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话音落下,浅浅笔尖一顿,侧目噙着笑看向门口的两名婢女说:“这就要看太子心情了,若是他心情一好,指不定也是会同意的!”
大郎撇撇嘴说:“我们现在可是阶下囚,被人软禁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出去,就怕我们跑了!真怀念当初策马奔腾的日子,早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太子软禁,当初在魏国时,就不救他了。”
大郎满是抱怨的话,听得两名婢女都低了脑袋。
浅浅眉眼一挑,对着她们说:“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上,走远一些!”
最后一句话,对两名婢女而言,就像废话一样,但是浅浅每次和大郎私下谈话时,总会加上这么一句。
门刚关上,浅浅劝慰的声音就响起了。
“大哥,算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能忍则忍!别多生事端了,等我把羊皮纸全部内容想起了,我们就能离开了。”
“你真信太子会让我们走吗?我觉得就算默写出羊皮纸上的内容,他也不会同意放过我们的。”大郎不满的声音附和的响起。
兄妹俩人明着说一件事,暗地里又在交流另一件事。
“刚与言昕碰面,他查得侍卫全关在太子府,虽没有查清具体位置,但清楚应该是在太子住的院子里。因为小俊子的姑母每天神神秘秘的往那边送饭菜,且每餐都有十几人的用量,他也打听过了,他姑母也不清楚是什么人。”
浅浅眼神一亮,满目赞赏。
俩人嘴里说得不停,手下也快速写着。
“言昕早已向七哥军报信,相信不出数日,魏国就该有举动了,本来七哥是想让言昕在军营等消息的,是他自己放不下这边,又潜了回来。七哥派了几个人来帮他,所以他行事上才会方便许多。”
浅浅高兴的写下一个大大的好字。
兄妹俩相识一笑,满目都是激动。
大郎又写说:“太子的院子就跟铁桶一样,言昕根本没办法潜入,所以想看我们有没有办法。”
浅浅若有所思,写下冰月公主的名字。
在这太子府里,除了太子,大约也就冰月公主能随意跑进跑去而不被怀疑了。
浅浅这才提起冰月公主,门口就是一阵吵杂的声音,冰月公主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
大郎惟恐桌上的水渍让人起疑,忙拿起帕子抆干了水,又不放心的用内衬衣袖抆了抆,见桌上干净得不见一滴水渍才算放心。
“言浅浅你赶紧给我出来。”冰月公主一声娇斥,门便被猛然推开。
大门打开,阳光洒满了室,原本微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有些刺眼,再配上冰月公主脸上的笑容,浅浅目光顿时一沉。
“冰月公主,你有礼教去了哪里?你到别人的房间,就不需要敲门的吗?”
蛋糕和奶茶是掳住了冰月公主的胃口,她这两天也一直往这里跑,但这也说明了,浅浅受了她的脾气已经两天了。
“你管得着吗?倒是你,大白天的关在屋里,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说不定正在图谋不轨。”
冰月公主眼珠子一转,先声夺人的娇斥出声。
浅浅眉眼一扬,配合的说:“对,我就是在图谋不轨,我想着怎么杀了你和太子。”
冰月公主大眼一瞪,并没有把浅浅这话放在眼里。
毕竟这几天,浅浅说了太多次要毒死她,她就早免疫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你快说,今天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冰月公主脸色一变,一脸讨好的笑容,就差滴两滴口水出来。
浅浅翻了翻白眼,鄙夷的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你一天到晚除了吃,你就你还会做什么?”
冰月公主学着浅浅翻了一个白眼,掰着手指数着。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我每天会用膳,会睡觉,会哄母后高兴,还会缠着国师,哼,而且这两天我进步多了,至少国师肯和我说话了。”
浅浅抿了抿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当冰月公主不要脸起来了,她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做的糕点饮料去讨好国师了!”浅浅鄙夷的白了眼冰月公主。
真不知道这傻愣子在高兴什么,她端着别的女人做的美食过去,国师才肯看她一眼,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一般正常人,就该想着,国师既然好这一口,就该多琢磨厨艺,但是冰月公主完全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这些本来就是做给我吃的,你管我拿去给谁吃了啊!”
冰月公主的行为被浅浅拆穿,她一副更为嚣张的样子,看得浅浅恨不得两耳巴把她拍到泥土里。
冰月公主就是有这么一种本事,让人没法和她好好的和平共处。
即使她有心利用冰月公主,她都很难对冰月公主做到和颜悦色,也不明白是冰月公主真的是嘴贱还是脑存量不够的原因。
“公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妹妹并不是你们汉国人,没有义务做东西给你吃,你别得了便宜不知好歹。”大郎忍不住出声训斥。
他和浅浅一样,很满意冰月公主的行为朝着他们所期望来发展,但同样都不喜欢冰月公主的态度。
特别是大郎,每次看到冰月公主对着浅浅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浅浅一直劝着她多忍耐一些,妹妹都这么能屈能升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还能说什么。
惟剩心疼而已。
“我吃你们的东西,那是给你们面子,你们才别不知好歹了!”在言语上,冰月公主向来都要争一个上风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浅浅看冰月公主这样,眉眼一冷说:“你走吧!今天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心情不好。”
浅浅摆明了就是要罢工。
她做的东西好吃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让冰月公主这样纡尊降贵,会如此全是因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