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别担心了,我们赶紧出发吧!就算有什么也回魏国再说!”大郎觉得不过就是长了些水泡而已,怎么可能是瘟疫。
他这三天就在驿馆里,根本就没有出去,哪里有机会感染瘟疫。
南宫婉婉犹豫着,小心翼翼的说:“现在怕是不能走吧?若是瘟疫的话,这样走动,很容易就传给其他人了,到时候防疫的工作会很麻烦的。”
南宫婉婉说完,又被浅浅瞪了一眼。
她满是无辜的说:“我说的是真的啊!虽然我们是很想马上回魏国,但是也不能害人不是?若真是瘟疫,起码也得在这里治好了再上路,不然这一路上,别说是汉国人,就是以后回了魏国,魏国人也会有机会感染啊!”
浅浅明白南宫婉婉说的是对的,他们不能这么自私。
毕竟这种事情,一定得查清楚。
谷敏看了眼大郎,侧身朝着门口的侍卫几声吩咐,让他们去请太医过来。
“大哥,你别担心,我们先到旁边坐一下,等太医来看过再说,也许这个大夫只是医术不精,吓唬我们的!”浅浅说罢,上次要去扶大郎。
大郎往后一闪,清澜更是直接的将浅浅往后一扯,这一闪一扯间,兄妹俩距离瞬间隔得十分远了。
大郎脸色讪讪的说:“也不清楚是不是瘟疫,你暂时还是先别碰我比较好,免得传给你了。”
清澜低低附和说:“大哥说得是!”
浅浅皱着眉,不满的回眸,生气的说:“你怎么这样?”
清澜微敛眉眼,没有解释。
瘟疫对他们而言是十分可怕的一种病毒,每次爆发瘟疫,死的人数那是成千上万,甚至一烧就是几个村子。
在这种情况下,清澜只能说,他是自私的。
大郎若是可能得有瘟疫,他又怎么敢让浅浅与他接近。
“你别骂妹夫,他也是为你好!”大郎笑笑,替清澜说话。
他这会儿心情有些沉重,本来不觉得是瘟疫,但是这会儿却不敢断言了,只要想到可能是瘟疫,他需要被隔离起来,而这病有可能会治不好,他甚至会没命回魏国,看不到刘羽琪,看不到他们的孩子,他一颗心当即就像被丢到了冰窖里似的。
“你别多想,就算是瘟疫,我们也会治好你的!”谷敏高大的身影走到大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大郎闪躲不及,被拍了两下,忙退开了两步说:“七哥,你别离我这么近,现在是什么病情还没查清,我不想连累你。”
谷敏不满的瞪着眼说:“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做什么?”
大郎憨笑说:“就是因为自家兄弟才更要保持距离,我不能连累你们,而且在这里,我们若是都病了的话,谁来救人?到时候我们的生死不就是汉皇的一句话了吗?”
在这时代,对付瘟疫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隔离起来治疗,若是仍不行的话,就是任由其自生自灭。
“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谷敏刚毅的唇抿了抿。
浅浅眼眶微湿的看着大郎,咬了咬后牙说:“大哥,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别慌,我们一定能一起回去!”
大郎傻傻的笑了笑说:“没事,你们别紧张才是,我不慌!”
浅浅不自然的笑笑,焦急的等着太医。
没多时,来了三位太医,看到大郎的样子,皆是一愣,戴了面纱上前,并在替大郎把脉时用纱布盖住了大郎的手。
看到太医这样,浅浅心中一把火烧了起来。
他们这样是当大郎是病毒吗?竟然做出这样伤人的举动,但是这些话她又骂不出口。
毕竟这些太医和大郎非亲非故,凭什么让他们冒着生命威胁替他治病。
对此,浅浅除了生闷气,没有别的办法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三位太医轮着给大郎把了脉,又站到一边悄声商量起来,等待的时刻,浅浅只觉得一颗心被高高的悬起了。
就在太医回身,对着他们,准备公布结果的时候,浅浅只觉得心像是要冲出口似的。
“怎么样?”不待三位太医说话,浅浅就急急的问话。
三位太医其中的一人站出来说:“言将军感染了瘟疫,恐怕要隔离起来治疗,否则的话,这驿馆里会有更多人被感染到的。”
浅浅小脸一沉,拔高了声音说:“怎么可能是瘟疫,我大哥这三天都没有出过驿馆,怎么会感染到瘟疫。”
太医皱了皱眉,说:“那就可能是在别人身上感染的。”
他说罢,朝着门口的侍卫吩咐说:“你去看看,这驿馆里可还有人有这种症状,若是有的话,就带过来,你记得不要碰到他们了。”
侍卫命令去搜查驿馆可能感染了的人员。
一时间,整个驿馆里人心慌慌,特别是听说驿馆里有瘟疫的病源,每一个人的小脸都显得苍白无血。
毕竟在这里,瘟疫就代表了死亡,很少有人感染了瘟疫还能够活下来的。
☆、215、国师夜访
没多时,两位侍卫就一脸青色的回来复命,身后竟然跟了四名病歪歪的人,浅浅放眼看去,就见他们的症状和大郎一样,且有男有女。
“言将军,你这两天是不是有和他们中间的谁近距离的接触过了?”太医看了眼四名下人,并没有上前把脉,就确定了他们的症状。
大郎这会儿的脸色极为难看,指着其中一名小厮说:“是他每日替我打扫房间。”
太医看了眼小厮的症状,又看了眼大郎,这才肯定的说:“想来应该是他传染给你的,他的症状比你要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