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眸看着他,冷冷警告,“别再让朕失望,否则的话,下次就别怪朕不讲君臣情面了。”
“臣知道该怎么做,断不会再给皇上添麻烦,请皇上放心!”谷敏低眼回答。
皇上不满的说:“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
谷敏低低的应了话,不等皇上出言赶人,便率先说道:“皇上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微臣就先去刘府请罪了。”
“去吧去吧!”皇上挥挥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
谷敏出了皇宫,直奔刘府。
而所有关注谷敏消息的人,在这一刻也全知道了皇上和谷敏谈话的大致内容,即使皇上面前没有他们的人,以这些人的聪颖,也能够猜得出来。
清澜第一时间得到这消息后,便把事情告诉了浅浅。
浅浅咂巴着嘴,笑吟吟的说:“这下有好戏看了,若不是不方便直接登门,我还真想去凑这份热闹。”
清澜看浅浅好奇的样子,出着主意说:“回侯府叫上大嫂,陪她一起回刘府。”
浅浅嗔怪的瞪了眼清澜,说:“这怎么能行,这对刘府而言,是件丑闻。我还拉上大嫂这样大大咧咧的上门看热闹,莫说我会被刘府的人厌恶,就连大嫂夹在中间也左右为难。”
“这就没有办法了!”清澜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浅浅不甚在意的说:“无妨,反正王府的暗桩就跟老鼠似的,哪里都有,虽然不能亲眼看到,但是事情的经过还是能听说的。”
清澜苦笑不得的看着浅浅,王府暗桩的诡异是其他府坻,甚至连皇上都惧怕的。落在浅浅的眼里,就成了让她关注闲事的眼线,而且还被形容成老鼠。
刘府这边,得了谷敏上门的消息,一个个都同仇敌忾的样子。
倒不是他们有多爱刘羽彤,替她觉得可惜,而是他们都被刘羽彤折磨得不行,而这起因全都怪谷敏。
现在谷敏上门了,大伙仇视的目光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连府里的丫鬟下人也是一样。
毕竟府里的主子只是忍受刘羽彤的谩骂,而丫鬟下人却要忍受刘羽彤不时的毒打。
“哟,这是谁啊!我们刘府庙小,可容不了你这尊大佛!”刘府大夫人,也就是刘羽琪的娘亲阴阳怪气的说道。
虽然刘羽彤不是她的女儿,开先见一直和她女儿为难的刘羽彤没有好结果,心里还暗爽了一阵。
但是这后果随之而来,她是恨不得直接掐死了刘羽彤和谷敏才好。
刘府是由刘大夫人主持中馈,而她一向也颇为公平,但是这次刘羽彤回来后,因为心里记恨刘羽琪,一直找她的麻烦。
今天说短了她的食,明天说少了她的布,整天在府里上窜下跳,好好的一个府,让她闹得鸡犬不宁。
谷敏阴沉着脸,说:“我要见刘羽彤。”
大夫人手一伸,说:“见什么见,是送和离书来的吧!赶紧拿出来,拿来了就赶紧滚。”
大夫人自然是清楚谷敏不可能有机会和离,所以才敢这样说话。但是这话落在后一步而来的二夫人耳里不免有些刺耳。
“哟,大嫂,我女儿的婚事是和是离,是不是还得由我这个当娘的说了算!”二夫人尖锐的声音响起,大夫人微微蹙眉。
刘羽彤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夫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当初若不是她怂恿的话,刘羽彤也不敢这样。
如今刘羽彤在府里张牙舞爪,一副神憎鬼厌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二夫人在旁边出谋划策,将她心底最深的怨恨勾了出来。
“岳母!”谷敏见二夫人老老实实的拱了下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二夫人怪笑着说:“这一声岳母,我可不敢当!谷大将军今天特意登门所谓何事,你就直接说吧!”
谷敏微垂眼帘,说:“先前是小婿糊涂了,这次特地上门负荆请罪,想将羽彤接回将军府。”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喜色,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断然不会真的想看她和离,和离的女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但是谷敏做的事情,又不能轻易原谅。
二夫人这段时间没少和刘羽彤嘀咕,就是算计着谷敏到时候来求和,该怎么折磨他。
“谷大将军真是好兴致,我女儿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女儿是什么,当我们刘府是什么?”二夫人声色俱厉的质问。
谷敏不见一丝动容,“先前是小婿不动,岳母要打要罚都行。”
二夫人冷哼,“你以为打骂你两句,就能弥补对我女儿的伤害吗?”
大夫人在一边皱了皱眉,暗自骂二夫人目光短浅,这才几句话,竟然就松了口,未必也太不把自己女儿当一回事了。
但想到二夫人和她一直不对付,再加上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在中间横加阻止,难免让人多想,抿了抿嘴,便没有出声。
谷敏顺势说:“这次全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岳母您说,只要您说得出来,我一定会尽量去做,以此来弥补羽彤受到的伤害。”
二夫人眼神亮了亮,“是吗?那我要你卖了微凉那个小妖精,你也愿意?”
谷敏脸色微微一变,二夫人当即沉了脸,冷哼着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什么要接羽彤回府,结果呢?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谷敏说:“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可以。”
二夫人问:“是吗?若是我们就这一点要求呢!”
谷敏刚毅的嘴角,微微抿起,声音透着一股寒意的说:“请恕小婿做不到。”
先是皇上,再上刘府,为什么每一个都想逼死微凉,她幼时家逢巨变,落入风尘,这样的身世还不够可怜吗?为什么世人对她没有一点怜惜,都不知道怜悯一下她。
“若是做不到的话,就请吧!”大夫人趁机插话,就怕二夫人退而求其次,让谷敏许诺其他的要求。
二夫人瞪了眼大夫人,大意是怪她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