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敖空开始听不懂她在说啥了。

又听她接着说道:“可是难过如果能控制的话,我还难过啥啊,我酒坛小霸王选择一辈子都不要难过。”

酒坛小霸王说完抢过了敖空手中的酒碟,正准备一口喝掉,却见灰湮身影一动,闪到了她面前,伸手移开那只酒碟。

“诶?”岑言怔怔地望着刚才还握有酒碟的手,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的酒碟被夺走了,她不满地朝灰湮抗议,“哥哥你怎么能抢我的酒呢,我又没有醉,你应该去抢敖空小弟的酒才对嘛,他已经有些飘了!”

敖空听后瞪大了眼:“我的酒早就被你抢了好吗,到底是你飘还是我飘?”

灰湮没有说话,只是将另一只手上的酒碟递给了岑言,里面装着清水,这才淡淡地说道:“还给你。”

岑言开心地接了过去,然后喝了一口,有些疑惑地抬头:“怎么感觉味道不太对啊。”

正好门外传出朗笑声,接着见连浅逮着个人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对岑言说道:“姑娘这是喝醉了吧,喝醉的人一般都会觉得酒变了味儿。”

岑言脸上挂着酒坛小霸王的面子,听到这话立马若无其事地坐下将那碟清水喝个干净,喝完后还做出品了好酒的架势,嘴中嘀嘀咕咕:“错觉,都是错觉。”

而一旁的东狐郎看了眼连浅所逮之人,先是错愕了个瞬间,随后很快平淡下来:“这不是今天武赛胜利的那位吗,还说等封号的时候再去拜访,没想到那么快就能见面了,幸会。”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只是你一个人类,跑来妖界的武赛干嘛?”

被连浅一只手使劲拉住了胳膊的大长老都快哭了,他一个时辰前原本是打着下午的观秀散场时跟着人群趁乱逃走的主意,没想到还没跨出两步,就被这妖界四王之一的南鲛皇给逮住了。

南鲛皇笑眯眯地对他说道:“这位人类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别那么急着走啊。”

他当时甚是恐慌,但见四周已经无人,只有南鲛皇一只妖怪孤零零的在此,于是心里开始计划该召唤个啥才能拖住南鲛皇以便自己逃回巫族,回了巫族,到时候他们这群妖怪也拿他没有办法。

谁知南鲛皇又轻笑了声,仿佛已经将他那点小心思看了个透:“放心,杀掉巫族大长老和整个巫族过不去这种傻事,在下可做不出来,不过大长老参加了我们妖界的比赛并取得胜利,若是这份礼品不拿走,也说不过去吧。”

他听到这话连诧异南鲛皇是怎么得知他身份的心思都没有了,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啦,有缘再会有缘再会。”

可却被南鲛皇一把拉住了胳膊,他原本就只擅长召唤术,一旦被近身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南鲛皇还是挂着那人蓄无害的笑容,但看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邪神在微笑,南鲛皇缓缓开口:“在下觉得大长老还是别走为好,否则要是让周围的妖怪们知道一个人类居然跑来参加他们心中最为神圣的武赛,指不定要怎么对付大长老呢。”

威胁,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他咬牙切齿,目光直直地瞪向南鲛皇,可那条鱼只是笑,笑着笑着又继续说:“既然如此,不如请大长老跟着在下走一趟吧。”

然后这一趟就走到了这里来。

屋中一大股酒香,熏得他想哭又头疼,他暗暗发誓,如果这次有命回去,以后绝对不会再踏进妖界半步,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大长老,每次出场都担惊受怕的

给大长老揉揉心脏

第32章 小秘密

四王虽说共有四个, 但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北鹰懒, 西蛇蠢, 真正能办事的无非就东狐郎和南鲛皇两个,所以一直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两个王对这次引进新王表示十分热切。

来的是个人类?正好呀, 有把柄在手, 还怕他会不干好差事耍滑偷懒吗?

于是等这位不知道在想啥往妖界跑的巫族大长老进了酒楼包厢后,两个王一个扮起红脸, 一个扮起白脸。

南鲛皇说:“大长老你想啊,你跑到妖界事小,可是参加武赛这事实在就有些过了,你不是妖怪所以可能不清楚这五十年一次的武赛在咱们这里的份量有多重, 你这样跑来一捣乱,杀了你以泄众愤这是最好的结果,可若是妖怪们还是不满,指不定还会引起妖界和巫族的战乱呢。”

大长老吓得直缩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面前两个王:“这…这么严重的吗,那我该怎么办?”

东狐郎说:“简单啊,既然赢得胜利,你假装当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就好了,偶尔大场合匿了气出来露个面,以及极少情况下有事要办的时候来帮个忙, 妖怪们就不会因为你突然消失而去调查你,我们肯定也不会出卖你身份, 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大长老有些迟疑:“你们没骗我吧,世上哪有那么轻松的差事?”

连浅用手中折扇遮了半张脸,只露出笑意盈盈的眼睛,然后他指了指正和岑言抢着酒坛的敖空以及睡得正香的西蛇姬:“自然是有的,不然你以为他俩是怎么过得这么滋润的?”

大长老有些被说动了。

连浅又道:“而且我们妖界盛产花籽,像今天奖励的那株香籽花,我家有两株,小蛇家有一株,阿狐家有三株,嗯敖空家……有十几株,全给你全给你。”

大长老生怕连浅反悔一般,急忙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于是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双方商议好封王封号良辰吉日后,大长老便开始幻想自己被约莫二十株左右的香籽花包围的光景,鼻间都是花籽的清香味儿,他磕了一颗又捻起一颗,磕了一颗又捻起一颗。

随后感觉有人拍了下他的肩,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吵,我正在磕花籽呢!”

旁边那个听起来已然是不太清醒的声音笑嘻嘻地传了过来:“哪里有花籽哪里有花籽,也给我磕磕呗,我今天下午还没磕够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凑到他面前像是在找着瓜子,大长老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是那位被他召唤而来成为恶妖妹妹的小姑娘。

如同他因为自己撒了谎面对恶妖会紧张一样,在面对这小姑娘时他同样会觉得有些愧疚,毕竟保不准哪天恶妖得知了真相会将这小姑娘一刀给劈了,这把刀还是他给磨的。

如此,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脑子以前摔过,有点毛病,经常会出现自己磕花籽的幻觉,那个……你最近还好吧,有没有被欺负被责难啊。”

谁知道以这恶妖残暴的性子会不会在家暴打妹妹啥的……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同时也越想越愧疚,差点准备给这小姑娘跪下用最真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歉意时,身后传来个低沉磁厚的声音。

“谁又给你拿的酒碟?”

似乎是在问这位小姑娘,因为小姑娘手里端着个酒碟。