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那么高大,手臂那样有力,赵姬猛得一回神,才发现儿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这样伟岸的男子。
“母亲何必这么凶呢?这让孩子的父亲看了多着急啊?”嬴政说罢,一脸嫌疑的将赵姬的手甩开,接过宫人拿过来的一块白帕,用力的抆了抆的手。
“孩子的父亲……”赵姬表情愣愣的说了一声,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冲着嬴政疯狂大叫道:“嫪毐!你把嫪毐怎么样了?”
嬴政一脸嫌弃的躲开赵姬,回过头说了一句,“将嫪毐带上来!”
很快,嫪毐被人带了上来。
白仲可不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孩子,自从嫪毐之后,只要不死,她就没管手下怎么对付嫪毐。
因此,原来还算相貌堂堂、身材健壮的嫪毐,此时穿着一件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整个人看着又干又瘦蜷缩成一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和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都是伤口,伤口上又是血又是脉,看起来十分恶心。
“爹……”两个孩子看着这般模样的嫪毐,吓得同时咧开嘴哭了起来。
赵姬则一把抱住嫪毐,掩住唇,失声痛哭起来。
“嫪毐,寡人大人有大谅,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嬴政的手在两个孩子头上一点,笑着说道:“这两个孩子,你随便弄死一个,用他们的命,来换你的命。”
听见嬴政的话,嫪毐闻言抬起头,原本无神的眼晴里跳动着一丝小小的火苗,“真……真得吗?”
因为长期脱水,嫪毐的嘴唇已经干燥的不像样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但异常明亮的眼睛,却让赵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嫪毐你……你不可以……”赵姬想要阻止嫪毐,但却被嫪毐一巴掌扇开。
接着,嫪毐凶狠的眼神在两个孩子之间晃来晃去,最后他将手伸向了小的那个,“典儿,过来……”
小的那个眨着一双清澈的双眸,含着手指向嫪毐走过去。
刚走了两步,脖子就被嫪毐用双手掐住。
“啊……爹……”
小的那个只是惨叫一声,就因为脖子被掐住而叫不出来。
“爹!你干什么?快放开弟弟!”大的那个跑到嫪毐身边,着急的大叫道。
“你走开!不杀你弟弟,就该杀你了!”嫪毐冲着大的那个一叫,同时手上再度用力。
不多一会儿,小的那个已经脸色紫青,出气少,入气无,眼看就要不行之即,嫪毐忽然觉得头上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身子本来就虚,被这一敲,身体一抖,双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小的那个重新摔在地上,立刻被赵姬抱在怀里。
“你这贼女人,竟然敢打老子!”嫪毐往头上伤处一摸,只觉伤口湿乎乎的,抬手一看,发现在手上全是鲜血,“贼女人!把孩子拿来!”
嫪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他身体来已经亏损的很厉害,刚才那一下也不过是求生本能而已,现在力气用尽,又被赵姬打了一下,早已无力爬起来,只能看见抱着两个孩子,缩在墙角里,如护犊子的母鸡般,警惕看着自己的赵姬,伸出手嘶吼道:“臭女人……把孩子给我……给我……”
“不!我不能让你杀这两个孩子!”赵姬冲着嫪毐吼一句,又回过头一脸哀伤的看着嬴政,祈求道:“政儿,看在母后辛苦带大你的份上,求求你……放过他们俩好吗?母后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们俩的……”
赵姬话还没有说完,白仲率先一步跳出来,指着赵姬开口说道:“闭嘴!”接着她回过头,目光凛冽的看着嬴政说道:“启禀大王,请大王按照大秦律法诛杀嫪毐与两个孽畜。”
白仲当然不是忽然同情心发作,想要当圣母白莲花了。
而是她十分了解嬴政对赵姬这个母亲的感情有多深,记得……以前的时候,嬴政偶尔也会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赵姬那个时候多疼他,有一碗饭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给他吃;别人来打他,赵姬会将他护在身下,求那些人要打只打自己,不要打政儿云云……
过去的赵姬的确是个十分合格的母亲,但是现在……将心比心,这比后世那些独子女上大学,老爸老妈忽然又要生儿子,可心塞多了。
后世不乏长子长女因为父母偏心,受不了冷落和差别待遇而自杀的,更何况嬴政这样的……他得心疼成啥样啊!
赵姬真是个蠢女人,她不知道她这样说,除了让嬴政更伤心之外,对整件事的走向根本就无益。
与其让嬴政伤心,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让自己为解除了这个麻烦。
嬴政看了白仲一眼,沉默片刻,开口说道:“来人!送嫪毐上路!”
话落,立刻有黑甲侍卫上前,抓住死狗一样的嫪毐,将其向外拖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赵姬!赵姬救我!”嫪毐拼命挣扎,同时冲着赵姬大叫道。
赵姬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着泪,死死抱住自己的两个孩子。
“把他们三个,也一并带出去,让他们送嫪毐最后一程。”嬴政一指赵姬三人,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白仲紧紧的跟在嬴政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大郑宫外的一处广场上。
广场上,放着六匹马。
“母亲你看,用六匹马……多有创意……”嬴政高站于看台之上,很是自得的向赵姬介绍自己的创意。
“政儿,你是要……”赵姬一脸惊恐的看着嬴政。
嬴政没说话,只是一挥手,立刻有人上来,将嫪毐的身体拉开成“大”字型,并且将他的头和四肢都有马身上系得绳子捆住。
你说还有一匹马?
“听说嫪毐阳具甚大,当年是一药贩,为招揽生意,每日在街巷之中,用麻布包裹其阳具,套入桐木车轮,然后推着车轮走……母亲,不知是也不是啊?”嬴政斜眼看向赵姬,冷声说道。
赵姬唯唯喏喏,不敢回答。
“说话!大声点!是不是?”嬴政忽然吼了一声道。
赵姬身体一震,只得含泪点了点头,屈辱的开口说道:“是……”
“嫪毐既是以阉人身份入宫,现在名正典型,自当还其本来身份。”嬴政说罢,再次一挥手,立有甲士脱下嫪毐的裤子,将最后一匹马马上的绳子,系在嫪毐的阳具上。
嫪毐的阳具果然尺寸惊人,还未勃起就已有半尺长短,头的部分更是儿拳大小,紫红色胀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