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罗修怒斥。
罗张氏却越发激动,“我偏要说,那沈静秋就是个烂货,婊子,下贱玩意,专门勾引别人的男人,不是个好……”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罗张氏的脸上。罗张氏捂住脸,不敢置信,“你打我,竟然为了沈静秋那个贱人打我。天啦,我不活了,这是要逼死我啊。我这就去找老夫人,这侄儿媳妇勾引叔叔,是要被沉塘的啊!”
罗修死死的盯着罗张氏,一张脸气的发黑,“你给我闭嘴。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在外面胡言乱语,败坏我们罗家的名声,我就休了你。你要是不怕,你就去找老夫人。你连这样不要脸的浑话都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老夫人会不会纵容你。”
罗张氏哭嚎起来,“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被一个女人就勾得……;”
“你再浑说?”罗修举起拳头,“我警告过你,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定不会客气。”
罗张氏瑟缩,心头怒极,恨极,小声的抽泣,“老爷敢做,还不准妾身说吗?”
“放屁!全都是没影子的事情,被你说的一板一眼。你这德性,跟那大街上的三姑六婆有区别吗?你给老子记住,你是堂堂的国公府二夫人,要丢脸就给我滚到张家去丢脸。总之,我若是在外面听到一句关于这方面的闲话,我就拿你试问,定要你悔不当初。”
罗张氏抽泣道:“那好,就算是妾身浑说。那老爷怎么解释昨儿的事情。老爷对自己的儿媳妇板着脸,对侄儿媳妇却和和气气的。咱们二房四个儿媳妇进门,老爷都没准备过见面礼。偏偏那沈静秋一进门,老爷先是帮着说话,后面又给见面礼。老爷不说清楚此事,就别怪妾身胡思乱想。”
罗修恼怒不已,真想将罗张氏打一顿。不过看到罗张氏半边脸都红了,罗修最终还是没能下手。冷哼一声,“简直是不知所谓。这些年,你同三弟妹挑唆着老夫人处处针对定邦,你以为定邦不知道吗?如今眼看着定邦越来越有出息,这世子之位只怕是抢不回来的。既然如此,何不卖个人情,将来也有转圜的余地。”
“说的好听。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鹿死谁手。”罗张氏不以为意。
罗修翻了个白眼,“无知妇孺。你说说看,要到什么地步,才会出现所谓的最后一刻?如果你是指宫里面,要是太子同太子妃出了事,你以为国公府跑得了吗?到时候,咱们全家老小都得给太子和太子妃陪葬。”
罗张氏不以为意的嘀咕了一句,“这可说不定。太子妃是大房的人,未必就会牵连到咱们二房头上。”
“蠢货,无耻。”罗修大骂,“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太子妃是大房的。等到出事的时候又说太子妃是大房的。哼,你这德性,真是气煞人也。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在外面胡来,败坏国公府名声,给太子妃拖后腿,我可饶不了你。到时候你就去家庙清修,一辈子都别想回来。”
罗张氏抆干眼泪,“老爷好狠毒的心肠,妾身什么都还没做,就说要将我送到家庙里。老爷这是要逼死妾身啊,我的命怎么这苦啊。老爷没良心啊,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罗修举起的拳头,却始终落不下去。怒斥,“蠢妇。”然后甩袖离去。
等罗修一走,罗张氏也不哭了,也不叫苦了。抹干眼泪,冲外面喊道,“打热水来,伺候本夫人洗漱。”
赵嬷嬷领着丫头,打来热水。罗张氏只留赵嬷嬷在跟前伺候,别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赵嬷嬷一边伺候洗漱,一边劝道:“夫人消消气。老爷那里,还是要和软一些。晚一点,夫人不如准备一桌酒菜,给老爷赔罪。”
罗张氏哼了一声,“不用。”
赵嬷嬷跺脚,着急的很,“夫人这是犯了左性,时日长了,可就让那几个狐媚子钻了空子。”
罗张氏轻蔑一笑,“我有三个儿子,如今连孙子都有了,还怕几个小妾,真是笑话。那些狐媚子再怎么钻营,也别想越过我这个正室。别说老夫人不答应,就是二郎四郎他们,就能闹得老爷不敢轻举妄动。”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男人的心……”
罗张氏抬手制止,“不用再说了。我叫你来,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做。一来,是派人继续盯着老夫人那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禀报。二来,你派人几个精明能干的人,盯着东院那边。咱们得先摸清楚那沈静秋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