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诋毁我们兄妹的清白,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村长目光扫了眼浅浅,又朝着地上的胡凯努努嘴,示意她见好就收。
浅浅犹豫了一下,心中虽然不满,但却没有再多说话。
麦婶子胀红着脸,被人指指点点,恨不得挖一个洞钻进去。
胡坚被麦一鸣扶着,挣扎的说:“你想得美,你今天打伤我们兄弟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孙大夫被麦婶子质疑,此时火气也不小。
再加上这次的事情,也怪麦家胡搅蛮缠,不然哪里能出这样的破事。
“麦婶子,你不想你这两个兄弟出事,最好就马上带他们去镇上的医馆治伤。”孙大夫屋里的药草并不全,治胡凯腿上的伤,最好还是去镇上,也正好阻止这里继续闹下去。
麦一鸣劝着说:“娘,先带大舅和小舅去治伤,其他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麦婶子看了眼自家兄弟,一见大哥嘴角都是血,吓得脸色都白了,也不说其他了,忙扶着胡坚对胡一鸣说:“你去把你小舅抱起来,小心点,别碰到他的腿了。”
“嗯!”麦一鸣重重应了一声,走向胡凯。
村长出声,“来几个人帮他们,老陈家的,把你们家的牛车借用一下,送他们去镇上。”
“诶,好的。”老陈家的立马应下。
村里几位壮汉帮着把胡家兄弟弄上了牛车,麦家母子就连本来伤了躺在床上的麦大叔也出来了,一家急急的将胡家兄弟送到了镇上。
言家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村长站在他家门前,犹豫了一下说:“胡家兄弟的医药费,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
浅浅眼神一凛,讽刺说:“他们上门来欺负我们,怎么还不许我们自卫吗?如今他们受伤了,还要我们出医药费,难道他们对我们的辱骂就不算伤害吗?难道你不知道心理的伤比身上的伤更难愈合。”
村长脸一落,有些烦心的说:“够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吵得他脑袋都疼了。
这哪家打架不是这样,最后不都要赔医药费的。
这都是邻居,哪有像浅浅这样,下了黑手,要打得人残废。
大郎不自在的笑了笑,对村长说:“我家妹子也是心里急,她也是太疼小妹了,之前麦婶子骂我和大妹时,大妹都忍着没说话,但是麦婶子败了我和大妹的名声,又败我家小妹的名声,你也知道我们家小妹出落得好,一家人就想着她能嫁得好一些,这也不怪我大妹。”
村长目光暖了一些,也知道麦婶子做的事情不站理。
“算了,这事等晚点再说,你们心里要拧清一些,胡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闹起来,就是两个村子的事了。”
言永福僵着脸皮说:“嗯!多谢村长。”
村长长叹一声,离开了言家。
言家一时陷入了死寂。
真真最先跪了下来,梨花带泪的说道:“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屋,也不会被麦婶子糟蹋,姐也不会为了维护我而动手打人。”
大郎也跟紧跟着跪在真真身边,阴沉着脸说:“不,是我的错,我在场却保护不了两个妹妹,让她们被人这样欺辱。”
言家两口对视了一眼,目光都落在浅浅的身上。
她淡然而立,面无表情,根本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说浅浅下的手太黑了,但是言家也没人说她什么,毕竟他们心中的怒火还未散,若是杀人不犯法,他们都想直接杀了麦大婶这口贱的老货。
言家夫妻对视一眼,同声叹息。
“我们还是先凑些银子出来吧!孩子他娘,家里……”
言永福佝偻着背脊,双肩上像压了一座大山似的,话也没有说完。
☆、006、衙役抓人
言家的银子虽然是姜氏在管,但言永福心里也是有数的,言家哪里有什么银子。
胡家兄弟这伤势,怕是要用二三两银子不止,甚至还要更多一些。
可是言家别说几两银子,就是几百文也是极难凑出来的。
姜氏背过身子,默默的拭泪。
一屋子索绕着低沉的气氛,就连浅浅都觉得压抑。
她扭身就要出去,大郎一下叫住她。
“大妹,你去哪里?”
浅浅抿了下唇,说:“祸是我闯的,我自然会解决,你们不用担心,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你说什么胡话!”言永福一下就跳了起来,粗喘着气瞪着浅浅。
姜氏眼眶微红的瞪着浅浅,“你解决?你怎么解决?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出去闹了,有什么事你爹还有你哥会解决的,你就安心的留在屋里。”
浅浅沉默的看着言家两口子,嘴唇动了动,软了性子解释,“我不是去找麻烦,爹不是说要凑银子吗?我现在上山采些草药,也能换几个钱,总比待在家里强一些。”
大郎一听,立马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二郎和真真紧追其后。
言家两口子也想跟着去,浅浅阻止说:“不用这么多人,爹娘就在家里休息,我们会解决的,不过几两银子而已,总能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