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瞠目结舌的看着浅浅,纳闷的想,这哪里更好一些了。
亲手推着她母后和太子皇兄去死,这往后若是事情到了揭露的一天,冰月公主不是自杀就是杀了浅浅。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大郎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同情心去浪费,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汉国挑起的。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毕竟冰月公主不可能为我们所用,她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会直接传达到皇上的耳里,若是事先被太子或者皇后听到了,我不确定皇后是不是能反应过来,但是太子定然不会让这样的故事流传出去的。我怕到时候追究起来,你会有麻烦。”
大郎眉心微蹙,担忧的看着浅浅。
浅浅不甚在意的说:“无妨,我会小心行事的!到时候多的是借口,实在不行,我就说是羊皮纸上的内容,反正没人看过羊皮纸,这话也就由得我胡诌了。”
“这倒是!羊皮纸上的内容是他们求着你默写出来的,你不过是提前告诉了冰月公主,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大郎展颜一笑,也算是放心了。
兄妹俩人又说了几句,互相叮嘱了对方要小心行事,这才各种去行动。
有了这个决定,浅浅接下来,便不打算再写一些兵法给太子,而是苦思冥想了些历史上的典故,摘写下来。
毕竟这些事情,不算兵法,更像是帝王之术。
如九子夺嫡、康熙使计撤三藩、一代女皇武则天的成功,反正浅浅不管太子是不是乐意看,她就是执意写这些了。
到时候太子问起,她自然有她的说辞。
毕竟羊皮纸不是她写的,里面要写什么故事是原主的意思,她也阻止不了。
其实这些东西也不算乱来,都是有根有据的,就算太子追究,浅浅推托她编不出来,太子也是会信的。
而且一个上位者,如皇上、太子他们看到了,很容易便能引起他们深思。
九子夺嫡,太子会防兄弟,毕竟这故事里,最终坐稳大位的人,不是康熙喜欢且嫡出的皇太子而是四皇子。
撤三潘能让皇上防大臣,不会让权利过于散落旁臣,会集中到中央。
一代女皇武则天会让皇上防后宫,虽然这事在这男权当代的皇朝中,大多人会不屑。但到底是真实的历史,浅浅说起故事来,自然是可信度十分高的。
这些事情,若是汉国能悄悄消化,其实对他们是有益处的,但是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子,初看到这些,定然是急着做些什么的。
几番动作一起下来,浅浅再使些手段挑拨皇上和太子,这汉国也就不是这么牢固了,国弱都是自内乱开始的。
打完冰月公主的第二天,浅浅便被汉后请到了皇宫里。
对于汉国皇后,浅浅也没有兴致去讨好,更不想下跪,因此,看到她了,也只是福了下身子见了礼。
“皇后安康。”
汉后眉眼闪了闪,并未表露什么,反倒是让人赐了座。
不过刚坐下,汉后的脸色即变了变,也不算发难,而是颇为内疚的说:“冰月这孩子不懂事,怕是给你添麻烦了。”
浅浅看了眼一边不服气嘟着嘴的冰月,笑了笑,不给面子的说:“倒是,皇后还是多加管教比较好,毕竟世人都说,若是和谁家里有仇的话,就生一个女儿,然后把她教养得无法无天,让她去祸害别人。”
浅浅不觉得汉后对她有好意,与其这样明面着交好,背里里耍阴招,浅浅还不如直接和她们撕破脸,也省得汉后有机会,以一种为她好的嘴脸来做着伤害她的事情。
汉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的说:“世孙妃就是心直口快,呵呵……”
浅浅莞尔,一副很是认同的表情说:“这倒是!我大魏国的皇后也是这样说的!不过说真的,汉后还是管管冰月公主比较好,毕竟像她这样的性子,到时候汉皇给她指婚了,那些大臣不就清楚了,汉皇不喜欢谁,厌弃了哪个臣子吗?这多不好啊!”
浅浅一副傻大姐的样子,说着一些为汉后好,实则要把她气得吐血的话。
汉后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掩去,但良好的出身及修养,倒是没让她直接将骂人的话说出来,而是极委婉的表示。
“世孙妃在魏国时,也是如此说话的吗?”
浅浅未答,冰月公主就抢先回答说:“母后,她是故意的,她在魏国才不是这样。”
若不是皇后刚才说了不准她说话,她早就在浅浅开口前跳起脚来骂人了,哪里还会容许浅浅指责她的不是。
浅浅一脸无辜的说:“我难道不是这样说话的吗?噢,也对!在魏国,一般是我一个眼神,那些夫人小姐就都乖得跟只猫样了,我倒真不用说什么。”
浅浅一脸认真的神色点点下巴,好像在说一件多严重的事情似的,弄得汉后和冰月公主十分的无语。
“世孙妃说话真幽默。”汉皇淡淡一句,又以此带过去了。
冰月公主却是憋不住了,又大声骂说:“你少来了,你装什么装,你以为那些女人是怕你吗?你就是一个农家出身的低等烂货,不过是巴到了一个男人才有今天的地位,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在我母后面前装蒜。”
浅浅挑了挑眉,对于冰月公主严厉的措词,她也不恼。
倒是汉后立即出声喝斥了一句,“冰月,怎么说话的!”
浅浅微蹙了下眉眼,一副为汉后好的样子说道:“看吧!她就是这样的,在你面前都如此撒泼了,你可知道背着你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那出口的话,比起市井的泼妇还要难听,若不是看她穿了一身绫罗绸缎,我还以为……啧啧!”
浅浅最后两字没有明说,却是使得汉后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就是一国之母再好的风范,被浅浅这样指桑骂槐的说她女儿的不是,她也是沉不住气的。
毕竟,娃都是自家的好。
就是自家的娃做错了,那定然也是别人家的娃带坏的,不然的就是别人家的娃活该自讨苦吃。
“言浅浅,你不要以为这里是魏国,没人治得了你!”冰月公主暴怒而起,手中的长鞭又甩了出来。
浅浅轻飘飘的躲开,目光微凉的看着冰月公主手中的长鞭,已经不是昨天的那根了,显然那根是被她毁了去。
不过也是,以冰月公主的性格,她怎么可能留着那条打过她自己的鞭子,那不是时刻提醒她这个耻辱吗?
“噢,冰月公主这话的意思,是想治我吗?”浅浅站稳,笑笑的看着冰月公主。
她倒是不介意再打冰月公主一次,只要她自己不嫌痛就行了,毕竟这种事情,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