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有选秀的皇上为何选在那时候选秀?为了冲喜?”
泌阳脸色有些不好,“既然太子如此,为何父皇……”
“因为如今你父皇只剩下他一个皇子!”德妃叹息道:“便是明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情,你父皇也拿他没法子,除非你父皇愿意将皇位传给宗亲!”
只是这样如何可能?
这些宗亲都是当初争夺皇位失败的人,便是如蜀王这般的,若是他登基,或者他的子孙登基,他们这些嫡系的皇族如何自处?
皇上又如何甘心将本属于自己子孙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
泌阳公主握了握拳头,“那如今如何是好?若是父皇……”
“你父皇必定不会有事的!”德妃道,“你父皇是真龙天子,必然有上天庇佑,绝对不会有事!”
泌阳见母亲说的坚定,可是却还是从她眼底的闪烁看出了她的忧心,只是,没有说破,“永安姑姑如今的情况如何?”
“还没有生下来。”德妃道,“若是再不生下来,恐怕连大人也保不住!”
“都一天一夜了……”
“安氏为何求你带她进宫?”德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
泌阳将原因说了。
德妃皱眉,“太子跟永安的驸马关系不太好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威远侯却是太子的心腹,他们两家如何可能结亲?”
便是之前有那些传闻,她也不会认为是真的。
泌阳道:“母妃的意思是安氏进宫另有所图?”
德妃皱眉沉默。
“那儿臣即可带她出去。”泌阳道。
德妃摇头,“既然进宫了,便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吧,只要不让她进产房,便不会有什么事情。”说罢,眉头皱的更紧,“如今只是希望永安能够平安。”
“既然如此危险,不如弃了孩子……”
“她不同意。”德妃道,“昨夜太医已经建议弃孩子抱大人,可她不愿意。”
“可这样下去……”话还未说完,便被匆忙进来的宫人打断了。
德妃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回娘娘,清宁郡主吵闹着要进产房。”宫人禀报道,“还有……萧瑀萧大人在宫外候着,说……说要见永安公主……”
德妃面色一沉,“清宁郡主闹情有可原,可那萧瑀这般是什么意思?!去告诉他,永安长公主正在生产中,不便见他!还有,后宫重地,他一个外臣进来算什么?!让他马上离开!”说完,又道:“是谁准许他进后宫的?”
“他手持着太子殿下的腰牌……”
德妃眼底泛起了愠怒,“皇上还没驾崩,他便这般不将本宫这些后妃放在眼里了?!”
宫人低着头连气也不敢喘息。
“传内廷侍卫,将他给本宫逐出宫去!”德妃厉声道,“还有,让人转告太子,后宫重地,望太子约束下臣!”
“……是。”
只是便在宫人的话方落,便又有一个宫人进来,“娘娘,萧大人强行闯了进来……如今正往偏殿而去……”
德妃闻言脸都黑了。
“母妃……”泌阳开口,“儿臣曾经听说萧瑀跟永安姑姑……”
德妃扫了一眼女儿,“传闻如何可信?!”
“可如今看来……”
“好了!”德妃打断了女儿的话,“你先去看看你皇祖母,然后便回府去,不要搀和这些事情!另外,让你的驸马这些日子都谨言慎行些,切勿被人当枪使!”
泌阳颔首,“母妃放心,儿臣明白。”
德妃随即便赶去了偏殿,到了之后,却见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产房门前对峙着,大的自然是萧瑀,而小的,便是柳柳。
“柳柳,让开。”萧瑀满目的着急,不过话却仍是温和。
柳柳却满脸的怒意,“我娘在生孩子,除了我爹,所有男的都不能进去!”让开?!她当她年纪小便什么也不懂吗?“你给我滚!我娘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柳柳,我担心你娘……”
“什么担心!?”柳柳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又不是我爹,你担心什么?!我娘哪里轮到你来担心了?!我娘最讨厌你了,你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说完,面色转为了铁青,“你想害我娘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休想!”
“柳柳……”
“萧大人!”德妃沉着脸上前,“这里是后宫重地,萧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萧瑀转过身,却并无请罪之意,“德妃娘娘,臣来此只是为了永安长公主的安危!”
“本宫倒是不知道永安皇妹的安危与萧大人有何关系!”德妃沉声质问,“况且,永安皇妹是在生产,萧大人既不是永安的夫君,更不是她的亲眷,你来此,除了给她带来麻烦之外,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帮永安生产?!”
萧瑀神色凝重,“臣方才得知了一些消息,相信永安长公主得知了这些消息必定会熬过这一关!”
德妃神色一变,“什么消息?是不是皇上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