轻而易举,没有必要这般,便是易晟知道了什么要对付她,也是直接下手,不会将情况弄的这般复杂的,至于这灯笼,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款式罢了,不过……“李伯,明天你去镖局一趟,我们尽快启程。”
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李伯应道,随后看了看手中灯笼,“那这灯笼……”
“给小禾吧。”柳桥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应下,退了出去。
李伯低声对白义道:“白义,你今晚上给东家守夜。”
“是!”
“李伯,我也守……”
“你不行。”李伯摇头,“你今晚上不休息明日谁照顾东家?”
白禾抿了抿唇,“李伯,那人真的不是登徒子?真的不会对东家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