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微红的眼眶看了眼清澜,只觉得他高不可攀,比起以前在南阳时,不论是气度或者是相貌,都更上一层楼了。
而和他同时来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堂堂,英伟不凡,竟然是清澜的舅舅。
“舅舅!”如玉微微弯膝,微露侧脸腼腆的一笑。
浅浅愣了下,诧异的望向如玉,清澜也是十分不满的拧眉斥责:“谁是你舅舅,少胡乱攀关系了,叫平津侯。”
如玉脸色一阵难看,欲哭无泪的快速望一眼平津侯,而后低眸,一脸委屈被辱的样子,低低叫了一声,“平津侯。”
平津侯皱了皱眉,不懂清澜怎么会如此厌恶这对母女。
按说,以清澜的性格,应该不会搭理这两人才对。
一般正常情况下,清澜对人的态度,的确是像平津侯所想的这样,但是这会儿清澜看到如玉母女,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当初差点闹出替嫁新嫁的事情。
想到怀中深爱的发妻,当初差点被人换走,清澜怎么可能会给这对母女好脸色。
“没事就滚吧!”清澜看也不看如玉一眼,脸色难看的下着逐客令。
崔氏老脸挂不住了,咆哮的质问浅浅。
“你就这样看他欺负你婶婶和堂姐的吗?他不给我们好脸,也就是看不起你!”
清澜微鼓了眼,看着崔氏威胁,“你少挑拨我媳妇。”
浅浅好笑眯了眯怀,拍了拍搂着她的清澜说:“你都清楚这是挑拨,我又怎么可能上当。”
“言浅浅,你别以为攀了高枝就可以谁都不认了,有朝一日,他怀抱他人的时候,你就别哭!”崔氏恶狠狠的瞪着浅浅。
浅浅好笑的挑挑眉说:“是吗?怀抱谁?如玉姐姐吗?噢,对了,清哥哥,她们今天就是来毛遂自荐的,说是看我一个人侍候你挺辛苦的,想替我分担分担,我刚才没同意,这会儿就交给你自己决定好了。”
崔氏和如玉脸色一变,十分难看且不敢置信。
上门前,她们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一切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这会儿被浅浅说了出来,自然是抵死不认。
“你胡说,你冤枉我!”如玉一张脸胀得通红,快速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男人。
浅浅微耸肩,一脸无辜的说:“我冤枉你,你拿这种事情冤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难道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这样吗?你不是想住到王府来吗?”
浅浅心里冷笑两声,就她们这点龌龊心思,就算她们不说,她也一清二楚。
“噢,对了!如玉姐姐才死了夫君的,还是新寡噢!热呼呼的!”浅浅不忘加上一句,朝着清澜挑挑眉。
清澜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滚!”
他看到这对母女,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
平津侯微微蹙眉说:“清澜不可,怎么能够对她们这么无视。”
崔氏和如玉同时赶紧的看向平津侯,崔氏附和说:“就是啊!这孩子越发没礼貌了,飞黄腾达了,如今连亲戚都不认了。”
平津侯抿了抿嘴,不再搭话,他也算看出来了,他这一开口,就给了这两人机会,拉着他就要数落清澜和浅浅的不是了。
这外甥虽然才回来一年多,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外甥是一个什么亲戚的人,他有眼睛会看,至于这外甥媳妇,光看她和妹妹相处得这么好,又给王府添了三个孩子,哪还容得了其他人说一句不好的话。
“浅浅,你变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好心好意来看望你,你竟然这样冤枉我,你是怕我抢走王爷吗?我不会,就算当初我们有什么,现在米已成炊,他最后娶的人是你,我怎么还会执着。”
如玉委屈的皱着八字眉,眼泪婆娑的看着浅浅,一阵煽情。
浅浅好笑的说:“你这话要说清楚啊!我们有什么?你指谁,你和我男人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和我男人有什么。倒是当初你觊觎过,但是我男人不要你,这事我倒是记得清楚,还有一点你是不是弄错了,叫你滚的是我男人,不是我,好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如玉抿着嘴,哭得好不伤心。
浅浅侧目仰眸望着清澜说:“你不如把她收了吧!也免得她在这里哭闹,到时候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清澜眼眸中一阵怒意,伸手一扯,拿下腰带,抬手一挥,将如玉和崔氏丢到了门口,并扬高了音吩咐:“把她们扔出去。”
府中侍卫立马上前,一人一个,拖着如玉和崔氏就走了。
这动作行云流水,唬得崔氏和如玉都还不急反应,等她们反应过来开始嚎叫的时候,浅浅她们这边都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免费看了场戏的平津侯犹豫的开口。
浅浅轻呸一句说:“有什么不好,舅舅是不清楚她们的为人,她们可坏了,当初没少欺负我们家,清哥哥,你说是不是?”
浅浅最后一句,仰面望着清澜。
清澜紧绷着脸,应了一句。
平津侯有些好奇,他觉得这对夫妻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不明白当初怎么会被那对母女欺负。
不过想来应该也是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平津侯也没有问,只说:“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们现在回来了,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浅浅嘿嘿笑着,也不再提如玉他们的事情,只问:“舅舅今天怎么和清哥哥一起来的?”
平津侯调侃的看了一眼清澜,说:“这还不是清澜,我们几个朝臣去吃饭,一个大人说那家店的烤鸭做得最好吃了,清澜竟然一本正经的和人计较起来,说天下做烤鸭最好吃的人就是你,其他人没有福分吃到,我这个当舅舅的想来尝尝,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啊!”
浅浅无奈一笑,嗔了眼清澜,才对平律侯说:“舅舅想吃,随时来就行了,不过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你懂的,清哥哥……有点夸大!”
“行行行!那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在这里蹭饭了。”平津侯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声大得,浅浅的耳膜都震了震。
平津侯长得魁梧,身上也沾了不少武将的习俗,不像国都里的文官,那样柔柔弱弱,笑起来也是与众不同,特别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